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木南拿手机打了几场游戏，便看见班级群组有新讯息而点进去查看。

他看了楚夏的讯息，转过头问楚夏：「病假？」

楚夏愣了下，指了指周遭环境：「我在医院，这样不算病假吗？」

「哦，但我连假都没请。」

「你可以在群组里说一下，班上就会知道了。」

他默了一下，然後楚夏就看到班群里跳出一则新讯息，顾木南寄的。

我也请假。简短而目的明确。

顾木南看了下自己发的那条讯息，道：「这样怎麽感觉很像我们两个约好要请假？」

楚夏看了他一眼，懒得回话。

～～～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转眼已经做完检查。

o假扮l的爸爸去办了手续，一切恢复正常，手伤上了药，虽还没恢复但已经不太痛了。

很快就能回学校上课了。说实在的，l一点都不期待。

蓝思语在这几个小时以内，不停的用讯息sao扰「我看你俩挺相配的啊，还一起请假耶」，所以l真的一点都不期待。

星期一早上，她依然整装准备去学校。九月初秋，穿外套似乎热了些，但为了遮伤口还是穿着。

她原本打算到了学校再和蓝思语解释清楚，只是刚踏出公寓门，蓝思语便突然从一旁冒出来。她吓了一跳，回想一下以後才发现开学当天和同学交换了地址。

蓝思语节，楚夏抬起头来勉强听一下，发现这个在总部也学过了。

冯悦递来一张纸条，上面有一行字迹：历史好无聊。

楚夏草草回了两句话，又把纸条递回去。

几秒，又有一张字条递过来，这次的字迹b刚才好看多了：刚才那张是顾木南写的，他让我传给你。这张才是我写的。

「……」

～～～

自从上次医院的事情以後，顾木南莫名其妙地和楚夏、蓝思语、冯悦等人混得更熟了，所以她们三个nv生也跟着在男生的圈子里玩。

蓝思语提议放学後一起去吃晚餐，於是放学时一群人约了下午六点在速食店门口见面。

放学到六点中间的空档，她回了总部一趟。

队长正好在，一看见她便说：「回报任务进度，顺便跟你说明一下重要事项。」

l放了书包，立即就到队长的办公室。她知道要是迟了会发生什麽事。

她先说了一下任务的近况，没想到她才说了一点，队长便打断了她。

「国家总部下令骆航风任务永久停止行动。刚才说的重要事项就是这个。」

「……为什麽？」

「目前没有告诉我们为何终止行动。学校的事，就让你读到这个学期结束就好。」队长说。

～～～

六点。她准时出现在速食店门口，发现有不少人已经到了。

剩下的几个月就去享受学校生活吧，这半年应该是你这辈子唯一上学的机会了。

话虽这样说，但除了上学还要兼顾各种任务，反而b只有任务的生活更累啊。

蓝思语看到她便凑了上来：「刚才只剩下你和顾木南没来了，我们都在猜谁会先到，还以为你们可能会一起来呢。」

楚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扯开话题：「今天有多少人会来啊？」

蓝思语道：「除了我们三个，还有萧乐、邱叶伊，剩下的都是男的。」

邱叶伊是班上人缘最好的nv孩子，功课也是顶尖的，长得好，又当选班长。萧乐是邱叶伊旁边的小跟班，这次也跟来了。

楚夏快速扫了一眼来的人，约十多个，半个班都来了。

她来不及细看，人终於到齐了，於是一群人浩浩荡荡进了速食店。

楚夏瞥了一眼顾木南，发现他同时也看她了一眼。两人视线一触，楚夏心头一颤就收回了目光。

顾木南好像不是很在意自己是最後一个到的，神se如常的坐到位置上。待大家都点好，付了钱等餐来。众人起哄着最後一个来的要请客，顾木南讨价还价下顺着他们的意请了一半的钱。

很快餐点就好了，众人又开始闹着谁要帮大家取餐。吵到最後已经完全偏离主题，大家就以「只付了一半的钱」的名义叫顾木南去拿。

顾木南百般无聊的踱去取餐处，心想今天真是诸事不顺啊。

东西太多，只能一盘盘的送，这样算下来可要来回走十几趟……，顾木南觉得很冤，要是再早到几分钟，这事就要交给楚夏来做了。

顾木南把楚夏的餐放在她面前，她抬起眼和他说了声谢谢，才发现他们俩距离极近，她的发好像擦到他的脸，又好像没有。

半秒内，楚夏反应过来，默默往反方向移开一点。幸好楚夏的位置在桌边，其他的人又聊得专注，没人看到。

不过话说顾木南到底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神se竟没半点异常，又折回去拿另一盘。

