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什么吵呢?”旁边儿过来两个警察,一个胖的一个瘦的。
“你们来的正好儿,这两个人是蓄意毁我的车子啊!”车主见警察来了,气焰就更加嚣张了。
“哟,是陈区长公子啊!”瘦的那个警察立刻就认出了车主的身份,不由得肃然起敬,然后就看到了那辆被板砖砸得面目全非的宝马车,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谁的胆子这么大,居然连陈区长公子的座驾都敢砸啊?而且砸得这么畅快!
陈区长虽然只是个副区长,但是手握实权,区里面的政法系统是归他分管的,油水很大,所以辖区内的警察们都认得他这位公子,不过跟他老子的英明神武比较起来,这位陈公子可就提不台面了,吃喝骗得样样精通,文才武略样样稀松,就是他父亲陈区长提起这个儿子来,也是非常头疼,真希望当初把他射在墙。
但是已经生出来了,就不可能再塞回他娘的肚子里面去,因此尽管儿子不争气,陈区长还是得不断地给儿子擦,好在他手握实权,就给儿子在车管所安置了一个工作,平时不用去班,偶尔晃一圈儿就算是露面了。
车管所这种地方的油水还.是很大的,每年审车审本还有驾照发放什么的,都是大权在握,因此年终的福利不在少数,正式员工们的红包也不在少数,更加重要的是,通过内部放出一些好车号的话,总是能够换回不少银子来的。
毕竟国人喜欢图吉利,老板们的.钱来得容易,所以就愿意弄个吉利的车牌号给自己脸贴金,这么一来,私下交易活动非常猖獗,所以车管所这边儿的生意非常好,陈公子通过自己的关系,给不少人搞车牌号,收益非常可观,否则也不可能开得起宝马车了。
按照他的正常收入,加他老.爹的正常收入,干一百年也不可能买得起这种跑车。
“你们,跟我们回警局去一趟儿,要照价赔偿!”两个警.察自然知道自己的立场应该站在哪一边儿的,于是就对一老一小厉声厉色地说道。
“老板娘,你家孩子你不好好管教,现在出了这种事.情,你作为监护人是脱不开责任的,一起跟我们去警局,要不你赔偿了陈公子的损失,也是可以的。”那个瘦一些的警察认得老板娘和小丫头,为了向众人表示自己做得公正,就大声说道。
“那要赔多少钱?”老板娘可是从来没有跟警察们.打过交道的,闻言有些担忧地问道。
她这家店虽然.挺红火的,但是菜价比较地道,对待工人也比较公道,所以盈利方面也就是一般,再加本身的规模不大,所以很难想象对方会要求赔偿多少钱的。
那个陈公子倒是说道,“我这辆车买的时候花了一百五十万,现在也不欺负你们,算一算折旧,也值一百二十万,车子我不要了,你们赔我一百二十万好了!”然后他又不怀好意地看了老板娘一眼,觉得她还有点儿姿色,便说道,“如果老板娘够诚意的话,不妨私下谈谈,我高兴了,就给你们打个八折,算我吃亏好了。”
“无耻之徒!”老板娘如何听不懂他的话,顿时愤然谴责道。
沈盈看不下去了,推了范无病一把,示意他出来给主持公道。
范无病答应了一声,然后看了看周围,从旁边儿的地板翘起了一块儿非常坚实的板砖来,操着就走了过去,然后运足了真气,开始铆着劲儿砸陈公子的宝马车。
“啊?!”现场的众人顿时都愣住了,谁也没有想到今天会出这种事情。
范无病的手段可是跟老头儿大相径庭的,老头儿年老体弱了,顶多也就是砸砸玻璃什么的,宝马车号称是名车,质量固然不差,也不可能砸出太大的问题来,顶多是回厂把壳子重新一遍油漆就能开出来了。
但是范无病的砸法可是不一样的,真气力贯下去,车子就好像是骨头酥了一般,顿时就矮下去半截子,看去跟抽了筋一般。
“你?!又是什么人这还有没有王法了?!”陈公子简直被气炸了肺了。
范无病砸了一通儿,然后才把板砖一扔,拍了拍手道,“一百二十万是?自己过来跟我拿!”
这个时候,两个警察都傻眼儿了,只见旁边儿范无病的保镖们走了过来,打开了范无病的布加迪威龙的后盖,然后从里面扛出来两个麻袋,点出了一百二十扎现金,扔到了陈公子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