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家伙均在阎罗殿里充当捕役,每至月黑风高之夜,便漫游于荒山野岭、村头庄尾,专门搜捕垂死之人。
今晚,猪头和山魈又接到死亡证,一前一后地来到马府,马府大宅里群欢的西洋景令阴间的捕役大饱眼福,同时,也撩拨起猪头的淫兴。看见长夫人终于咽气了。
又被割下了脑袋,两个家伙蜂拥而上,一个拽住长夫人的左臂,一个搬着长夫人的右臂,了了草草地给长夫人整过容,便忙三火四地飞将而去,一边向地狱飞奔着,猪头怪一边淫邪地抓摸着长夫人的肉墩墩的身子:“哽哽,哽哽,好肥的一身肉哇!哽哽,哽哽”
死后的长夫人,脖腔上套着马嚼子。挂在马嚼子上的眼珠子什么也看不见。丝毫也不牢固,呼扇呼扇的耳朵,勉强能听得见两个小鬼说着下流的语言。
长夫人张嘴想说些什么,只有马嚼子吵吵作响,喉管里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两个小鬼见状,冷冷地说道:“哽哽,哽哽,夫人,你已经死了,我们是奉阎王爷的命令,接你去阴曹地府的”
好色的猪头道:“哽哽,哽哽,夫人,你虽然年过半百,可是,身体保养的还是如此之好,依然是细皮嫩肉的,看得我们好生眼馋,在你余息尚存之际,也让我们做小鬼的享受一番吧!哽哽,哽哽”说着,猪头冲长夫人淫浪地一笑。
只见怪风大作,长夫人眼前更加黑暗了,也不知被两个小鬼拽到什么地方,耳畔只能听见两个小鬼嘀嘀咕咕,没有别的言语,全是品评自己胴体的淫词秽语,直听得长夫人好不肉麻,业已僵硬的身子居然泛起微微的热气,胯间再次胀膨而起。
原来,那是猪头看不见的ji巴塞进了长夫人的下体,猪头一边咕叽、咕叽地大作着,一边阴阳怪气地干吼着。
同时,两只猪爪在长夫人的胸脯上贪婪地抓摸着、揉抚着,尖硬的蹄尖刮划着长夫人白生生的嫩肉,泛起条条血痕。
“咕嘎,咕嘎,猪头,”也不知被猪头蹂躏了多长时间,昏昏然中,长夫人听见另一个小鬼的催促声,那是狡猾而又刁钻的山魈在说话“咕嘎,咕嘎,你还有完没完啊,时辰不早了。
快点回去吧,否则,咱们又因为工作拖沓而受惩罚了,猪头,你怎么总是记操不记打啊!咕嘎,咕嘎!”又是一阵风声拂面而过,冥冥之中,长夫人随意按在面皮上的眼睛隐约看见了两道迥然不同的光束:一束是圆溜溜的大眼睛所发散出的、幽幽的光亮,那是猪头的眼睛。
而山魈那两颗如豆的小眼睛则放射着猥琐而又阴险的鼠光。“咕嘎,咕嘎,瞅什么,你从此就受我们管治了。”
看见长夫人终于有了点视觉,山魈眨巴着讨厌的小眼睛,以警告的口吻冷漠地对长夫人说道:“咕嘎,咕嘎,在阴间,你要听话,学乖点,刚才的事情,你跟谁也不能说,知道么?
记住了么?否则,没你好果子吃!咕嘎,咕嘎”长夫人努力眨动着眼珠子,直怔怔地环视着猪头和山魈,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采取一种令小鬼捉摸不透的、不置可否的态度。
而在心中,则暗暗嘀咕道:“老娘休能让你们白占了便宜,老娘现在不搭理你们,一旦有了机会,一定让你们好看,让你们尝尝老娘的厉害!”
思忖之间,长夫人已经来到了地狱之门“哗啦”一声,猪头推开一道阴森森的大门,一股凉丝丝的冥气扑面而来,令长夫人打了一个寒战:“好冷啊!”“哽哽,去吧,”长夫人的身后响起了小鬼兴灾乐祸的低吟声“去见判官吧!哽哽,哽哽,呵呵!”“二位贤弟!”听说要见地府的判官,长夫人突然想起自己还是一丝不挂,于是,面露难色地央求役鬼道:“能否给我弄套衣服来啊,我就这个样子去见判官,好难为人啊。
衣服不管好坏,只要能遮体就行啊,如果有困难,我可以花钱买啊!”“咕嘎,咕嘎,这是命中的定数,”山魈阴险无比地说道:“咕嘎,咕嘎,夫人,你以为有钱就可以买到一切么?哼哼,你生前挥霍无度。
甚至把死后的钱财也用光了,所以,来到阴间时,一路上,连件遮体的布丁也没有了,夫人,不要奢望再有什么衣服可以遮体掩羞了,这是上苍对你的惩罚!对你这样的人,就该如此!咕嘎,咕嘎”
一边说着,山魈一边轻轻地推搡着长夫人,长夫人还想再央求一番,怎奈身子已经轻飘飘地、不由自主地、一丝不挂地飘到了阎罗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