楚夏没看他，转头继续和同学聊天。

～～～

几小时後，封佐作者ㄉ碎碎念

谍

过往

总部

楚夏

队长

任务

任务终止

普通谍报员

照片

杀人任务

封延国中

杀手

讯息

发现

视察

意外

杀手意外

傍晚

离去

意外

l回到总部之後，才发现i因任务外出，除她以外o和nvl都留在总部。

视察人员本来说是明早抵达，但他们似乎提早了火车班次，预计今晚就能到了。

不出所料，o立刻发现了那道伤痕。l向o说明了一下脸侧带伤的原因之後清洁了伤口。

她呈大字型躺在卧室上铺，强迫自己不要去想任何关於学校的事。

但她终究抵挡不住思绪，几分钟後她满脑子都是他的身影。

她拉住棉被的一角盖在脸上，试图使自己清醒些。棉被触到了伤口，痛得她颤了一下。

她看着镜子里映出的自己脸上的刀痕，不知为何心里有gu甜甜的味道。

～～～

晚饭後，视察人员抵达第三总部。

i还没回到总部。这似乎不是预料之内的事，o打了电话确认她回来的时间，i没接。

明明平时打电话都会立刻接起来，就算在任务中也表现得游刃有余的她，实在不明白为什麽错过了电话。今天i的任务是去某地装设窃听器，以她来说应该不太困难。

而且，若按照任务计画表，现在这个时间应该早已经在回程路上了。

队长仍忙着和视察人员洽谈事项，无暇理会这里，只说：「等一会她就会回拨了，先放着。」

这次负责视察的人员换了一批。一个是中年男x，感觉行事风格和队长nvl差不多；另一个是中年nvx，除了脸上有些皱纹之外，容貌和身材都保持在年轻的状态，似乎训练有素。

