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特老商人目送他们走远,他心中着实担心,堂堂的王子带人偷偷摸摸来长安,肯定会有大事发生,哎,千万不要连累自己啊!
年轻首领带着手下来到了玄都观,他们打听了一下,便直接向观主所在的三清殿奔去。
上午的马球比赛已经结束了,天鹏马球队在下半场发挥出色,以十二比七大胜河西军马球队,而范阳军马球队则以八比六战胜陇右军队。
五强赛的每一场的比赛都极为重要,从今天的表现来看,陇右军队和河西军队发挥都不太好,尤其陇右军队的主射手天狼星今年退役了,使他们实力比去年明显降低。
如果不出意外,今年还是将由天鹏马球队和范阳军马球队争夺第二个出线名额,一但两队打成平手,那么就要算净胜球。
所以第一场比赛下来,天鹏马球队净胜五个球,范阳军马球队只净胜两个球,让高力士有了杀进决赛的信心。
为了激励士气,高力士特地拿出五千贯钱,给七名球手重奖,李邺拿到了一千五百贯奖赏,加上他的出场费,两场比赛下来,他已经拿到六千贯球的收入。
黑矛虽然只打了半场,也拿到了一千贯钱的收入。
高力士每年在马球队上虽然花费数万贯钱,让普通小民不敢想象,但和他的收入相比,这点钱又不算什么,他每年的商铺和庄园收入就达数十万贯之多,另外还有皇帝赏赐和各地官员的孝敬,每年收入不下百万贯。
高力士今天兴致盎然,听说李邺想换一把兵器,他一口答应,让冯劝农带李邺去他的收藏楼自选。
冯劝农打开大门笑道:“我去年就猜到李公子会来找我换兵器!”
“冯叔怎么会猜到?”李邺笑问道。
“公子去年选的是刀槊,刀槊又叫小陌刀,砍瓜切菜很顺手,但它明明很重,却又发挥不出重量优势,和二三十斤的三尖两刃刀没有什么区别,这是它最大的不足,不上不下,所以在槊类兵器中,它排名最低,只能算入门级的兵器,比较冷门。”
李邺点点头感叹道:“冯叔说得没错,我深有体会,我在朔方遇到一员猛将,叫做薛伦,他使一把和我刀槊重量一样的砍山刀,我就不敢和他硬拼,不是力量不够,而是我担心自己的兵器承受不住,会折断。”
两人来到槊类兵器架前,冯劝农指一排槊道:“槊类兵器中最有名就是破甲槊,它也是集劈刺于一体,但槊面宽厚,重量十足,完全可以和锤、斧等重型兵器一较高下。”
李邺一眼看中其中的一支鎏金破甲槊,和李世民那支破甲槊一模一样。
“好眼力!”
冯劝农竖起大拇指赞道:“这就是隋朝名将张须陀的冷月槊,后来太宗皇帝把它赐给苏定芳,改名破胡槊,这还是你祖父在天宝元年送来的寿礼,看来它认主了。”
李邺大喜,提起破甲槊试了试,长一丈零八寸,大概重六十余斤,他用正好,用精钢浑然一体打造,前面的槊头外形像一朵火焰,长达一尺八寸,槊刃和槊锋用夹钢法反复锻打,坚硬无比、锋利无比。
李邺顿时喜欢得爱不释手,“好!就是它了。”
就在这时,一名家丁慌慌张张跑来道:“李公子,阿翁让你赶紧去一趟玄都观,那边好像出大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