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等待了许久的机缘终于来到。
那一刻,青竹君知道,他一直等待的时机到了,带着他一直想要见到的那个人。
像是被绵延了千万年的等待终于有了尽头,像是积压了千万年的孤寂终于有了慰藉。每一代“青竹君”寻而不得孤苦终生的情绪在那遥遥一眼间,全部在青竹君的心中炸开。
过分满溢的感情复杂的犹如一汪泥潭将他淹没,侵蚀着他从未染上过任何色彩的心。
自己想要的是什幺呢?自己缺少的又是什幺呢?而那名为何煜的青年又能给自己什幺呢?
青竹君盯着被关上了许久的门,好一会后取下熬好的汤药端了出去,吩咐门口守着的一个仆从去为依旧在昏睡的红宇喂药。而他自己则脚尖轻点,悄无声息的踏着竹枝来到园中,随意找了一处静静坐下,看着何煜和园中一群人玩闹似的的在戏台上架起个府堂。
许他江山美景
何煜这一手算是玩的有点无法无天了,私自派人拆了舟城府衙前的鸣冤鼓摆在槐柳楼门口就罢了,还像模像样的在槐柳楼后园林中一处用来表演的小戏台上搭出一个府堂。
高座处的漆案卷宗刑牌惊堂木一应俱全,两侧本应站着衙役的地方却是站了两排黑衣打扮的带刀侍卫。若不是戏台中被压跪着两个满脸惨相的倒霉蛋,这乍一看倒真像是来唱大戏的。
终于等到正午,槐柳楼里挤满了来看热闹的乡亲父老后,何煜才端着他那副王爷的架子努力做出一副严肃的模样走上台坐在了那布置好的位置。
青竹君坐在对着戏台不远的一处屋顶静静的看着台上,也没有想要躲起来的意思。青竹君就这幺大刺刺的把自己暴露在被一干暗卫眼中,倒也没有引来那些暗卫的瞩目和敌意,只是仍有不少暗卫满怀好奇的暗中打量。
大约是经过昨天一事,何煜早就交代过下面的人关于青竹君的事情。而青竹君和两个暗卫以及戏雪动手却丝毫不落下风的事也早在暗卫之中传开,所以他们虽然多少是有些忌惮,可更多的则是好奇这青竹君的伸手到底如何。
要知道,皇上将戏雪安排在五王爷逍遥王身边不是没有道理的。虽然戏雪是个姑娘家,可她当年身属暗卫时实力却是出了名的拔尖。若不是中途被皇上选中安置于何煜身边,怕是以她的实力迟早能在暗卫中夺得头筹。
再说回这一副审人判案正审的兴起的逍遥王何煜,他也不管什幺规矩不规矩,坐上位子之后手中那惊堂木就拍的啪啪直响,着实吓得戏台子中间那太守父子俩心如擂鼓。
而那何煜就像是故意找茬一样,从开始就没让那两父子讨得一丝好处。可他倒是不骂也不打,只是抄起手边厚厚的卷宗往那舟城太守父子的脑袋上砸。
回答的声音小了,砸。还强命人说的大声点,让在场的乡亲父老们都听得到。
回答的时间慢了,砸。仗着自己身份压着人,说那两人怠慢他这个皇亲国戚。
回答的错了,砸。说为官愚钝。回答的对了,还砸。说明知故犯。直把那两人砸的鼻青脸肿,却又有苦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