中年男x代号li，nvx代号di。代号愈多字母，身分愈高，这两人地位都不算低。

di对着队员们说道：「第三总部的队员们，视察即将开始。据我调查，你们上次的分数是六十二点五，t能测试分数几乎满分，但生活秩序是七总部里垫底的。」

视察分数分为两部分：生活秩序和t能测试，两者分数各占五十分。

「有谁不清楚视察规则的，如果没人，我就不说明了。现在时间不早，要是想得到好分数的话，先就寝会b较好。」

l望了时钟一眼，十点五十分。i还没回来。

以往第三总部的习惯是等到大家都回来以後再就寝，不过i目前行踪不明，也不能就这样瞎等。再加上现在是视察期间，听视察人员说的会b较好。

於是队长宣布提早就寝。

总部里没有多余的房间，於是o和队长把他们的房间清了出来给li和di用，自己则是在客厅打地舖。

l回到房间，望着黑暗的室内缓缓爬到上铺，心想视察人员总不会仔细到连房门都打开来检查吧。

门外只有o和队长把棉被铺在地上的声音，没有i回来的动静。

l顺手带上门，躺在床铺上竟反常的很快就睡着了。或许也是因为累了吧。

～～～

恍惚间，她看到自己漫游在幻境之中，独自一人。

这种恍惚的睡眠很可怕，分不清是作梦还是回忆往事，事件的转场却彷佛是一片片y要拼凑起的拼图。

她往前走着，四周皆是无尽的银白。突然她看见一个面目似曾相识的nv孩往这里走来，停在自己面前。

辛亦寻。

不一样的脸，一样位置的刀疤，她所惊叹的不止有这一点。

只要想起自己已经把这个nv孩杀了，心里就一阵绞痛。

～～～

惊醒时，是十二点多的时候。

她还停留在梦境的内疚里，彷佛自己杀过的人又反扑回来杀了自己一般。

要是这种时候有个人陪着就好了。

从小到大她一直认定自己是台机器，杀人机器。她没t会过正常的童年，生活是由一个又一个任务而串起。

他们都有过童年，只有她没有。

他们都是自愿的，只有她不是。

她好孤单。她想当个人，真正的人。真正的人，是想做什麽都不会被阻拦的那种人。她有好多想做的事。

～～～

深夜，差不多一、两点的时候。

门铃响了，l被急促按门铃的声音吵醒，起身出了卧室到门口开了门。

i回来了，带着伤，一脸疲态。

伤不严重，只是有大面积的擦伤，都是破皮。

l看着她的模样愣了愣，问她怎麽了。

i说：「没什麽，有大约四十人左右的杀手追击，在任务地点闹了四、五个小时，有路人报警，我便趁那空档跳上车走了。」

如果留下来接受警察调查的话，那批杀手一定会告诉警察i的间谍身分，然後整个第三总部都会小命不保。跳上车走人是正确的决定。

l找出处理伤口的药品，回到房间帮i清理伤口。

i打了个哈欠，这才注意到她脸侧的伤。

「你的脸……怎麽了？」i问。

「今天早上也遇到杀手了，不过只有一个人。」

「……这是毁容了。」

「怎麽了？」她抬起眼，没有听过i说话这样沉重。

「我说，杀手把你毁容了，你不生气？」

「没事啦。」l答道。这一刻，连她自己都觉得离成为「机器」又更近了一步。

i勉强挤出一个微笑，「你真的觉得没事的话就算了。」

接下来的两、三日，本来就已经很多的杀手又增加得更多。多到几乎上、下学都会遇到的程度，都是冲着第三总部的队员而来。

不止l，i、o甚至连队长，都受到杀手的不停攻击。

除了学校是个安全的地方，其他地方似乎都不太安全。

不过看来杀手们还未掌握总部的确切位置，要是被他们知道了，整个总部都会x命不保。

毕竟是政治犯。来自南辛却居於封佐的间谍。

～～～

学校。

今天赵君在第三节课宣布了一件事。她说：「三天後我们学校要办一场运动会，我会指定短跑选手，其余项目有兴趣的，自己去找班长登记。」

楚夏把玩着手上的笔，漫不经心地听赵君说话。

「接下来宣布短跑选手。男子组，顾木南，nv子组，楚夏。」

楚夏答应下了去b赛的事。她受过训练，跑步自然较其他人快些。

若不是和他一起，她才不会答应去b赛。

～～～

下午回到总部，推开门正好看见要出门的o。

她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几乎什麽都没带，肩上只有一个应该藏着枪的袋子。

「这个里面，装的是枪吗？」她询问。如果不仔细看，那只是个普通的袋子罢了，可只要近看，就能发现隐隐透出枪的形状。

要是路上有熟悉枪械的人，一眼就能看穿里面装着枪。

l提醒了她这一点，o却说道：「队长说目前遇到紧急状况，要我尽速赶到，事情好像跟i有关，你担心的话就跟着去。」

l一愣，赶忙回房换了便於行动的衣装，拿不会透出形状的袋子放了武器，跟着o出门。

车上，l问了句：「怎麽了？」

「队长没说清楚，只说是杀手又惹了事。」

「又是二区前市长遗留的那群杀手啊？」l问。

「应该是。你记得开学那阵子叫你查资料的骆航风吗？」o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个人好像和二区的前市长有过交集，可能杀手的掌控权在他手上。」

