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要么斩杀她除去帝心劫,要么任由生长,二选一。”
温赐:“可是我舍不得杀了她。”
“......你刚才说对她只有欲念?”医者低头拨弄着算盘,计算温赐这次问诊的费用。
纠缠不清,油盐不进,价钱加倍。
他问:“对别人呢,有这种感觉吗?”
医者想温赐应该是七情六欲开得晚,现在和十几岁的少年差不多,精力旺盛,发情后随即选了个姑娘作为受害者。
“当然没有。”
旖旎的梦中夜夜缠着他的只有韶宁,温赐看别人的脸都没什么感觉。
他无法辨别美与丑,生气的时候看所有人都不顺眼,开心的时候看所有人都顺眼,只有韶宁的容貌在他这里有一点不一样。
他不知道怎么说,他和韶宁好几日没有见面,随着记忆流逝,她的面容愈模糊,愈清晰。
模糊到忘记了她的长相,仅剩一个轮廓,所以每次他都要花很多时间去细想这副轮廓。
不是想念,他仅仅是在沉下心来花时间看清记忆中她的脸。
他细想她的五官,笑起来弯弯的眼,常常说不出好话的嘴。
忘得越多,花得时间就越久。
医者再问:“她很美吗?”
温赐:“不知道。”
他也说不出韶宁是美还是丑,他只是有一点想见她,最多一点。毕竟他不喜欢她。
“我觉得你对她不止是......”
温赐当即打断他的话,“不可能。我说过了,我压根不喜欢她。”
医者:“那为什么看别人没有感觉?”
温赐疑惑反问:“她在我这里就是独一无二的,和别人有什么关系?”
医者不语,良久后才道:“我准备准备刀具,你过几日来找我。”
“做什么?”
“把你脖子上架着的脑袋切了,留着也是碍眼。”
“死鸭子嘴硬,滚吧。”医者连药钱都不要了,把温赐撵出去后合上门。
眼前门被合上,徒留温赐拎着剑,站在风雨中。
要不是医者还有点用,他早就把人杀了。
温赐走出几步,门又被打开,他问:“怎么?是我有救了吗?”
医者心觉无药可救了,面上还是正经道:“你多和她相处几日,看看效果,感觉不对劲就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