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数百人的感染。相对于整个国家而言,是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事件了。
用某位领导的话讲,一次矿难死的人都有几十人上百人的,传染病死人虽然不是太常见了,但也不能说就是很严重的事情,毕竟相对于几百万上千万人口的城市,几个月内只有五例患者死亡,并不能说明问题的严重性。
“我保留处理此事的意见。”范亨感觉有些不爽,儿子范无病特别给自己交待过,这一次的事情非同小可,但是从现在来看,大家的心思都不在整个问题上面。
众人点了点头,政治局会议显然也是要被严格地记录的,范亨的保留意见自然也要记录下来,将来此事妥善处理完毕之后,大家肯定是要回头检讨一下,看看谁的意见才是正确的。
然而在此时,大部分人都认为范亨有点儿小题大做了。
卫生部的领导们都信誓旦旦地保证过来,这一次的事件已经牢牢地掌控住了,绝不可能发生什么扩大化,不可收拾。自然你一个外行儿,就没有必要指手画脚了。
范亨依然是很尽职尽责地表达了自己的顾虑,比如说这一次发生的传染病是多年来从没有见过的,而广州方面似乎在面对这一问题的时候,也没有什么有效的控制手段。
“对于一种尚未查明原因的恶性传染病,如果不能够有效地进行控制的话,它的传播会非常迅速的,我认为卫生部方面应该做一些预防措施,以防sars扩散,万一传到京城来,那就麻烦了。”范亨对众人说道。
有人表示对此不大在意,“估计就是重感冒吧,伤寒厉害了还能死人哪。”
言下之意,自然是说范亨有点儿小题大做了。
此时的范无病,已经乘坐私人飞机抵达了广州。
一下飞机,就见到了前来迎接他的广州分公司负责人们。
此时见面,已经能够感受到广州这边儿的情绪变化了,用一个比较准确的词语来形容,应该说是恐慌。
前来接机的人个个都是白色口罩戴着,范无病一下飞机,这边儿就送了大口罩给他。
“范总,这边儿情况特殊,还是小心为上。”广州分公司的负责人对范无病说道。
范无病点了点头,很自觉地戴上了口罩,然后一行人坐上了轿车。
才进到轿车里面,就闻到了一股双氧水的味道,很显然广州方面在接机之前。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的,连车子都里里外外给消毒了。
等到车子来到了沈盈所在的酒店之后,范无病就急匆匆地来到沈盈的房间,仔细询问查看她的病情。
“还好吧,估计就是重感冒,咳嗽已经好多了。”沈盈虽然精神还有点儿差,但是看上去已经不咳嗽了。
范无病用手试了一下她的温度,感觉比较正常,然后仔细地搭脉诊断了一阵子,就觉得脉象趋于平和了,应该不是非典的症状,显然是虚惊一场。
“不管怎么样,此地不宜久留了。”范无病做出了决定。
其实要走也是很容易的,直接达成范无病的私人飞机返航就可以了,只是梓琪这边儿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做完,因此范无病和沈盈就商量了一下,等到后天梓琪的节目做完了,大家一道回京。
身处广州,范无病顿时就掌握了关于sars的第一手资料。
去年十二月底,一名危重病人从河源转入广州医学院第一附属医院。这位病人症状十分奇怪:持续高烧、干咳,阴影占据整个肺部。使用任何医治肺炎的抗生素均无效果。
两天后,河源传来消息,救治过该病人的当地一家医院八名医务人员感染发病,症状与病人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