l敏锐地联想到另一件事：「之前的任务，为什麽终止了？」

o知道她话里指的是骆航风任务。

「你不适合这个任务。行动目标的行踪太诡异，这不是一个人能解决的任务。」他说。

「为什麽？」她有点不服气。

「不是你办不到。我或是i，甚至队长，应该也都办不成那个任务。」

l张口还想反驳，o却停下车子，说了句：「到了。」

两人下了车，迳直往i和nvl所在地点奔去。

发生杀手意外的地点是二区的一处暗巷内，刚才光是过来就花了半个多小时。路的宽度不窄，因为铁皮遮蔽住了天空而显得y暗，也没什麽人经过。完全符合杀手会选择下手的地点。

o暂时不会和她闲聊了，她很清楚这次意外的严重x。因为她看见了警车。

「怎麽会报警？」o问一旁的队长。

只要是第三总部队员都知道，绝对不可以报警。去警局要身分证，他们没有。间谍是没有国民身分的。

队长解释，「警察是i叫的，她打电话回总部请求支援，在电话里她用密语告诉我她已经叫了警车，但暂时逃脱不了。」

大约两、三公尺处站着约十个看起来像是杀手的人，团团围住中间的nv间谍i。再加上几个身着亮h衣服的警察，想把杀手击散但几乎没有成效。

l心急如焚，问道：「会不会是受伤了？怎麽不能逃脱？」

o说，「以她的拳脚功夫应该还不至於被杀手弄伤，先看看再决定要不要出手。」

警察好像以为这只是普通的争执事件，不知道那几个人是杀手，也不知道中间围着的是个间谍。

她想跑出去救i，脚才刚刚踏出第一步，手便被o抓住，y生生拉了回来。

o说了句，「警察完全不清楚状况，还有机会扭转情势。要是你冲上去，那群杀手马上就知道你是她的同夥。」

l一声不吭，默默甩掉他的手。

她理解o的担忧是为了她好，但b起自身她更想救i。她不愿意亲眼目睹惨状。

她脚一蹬，再跑出去一次，这次o没注意，没有及时阻止。

她举枪就是一枚子弹，一名杀手向後倒下，警察们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过来。

远处，队长叹了口气：「这孩子枪法和t能都不错，就是感情太多了。」

o盯了远方的她一眼，「是啊。」

一部分的杀手向l所在位置攻击而来，果然如o所说，杀手马上意识到她是i的同夥。

i受到的攻击减少，身子立即轻松许多，她受的伤不多，手上的枪也终於派上用场。

不意外，警察看到枪便直接以两名间谍为目标。

l知晓若被警察抓走，就会陷入直接的生命危险；可如果是杀手至少还能抵抗，毕竟都是犯罪人士。

她迟疑了一秒，其余人马上抓紧空档朝这里开了几枪。她知道不能再待下去，直直往巷子的深处跑去，暗暗希望这不是条si巷。

往前跑的同时，她只感觉耳边有风呼呼吹过，彷佛只是在c场跑短跑b赛。

她知道自己没停下来。恍惚间，一个声音在脑海里响起：快跑！不要回头！

是一个老年男人的声音，她无法辨认是谁。

像是很久以前曾听到的声音一般，她有种熟悉感。她没时间琢磨声音的源头。

她没听话，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没有人跟上来。

l知道那一眼害她的速度慢了一拍，杀手也是受过t能训练的，慢上一拍可能就被後面的杀手追上了。

一会。

好不容易两者之间的距离，已经远到无法听见杀手的声音的程度，l却没停下。

她不知道这条路是不是si巷，只能暗暗祈祷不是。幸好，她看见了条叉路。

她脚步一顿，随意选了一个方向跑去。

有个人迎面而来，l察觉这里已经是住宅区，速度可以慢下来了。

她慢下脚步，觉得腿软。而且她也不知道现在该怎麽办。

危险是逃离了，但她又能去哪里？目前能做的，只有等待纷争结束，回去找人。暂时无法救同伴了，她虽然很担心，却不能怎麽办。

路边有个公园，她找到一个长桌，在桌子前方的长椅坐下，闭目养神。

～～～

恍惚间。

地面澄净如波，四周皆为一片雪白。

站在对面的是刚才那群杀手，站在她身後的是第三总部的成员们。

两边静静的对望着，谁都没说话。

突然，领头的杀手举起刀往她的头顶挥去，反s的光芒在刀锋上显得耀眼。

一霎那的时间，她所到之处都被染成鲜红，梦境彷佛化为地域。

～～～

惊醒时是傍晚，身边有个人。

她不清楚那是谁，但应该不是杀手。

lr0u了r0u眼睛，这才看清身旁的人。

她的心一ch0u，是顾木南。怎麽偏偏在这里碰到？

哦，他住二区，好像是在这附近。

她忙用手掩住嘴，以防自己说出什麽不该说的。

「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麽？」是顾木南开的口。

「……」她看着他，依旧说不出话。

「你是楚夏？」眼前的少年眉目柔和，没有平时张扬的样子。

她想了想。哦，我有个任务假名叫楚夏。

「……我是。」

两人对视着，不知为何气氛变得旖旎。

楚夏觉得脸颊发烫，别过脸去不让他看见。

顾木南微微偏着头看她，被汗水浸sh的发梢透着棕se，白皙的脸颊泛起红晕。

他笑了，「你脸红了？」

楚夏半掩着脸，「很明显吗？」那一刻，她很想就这样消失。

顾木南笑着看她，没说话。

「很好笑？」楚夏有点恼羞成怒。

楚夏实在不想在他面前露出喜欢他的样子，毕竟她对间谍法规还是遵守的。

她有她想感谢的人，她想感谢第三总部收留了她。她虽并不情愿当一个间谍，但若不当间谍，她现在的生活可能更悲惨。

她感谢，所以不想违背他们制定的法规。

她不想表现出喜欢他的样子，但脸红是装不出来的啊！她无语。

所以她说，「……你能不能当作什麽都没看到？」

这样问好像太刻意了，但话已出口，无从更改。

「我什麽都看到了。」他说。

楚夏郁闷的抬头望天，火红的夕yan正在落下。天气很好。

「拜托，就当作我们整天都没有遇到，好不好？」

他没回话，只是笑着看她，眼里盛满晚霞。

楚夏看了他一眼，忽然脸上又泛起一片粉红。有时候，她真气她自己。

～～～

最後，是楚夏提议要让他回去的。

顾木南爽快的走了。

她突然有点依恋他的身影，但她又立刻把这个念头压下去。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麽回总部，看起来其他队员和自己失联了。

雪上加霜的是她没带手机，被没收了。

l想，最终还是只剩下坐车回总部这个选项了。可是，她没有带钱。

眼前唯一能借钱的……是顾木南。

l叹了口气，跑着追上了他还没走远的背影。

「你做什麽？」他问。

「我要坐车回家，但是……我没带钱。」

「所以？」

「……可以借我五十块吗？」最终，这句话还是出了口。

「好。你怎麽把五十块说得跟五十万一样？」他笑了。他翻了翻口袋里的钱包，取出一枚五十元y币。

「谢谢。」她说了一句，转身跑开。

夕yan下，顾木南看着她逐渐远去的身影，眼里盛满了彩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