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千两?少的太多了!这买卖没法谈。”张致远一脸的失望。
在李公子的授意下,钱掌柜急忙道:“张公子不要心急,俗话说的好,精诚所至,金石为开,金钱到处,无宝不卖,再值钱的宝物都是可以议价的嘛。你若是觉得四千两少了,你自己开个价嘛。老朽见这位李公子甚爱此宝,敝莊也不想夺人所爱,不如做个经纪人,协调二位达成这笔买卖。”
张致远笑道:“钱掌柜言之有理,那我就出个价?”
李公子大喜,赞道:“张公子灵活变通,不拘泥于一格,实在是太明智了。”
“呵呵,先前有个财主,曾经出过八千两银子来购买此宝。当时家父思量再三,还是没舍得出手。他老人家认为,等我以后看上了哪家的千金小姐,若把这宝物做为聘礼的之一,颜面上可就好看多了。”自己说真话没人相信,说谎话反而会有人赞,张致远心中有点五味杂陈。
“这,八千两?实在是太高了,五千两如何?”李公子嘴角一抽,说道。
“李公子的诚意还是不够呀。”张致远摇了摇头。
“最多六千两,再多的话,我就不要了。”李公子断然说道。
论起谈生意,你李公子还嫩了点,想当初跟着老爹,参与过不少的大型谈判,这商场上的心理战,早已是烂熟于胸,自认在这个世界上少有敌手。既然你愿意买这赝品,这种敲竹杠的好机会若是错过,老张我都会鄙视自己。
“久闻李公子花钱如流水,是出了名的慷慨人,为何今天会变得如此小气?”张致远把话题一转,恭维的说道。
钱掌柜也打了个哈哈,笑道:“二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如今因为区区两千两银子相持不下,这若是传言出去,实在是让外人笑话。依老朽愚见,二位不如各退一步,就取个中
间价,七千两如何?”
“嗯......好吧!钱掌柜言之确实有理,俗话说,银子是小,面子是大!李公子你觉得呢?”张致远马上接过话茬,率先表态。
“这......七千两就七千两,成交!”李公子咬了咬牙,道。
“哈哈,恭喜二位,贺喜二位,终于谈成了这笔交易。今天一大早我就见花喜鹊在枝头叫喜,没想到果然有珍宝成交,老朽也是大开眼界啊。”钱掌柜反应迅速,开始道喜。
“钱掌柜说的太对了,张某也深有感触,这花喜鹊实在是太吉祥了。”
在离开当铺时,张致远还特意得回首一笑,那似嘲似笑的模样,让李公子颇感诧异。
把赝品卖给了这位李公子,并且还是以高价出售,这让张致远大爽特爽了一把。你觊觎崔小姐的姿色,我老张就觊觎你的银子,李公子呀李公子,这就叫做不该你碰的,你想去碰,终究是要付出代价的。
哼!全扬州城的人都知道,你老爹李严明是个出了名的大贪官,你家的银子既然来路不正,我收的也是心安理得。最为关键的是,自己并没有违背对杜小姐的承诺。
傍晚时,杜老五紧紧的盯着手里的七千两银票,眼睛都不带眨一下。按照他的话来讲,他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现在,他想要看个够。
看就看吧!养眼也算是一种乐趣!张致远无语的看了看没出息的杜老五,一时也不知该如何的说他。
“杜小姐,我发誓!我真的没有欺骗他们,我苦口婆心的说这是赝品,可人家偏要买,而且还是求着我买,我也是没有办法才卖的。而且,这赝品是卖给了贪官家的纨绔公子,我也算让这些银子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我可没有违背对你的承诺,我刚才已经发过誓了。”
杜小姐看着一脸真诚的张致远,叹道:“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坑了人家的银子,还说出这么多大道理。算了,我懒得和你争论。”
杜老五却不以为然,一副有钱便是爷的观念,对张致远买卖的手段更是推崇备至。当他得知那块血玉,只是由普通的白玉炼化而成时,直接跌出了一个踉跄,呆呆的看着手里的银票,语出惊人的道:“要我说,咱们别做文社了,直接改为经营玉石得了,这钱来得实在是太容易了。”
杜心仪一怔,还没来得及搭话,就听张致远笑道:“杜老此言差矣,血玉之所以珍贵,主要是因为它存世稀少,如果我们大量的出产血玉,这物件也就变得不值钱了。况且,这只是个奇淫技巧,只能偶尔为之,不能以此生存。我之所以这么做,主要还是为了筹集资金。说实话,你发行文册,印刷典籍,赚的钱既少又辛苦。所以,我想到了一个划时代的新东西,可以赚大钱,按照我的估算,这七千两银子也只能勉强够用。”
“什么大买卖,需要用七千两银子?”杜老五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嘴里的划时代新东西,指的又是什么?”杜心仪也是不解。
张致远嘿嘿一笑:“我要创建这世界上的第一份报纸,你们可以理解为是刊物,我简称它为报刊!”
“报刊?”
“没错!就是报刊!”
张致远眼神一闪,一脸笑意的看着杜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