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颤巍巍站起,脑门上红彤彤一片,看来确实没装样子。
“回大人的话,这是当年太祖母出的一道谜题。”谢员外擦擦头上的汗,将百年前的事情娓娓道来,“当年太祖母只身来到滕州府,谢家太祖与穆家太祖皆希望能迎娶太祖母入门,太祖母左右为难无法做出选择,便出了这么一道谜题,谁能答出答案,便嫁给谁。”
“没错!”洛浮生一拍手,拂尘又被她插进了腰后,她接过话茬,继续道,“谢穆两家太祖母生时曾是无话不说的好友,这题便是谢家先祖交由穆家先祖的。穆家先祖坦言,此事无论谢穆两家还是沈家,都无错,不过一女不可嫁二夫,此事与当年谢家太祖母所面临的问题十分相似,既然同是‘择良婿’,不如就用同样的办法解决。”
“荒唐!”沈廷尉斥道,“既然是谢家先祖出的谜题,谢家自然知晓答案,这分明就是在偏袒谢家!”
“沈廷尉有所不知……”穆员外轻咳一声,插话进来,“这谜题的答案,只有当年答对了谜题的谢太祖与出题人谢家太祖母知道。”
沈廷尉冷眼看向穆员外:“谢家的事,你如何得知?”
“穆老爷所言不差。”谢员外代穆员外答道,“太祖母当年给出此题,一未标明谜底何属,二未言明是否可求助他人,当年太祖也是求助了主家,方才答对了此题。只不过事后并未公布答案,我谢氏儿孙,亦然不知当年谜底到底是何。”
“呵……”沈廷尉依然不肯相信,“就算此题乃是当年的谢氏所出,你们说不知道答案便不知道了吗?难道穆家太祖就没怀疑过,当年的谢氏有意偏袒?”
“沈廷尉。”穆员外神色一正,虽说态度依然恭敬,语气里却多了几分强硬,“我穆家与谢家世代为仇,没必要在嫁女一事上偏袒谢家。谢家太祖母与我穆氏先祖情同姐妹,是我穆家子孙尊崇之人,望沈廷尉莫要乱语。”
沈廷尉冷笑一声,将帕子往桌上一掷,显然不愿接受洛浮生招来的穆家先祖的提议。
气氛一时尴尬下来,院子里静寂无声,谁也不敢大声喘息。
洛浮生托腮饶有兴趣的看着这谢穆沈三家你来我往,心思这谢家与穆家也是有趣,当家的见面分外眼红,媳妇却好的要睡一个被窝。这姓沈的诋毁谢家太祖母,谢员外还没吱声,穆家的子孙先顶上了,有意思,相当有意思。
就在事情陷入僵局之时,忽然一阵穿堂风呼啸而过。
带着些开春的料峭寒意,凉得在场众人皆是一个激灵。
穆晓晗的那块茭白帕子被风轻飘飘带起,在众目睽睽之下,在空中打了个璇儿,落进了的炭炉里。
只见本已快熄灭只余了些许星火的碳炉忽然蹿起半米高的青火,火舌将那帕子撩起又落下,茭白帕子呼啦一下被烧着。
“呀!帕子,帕子上有火!”
丫鬟群里忽然响起一声细细的尖叫。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那帕子看似烧了起来,实则周身撩着青火,其本身还是完好无损。
又是一阵穿堂风,这次似乎比刚才更为萧瑟,碳炉里的帕子又被撩出,落到地上,青火灭了。
洛浮生走过去将帕子拾起,随手抖了抖,将帕子在众人前展开。
只见帕子完完整整,无一处烧毁,那行黑字依旧在,颜色似乎比刚才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