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做人不能太执着。”关悦忽而说道:“不能想怎样就必须怎样。”
这明显就是拒绝了。
良久,蒋一固执道:“还是执着的好。”他顿一下,补充道:“还是希望阿姨能给我一个机会。”
“不行的。”关悦说,直言不讳道:“你爸爸,他恨我。”关悦深叹口气,组织好措辞,继续说:“他睚眦必报。”
“我知道了。”
蒋一鞠躬,对关悦的坦诚相告表示感谢,然后退出去,没有表明自己的态度。出门看见寇瑶,蒋一直接拉走她,进了姑娘的挡箭,关住门,将人从背后抱住,一字一字道:“等着我。”
为什么还要等?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不能说?寇瑶不理解,甚至有些委屈,挺直了背,表示不能接受。她都傻傻地等了三年多,为什么还要等?明明他,就在身边就在眼前,就在、紧紧抱着自己。
寇瑶想说话,却感觉到后脖子上有一声无力的绵延的轻叹,“我是真的,很爱你。”
寇瑶紧绷的背放松下来,她突然耳朵轰鸣,疑心自己听岔了,就把耳朵凑近蒋一的嘴巴,似乎要确定他刚才的话。蒋一就那样抿住她耳垂,温声软语说道:“真的,爱惨了你。”
腿软了,心软了,所有的委屈烟消云散。至于其他的,寇瑶瞬间想通,满目摇曳着从前的记忆,一地光影斑驳的思念。
蒋一寻了寇瑶的嘴,她嘴里有些微的苦味儿,是药的作用。为了预防高烧复返,她刚吞下两粒药片,糖衣化掉,从喉肠里冒出了苦涩。寇瑶问他:“苦吗?”
蒋一摇头,更加深吻,舔走她口腔里的每一寸微苦。就算她嘴里有穿肠毒|药,他也要亲上去,和她一起死。
外面的雨变小,淅沥沥的很好听,阻隔一切噪音。
雨过天晴,又出现彩虹。斜斜挂在天边,只三五个颜色,细瘦,总觉得风一吹就化掉了。
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曾经是,因为执着,现在依然是。
明朗的天,要上班了。寇瑶精神抖擞,难得穿了背带裙,杏粉色的,简单的白棉短袖,脸上是潋滟动人的微笑。哪怕是路人见了,都觉得心情愉悦春暖花开。
进办公室,主动打招呼,“早呀小萱。”
小萱抬头,眼睛发亮,“哇,靓!”
寇瑶笑,稍长一点的头发遮了眉尾,有种落拓的帅气。抬眸,看见部门经理,姑娘喜俏打招呼,“早呀经理。”
那高兴欢快的劲儿,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
经理被感染得眉开眼笑,“嗯,你策划做得不错。”莫名夸奖姑娘一顿才离开。
方曼特意送来一杯热牛奶和一袋全麦切片,说:“他给你赔罪的。”昨天蒋一吃过饭后就走了,因事缠身,今早没有来得及接寇瑶,遂让方曼给她准备早餐。
寇瑶笑着说谢谢,她是真高兴呀,眼睛里都是水滟滟的光泽,那稍长的刘海斜斜落在眉尾,另一边头发完全别在耳后,侧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