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他倒是知道洛浮生最喜欢看什么,就怕依着她的心意送过去,她反而不领情,不如让手下人随便挑几本。
“是。”
秦关月不知道的是,这一随便就真的太随便了,洛浮生盯着手里画着两个赤身裸体打架的艳图,脸一红,啪得一下将话本合上。
一脚踹在门板上:“谁让你们送这个了?!”
守在外面的人面面相觑,只见门板从里面拉开了个缝,话本直接飞了出来,正落在过来视察情况的陈安之脚下。
屋里的洛浮生还在骂:“我是道士!知道什么是道士嘛?!!给道士送这种东西你们是想被扎小人吗?!”
陈安之不明所以的捡起话本,翻开瞅一眼,立马合上。
将话本放回衣袖,干咳一声道:“此事不必向那位汇报了。”
让秦关月知道他的人给洛浮生送这些东西,还不得把他扒皮拆骨?
回去后亲自搜罗了些市井民俗故事再派人送过去,也算给了洛浮生无聊之事几分消遣。
而洛浮生的配合也变相告诉了秦关月与陈安之,他们联合起来算计她,她早就知道了。
如今大局为重,她不和他们计较,等石家两位将军获救,再算账也不迟。
第二天晚膳的餐盒里多了一张纸条,陌生的字迹,只有一句话:秦关月已离开平渡城。
洛浮生将纸条原封不动的塞回盘子底下,与她何干?
第三天的晚膳,纸条换了一张:荆州谋反已万事俱备。
洛浮生剃着牙打着嗝把餐盒送了出去。
第四天,荆州已起事。
第五天,荆州已沦陷。
第六天,荆州附近城池沦陷。
第七天,韩瑱带兵剿杀叛军,溃败。
洛浮生吸溜着玉米粥,心想该差不多了,中秋将至,荆州之乱不平,皇帝的这个中秋是过不的。
第八天,石家两位将军临危受命。
被囚在陈家的这些日子,洛浮生第一次痛快的笑出声。
笑着笑着,眼角又迸出了泪花。
呐,秦关月,看在我这么听话的份上,可不可以不要在干预我的人生了呢?
此后又过三天,始终关闭着的门终于从外面打开。
门锁松动的时候,洛浮生正盘腿坐在床榻上看话本,她连余光都没往外溜一下,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盔甲走动时发出的动静很大,更何况来者还那么着急,几乎是奔到她面前说:“事成了!”
“哦。”洛浮生看完话本最后一页,才抬起眉眼,看向一身黑色甲胄,即使满眼兴奋依旧遮掩不足那一脸疲惫的秦关月,“恭喜你。”
平静地仿佛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
“你……不开心?”秦关月半跪在床边,他依旧保持着飞魄的面容,褐色的眼眸里尽是小心翼翼。
洛浮生垂眸:“没有,我很开心。”
秦关月握住她的手:“你在生我的气。”
“没有。”洛浮生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