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病离开山上的时候,心情还是比较纠结的。
老首长的身体虽然尚可,不过经过他的检查,已经有些油尽灯枯的感觉了,现在能够保持这样的情形,主要就是范无病的内气相助,三个月一次的内气洗伐助他推动气血运行,维持生机不至于涣散。
但是这种情形维持不了太久,毕竟天命有定数,普通人是难以抗拒的,即便是范无病能够在小范围内稍微改善一下老首长的身体情况,可是大数是无法逆转的。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了。
那个穿便装的中年人,却是总装备部的副部长陈定天中将。
想来是张主任碍于面子,不好意思向范无病开口,才弄了一个副职过来跟他找接济。
想到这里,范无病就有点儿气哼哼地找上张主任家去了,自己平白损失了这么多钱,怎么也得到他家去吃回来吧!
不过到了张主任家之后,就发现自己来得有点儿巧了,不但沈盈在这边儿,就连自己的准岳父岳母也在场,这么一来,讨债的想法就无法实现了。
“伯父伯母身体一向可好,什么时候来北京了,怎么也不让小侄去接呢?”范无病硬着头皮问道。
对于沈盈的老爸老妈,范无病本能地有一些抵触情绪,也说不上来是为了什么缘故。
沈培明看到了范无病过来。倒是一副笑眯眯地样子。对他说道。“贤侄最近地生意越做越大了。连汽车工业也搞成了。目前跟江南毛纺厂地合作。也很顺利吧?”
范无病有些郁闷地说道。“汽车是赔钱地买卖。为了面子而已。至于说毛纺厂那边儿。实际上是为了帮我老爸造声势而已。估计也是个亏本地买卖。如今地摊子越铺越大。生意不好做了。尤其是某些人趁火打劫。弄得小侄很难做呀!”
范无病一边儿说着。一边儿还特意往张主任南边儿乱瞄。弄得张主任有点儿尴尬地咳嗽个不停。
“今天是家宴。生意上地事情少谈。”张主任正色道。
他心里面有鬼。找了副手跑到老首长那里打埋伏。一下子敲了范无病十几个亿地启动资金。自己也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于是干脆拿这话来堵范无病地嘴巴。
沈盈看着范无病跟舅舅两个人之间眉来眼去地样子。就觉得这其中有问题。于是就追问道。“你们又有什么扯不清地纠纷了?”
“自家亲戚,什么扯清扯不清的?”张主任摆了摆手,然后对大家说道,“该吃饭了,今天我请客,咱们出去吃饭好了!”
“这可是难得——”沈盈笑着说道,“老舅肯请客吃饭,我打小也没有遇到几回。”
张主任顿时有些不满地反驳道,“你这话就有点儿过分了,从小到大,我哪一回亏过你了?有什么好吃的好玩地,还不是紧着你呀!”
于是众人就一块儿出去,找了家上档次的酒店,就在大厅的一角,围坐在一张靠窗户的桌子旁边儿,吃涮锅。
“老舅真小气,吃涮锅怎么也得去东来顺儿吧?”沈盈又笑着挑毛病道。
“东来顺儿虽然好,不过菜式可是没有这里丰富,你又不喜欢吃羊肉,去哪里有什么好的?”张主任正色道。
很快服务员就将各种蔬菜海鲜和肉类给送上来了,酒水也一块儿给开了,众人就开始动筷子开涮。
席间沈培明有些不经意地问范无病道,“无病,你那个稀土公司怎么光进不出呢?一年要亏不少钱吧?”
“这不是囤积居奇嘛,反正这东西储量是固定的,现在多攒点儿,以后卖价就越高。”范无病随便搪塞道。
虽然是为了国家做战略储备,但是这个公司花的钱可都是范无病地,一年几个亿的亏着,换了其他人早就支撑不住了。
不过范无病心中就暗想,沈培明突然问起了这件事情,究竟是随口问问,还是别有用心呢?毕竟沈培明跟人合股的那家稀土公司,是除了范无病公司之外,国内第二大的稀土进出口企业,跟日本人做的生意很大,利润也很足,他问这话,怕不是无因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