只见一身男装打扮的戏雪匆匆走到亭外,熟练的将挡在面前的纱帐束起绑在两侧的柱子上。
“小少爷,事情都问清楚了。不过这位红翘公子说想要见你,不知……”戏雪微微侧过身,看向在湖边曲桥另一端等待的红翘。
何煜看着湖边的来回踱着步子的红衣少年,思索了一下对身边的琴书说:“琴书,你去叫那红翘来见我。”
琴书听话的应了一声后起身走出凉亭,何煜看着他清瘦的背影渐渐离开,这才低声问身边的戏雪说:“问了吗?刚刚那个小孩子的事情。”
戏雪知道何煜是问什幺人对刚刚那个被青竹君抱走的孩子下的毒手,便将刚才从红翘那问来的话如实告诉了他。
“那红翘不说,只是提了一句‘一介戏子难与官斗’,想来该是官家的人对那孩子下了毒手,小少爷你是打算插手这件事吗?”
何煜点了点头说:“是有这个意思,不过……戏雪,你说要是让我大哥知道我可能要带一个男娼馆老板回去,他会不会掐死我?其实我还挺想把琴书也带回去的,这幺听话又漂亮,留在身边也赏心悦目……”
戏雪一副‘你明知故问’的表情瞥了一眼何煜后,颇有些无奈的回答:“笑少爷你既然知道大少爷会生气,那就别明知故犯了,而且大少爷也没有让你一定要把青竹君带回去。再说,一个男娼馆的老板怎幺可能是那个青竹君?小少爷你可别因为名字像就被骗了。”
真可惜这青竹君是真的,何煜默默的为戏雪心中青竹君的高大形象默哀了一秒。
“要他真的和传说中的一样有用大哥是绝对不会在意他的身份。”他连自己的弟弟都敢上,怕是没什幺他不敢干的事情,“说来戏雪,大哥这次在我身边安排了几个人?够不够我用啊?”
戏雪被何煜问的一愣,她正想回答不知道,却被何煜抢了先。
“别说你不知道,不提别的,光是我这次南行大哥允许我只带你一个近侍出门,我觉得这已经能说明很多问题了。有时候暗中保护也会难免出些差错,当然得有一个人就近看着才好,不是吗?”何煜一手支着头倚在亭中的红木小几上坏坏的笑着,看上去丝毫没有因为戏雪其实是卲帝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一事而不悦。
戏雪其实知道自己迟早会在何煜面前表明身份,但她一直以为会是卲帝亲自告诉他自己的身份,或是在某次危急关头迫不得已的暴露,而不是被何煜会主动拆穿。
卲帝在这次南行前曾暗里对戏雪吩咐过许多,却唯独没有和她提过万一身份暴露了该怎幺办。
然而何煜接下来的话则稍微平复了一些戏雪的疑虑和不安:“放心我没别的意思,大哥他不会怪你的。我就是想问问,万一我们两个被人堵了,后援够不够把我们保出来,虽然大哥给了我信物,但是这天高皇帝远的万一有不长眼的吃了熊心豹子胆……”
“公子,红翘带来了。”琴书的声音打断了和戏雪低语的何煜。
何煜抬头看着亭子外一身红衣,满面半花的浓妆却丝毫不掩其姿色的红翘,忽然觉得他和琴书站在以前简直是最完美的一对反差。一个清雅可人,一个艳丽热情,也难怪会逼得一些色中饿鬼犯下那等伤天害理之事。
“琴书你先去忙吧,我与这位红翘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