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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间的坦诚相对(1 / 2)

苟思辰微怔,没有想到她会提起这个,这要怎么解释?他都不知道昨天下午自己的反应是为了什么,或许是介意她看着美男就痴痴的样子,介意她对长相这般在乎,如同别人一样。可是后来他问过自己,每个人都是如此,自己为何不跟别人生气?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他已经将她划拨为不会计较长相的人了。

这个想法让他觉得奇怪,她明明是在乎别人长相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是就明白了?后来也没有事情可以用来证明她变得不计较美丑了,他想法的变化从何而来?

见苟思辰久久不说话,蔡苞轻轻哼了一声“嘁,不说也猜得到,肯定是知道自己长得丑,却怕被伤自尊,那我以后叫你寻死不叫你丑男了,对得起你了吧!哦,对了,我不是主动道歉,只是这次你帮了我大忙,我在这上面牺牲一下,让让你,友好共处嘛。”

苟思辰气得七窍生烟,真不想理眼前这个自以为深明大义实际胡拉乱扯的女人。

“十天后考察你武功的进展。”缓缓呼吸一口,苟思辰唇角微弯,眼眸微垂,缓缓说道。

蔡苞一愣,从椅子上翻身起来:“哎哎哎”“那么着急,那五天后好了。”苟思辰眼睛晶亮,里面竟是柔和笑意。

蔡苞眼睛瞪的死大,她是着急,可是不是因为时间长啊,她苦苦哀求“不要啊”眉毛微挑:“那三天?”

“丑男!”蔡苞怒了!

“明天好了。”苟思辰笑着拍了下手,一副就这样办了的样子。

“啊我不要活了。”蔡苞的惨呼犹如鬼哭狼嚎,散入融融夜色。

这件事总算是了了,湘城的丐帮子弟虽然有染病不治的,但是疫情被控制住后,大多都活着出来了。而曾长老在帮务大会上,主动给她道歉后,也是收敛了不少,暂时没有再找蔡苞的麻烦。蔡苞的帮主地位在不知不觉中提高了不少,走在帮中,也会有不少帮众主动给她问好。

可是她却无法安然,一方面因为曾长老的势力并没有消掉多少,睡榻之侧,不容他人安睡的道理,蔡苞是明白的,只是她需要一个机会,在她更具备一些地位后,主动拔掉曾长老这根刺,而另一方面,小王爷苟思辰已经给她下了请帖,请她三日后去定王府做客。

可紧张的也不只她一个。

“她三日后要来?”孟越之看着明显走了神的苟思辰问道。

苟思辰回过神来,看向他,薄唇弯起:“你什么时候也爱关心起这些了?”

难怪最近这么不正常:“下决心见她了?”

“见吧,差不多是时候了,有些事情该说的更清楚,如果我没猜错,思墨在丐帮埋了人,一心想推她下去。”苟思辰笑得依旧云淡风清,仿佛这件事对他来说无比轻松。

“原因不只是这样吧。”孟越之淡淡总结。

苟思辰讶异地看了他一眼:“那还能因为什么。”

孟越之不说话了,每当这个时候,苟思辰就明白,他的意思就是,你自己心里清楚。

他被噎住了,有了做贼心虚的感觉。抿了抿唇,孟越之啊,你不仁休怪我不义啊。轻咳一声,他轻声开口:“下下个月的武林大会,你会去参加了吧,避了一届,难道还避一届?”

“再说。”孟越之听到这件事,眉目间就如冰封,顿时重了下来。没再多坐一会儿就起身走了。

苟思辰看着他背影,若有所思,武林大会么?丐帮帮主应该也是要去的吧。

蔡苞拄着打狗棒,又一次无力地从丐帮往家里走。武林大会啊,她这种帮主也要代表全帮去参加?太可悲了,这不是去丢脸么?是,帮主不一定要下场争个第一,可是作为江湖第一大帮史上最年幼的帮主,还是建帮以来第一位女帮主,难保不会有人寻衅。

脑海中出现了如下画面:

某大汉抱拳:“蔡帮主真是年轻有为。”

她抱拳:“哪里哪里!”

大汉:“第一次见面不如比划比划,还请蔡帮主赐教。”

她退后两步:“不要吧。”

大汉眼睛一瞪:“我江湖排名已经在一百开外,莫非蔡帮主因此看不起我,不肯赐教?”

她:“岂敢岂敢!”

大汉:“如此,就请蔡帮主手下留情。”挥舞着刀向她砍来。

她往地上一躲,抱着头,惨呼:“娘喂,要死人了。”

下面场景太过血腥,想象到此戛然而止。

蔡苞哀叹,她的武功,能见人么?

发了癫般使劲晃了晃头,用一只手敲敲酸痛的肩,伸伸懒腰,一个不经意的转眸,她就看到了路边酒家昏黄的灯光下,坐在那里的孟越之。

有些破烂的酒家,甚至墙上还因为年岁,有了黑漆漆的印子,楼边缝缝补补的帘布也是破烂地堆砌在门楣处,看上去也是很久没洗了。

而他,坐在那里,夜色与灯光剥下他的剪影,却不觉得柔和了他的线条,依旧是利落而冷硬的。一身白衣,被染成了浅浅的橘,明明是温暖的颜色,此时却只添了几丝落寞。手指纤长有力,正在往白瓷的酒杯中注酒。

他不是洁癖么?

不知受了什么蛊惑,蔡苞就迈步走进了小酒馆。而他显然也是极敏感的,在她向他这边走来时,眼帘带着睫毛微微一动,眼底的颜色深了几许,微微动了动身子,却最终还是保持品酒的姿势坐在了那里。

“我”蔡苞想问他可不可以坐下

“坐吧。”他淡淡开口。

于是蔡苞就坐了下来:“一个人在这里喝酒?”

“我在这只存了一套酒具,如果你要喝就用这的碗吧。”他没有回答她那没有意义的问话。

蔡苞连连摆手“我没说要喝酒。”

“不喝酒坐下来干什么?”孟越之微微挑眉,仍是没有看向她,可蔡苞却觉得那如冰的目光已经在她脸上扫过一遍,有些讪讪的发烫。

她这辈子从来没喝过酒,难道今日要舍命陪君子?明明没有任何理由和道理,她就是偏执地伸出了手,唤来了唯一的店小二,也是老板:“帮我拿个杯子来吧。”

“不好意思,我们这里只有碗。”老板有些歉意地看了蔡苞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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