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逸精神现在有一丝丝的恍惚。
他抬头问了倪嘉言一句。
“可以吗?”
倪嘉言的眼里突然有了一丝波动,从始至终,她其实一直静静地淡淡地,仿佛灵魂脱离躯壳看着肌肤相贴的二人。
不过贺逸这句话让她灵魂归了位。
“可以啊。”
她把贺逸拉起来,揽住他的脖子,在他眼神仍然有些怔愣的时候贴了上去。
唔。她的心突突地跳了两下。
贺逸拦腰把倪嘉言抱起来,是这样的轻而易举,轻轻松松,但却重得他有些承受不起。
他只好紧紧贴近倪嘉言的呼吸,去汲取一些力量。
“放我下来啊。”倪嘉言笑着唤他。
贺逸闻言把倪嘉言放下来,愣愣地。然后他愣愣地看着倪嘉言踩着牛仔裤走出来,浑身只罩着这个欲盖弥彰的大t恤,又贴上了他的胸膛。
“双哥哥,你傻啦?”
倪嘉言小手往他胸上一按,贺逸就像被按了开关一样,猛地回过神来。
他掐住倪嘉言的腰,再一次把她抱了起来。
“喜欢在哪?沙发、椅子、地毯、窗台?”
“你倒是很清楚。”黑暗里倪嘉言又笑了,这次像是嘲笑。
“恩。那你选一个吧。我都可以。”倪嘉言表示无所谓。
贺逸哪里都没有去,他抱着倪嘉言一路走到了那张大大方方软软的床边,月光洒了进来。
倪嘉言没有拉窗帘。
贺逸心脏狂跳,浑身都跳,某个地方更是跳得快要脱出来了。
他想知道现在自己是个什么形象,是不是没有那么帅了?他很想照个镜子。
不过倪嘉言拉住了他,她跪在床上,刚好可以揽住床边站立的他。
倪嘉言抱着贺逸的脖子,把头挨在他强健的胸口,很热很暖,不过来得有些迟。
其实不是所有迟来的东西都是好的,就像最后打开魔鬼的瓶子的渔夫,或者是马戏表演散场之后,才在一片空落中盛装登场的小丑。
倪嘉言闭上眼睛,“双哥哥。”
“恩?”贺逸搂紧她,双手透过t恤摩挲她的脊背。
明天带上她,去哪里都带上她,每时每刻都带上她。贺逸模模糊糊地想。
他更改了自己的名字,但仍然下意识地避开了“永远”这两个字。
可是如果每个时刻都是完美的,都能得以延续,那么还要永远做什么呢?
贺逸忽然想通了。
这一刻他感到了一种厚重的安宁。
“之后我有一个东西要给你。”倪嘉言开口。
贺逸低头,“什么?”
“你先不要管,总该是你的,现在我们开始吧。”
倪嘉言松开环着贺逸的双臂,交叉握住那件t恤下摆,缓缓地揭了开来。
仿佛有淡淡的光辉照亮了黑暗的屋子。是更多的月光洒了进来。
是她吸引了月光,还是她本身就带着银辉?
贺逸呼吸放得很轻。
那件被他解开的内衣,被倪嘉言轻轻一抖,就落了下来。
贺逸喉结不可控制地上下滚了滚。
倪嘉言略微一动,就晃花了他的眼睛。
他再也没法承受多一些的刺激,一下子将倪嘉言扑了下去。
这张善解人意的大床安静地弹了两下。
时隔四年,再一次躺在贺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