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幸好在短时间内,不会再有人来追了,这点倒是令他份外欣慰。茫茫树林,一望无际,如果把这儿尔木换做野草的话,靖雨仇和柳北了可能错以为两人误人了塞外的大草原中。
足足在树林中穿行了三天,其间没有见到半个人影的存在,就连想问路也是元从问起,而每日吃的,只能是从鸟兽中寻找。
“呸广柳北了吐去嘴里的一嘴乌毛,口中直将这不小心被他们捉到的小乌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了给遍,痛骂它们为何世代在身上长毛,以至于柳大老爷吃得一嘴毛,由于火种遗失。
而且两人也不敢再去另找火种,以免被人发现烟雾而导致再次被追踪,所以生吃肉食,就变做了两人所不可避免的了,靖雨仇还好,以前没少尝讨这种苦头。
而柳北了既不能不吃,又不想放弃对生肉的唾弃,所以也只能一面诅咒、一面赶路。
“真想吃顿熟肉啊广柳北丁一面发出慨叹,一面狠狠的咬了手中的生鸟肉一口。靖雨仇忽地停下了脚步。
虽然身上的伤势尚未痊愈,但耳力尤在,在那一瞬之间,他仿佛听到了什么特别的声音。
“阿丁!你听听这是什么声音?”柳北了将注意力从手中的肉块中放开,凝神倾听那隐隐约约几乎是细微得听不到的声音。“好像是是战马的声音?”
柳北了“一下子跳了起来,丢开了手中的生肉,”要要有熟肉吃了!“靖雨仇哭笑不得的看着他,最后也只能一整步伐,快速向着声音的方向奔去,虽然听起来并不算速。
但两人还是奔行了好一会儿才愈来愈接近声音的发源地。翻过座不太高的小山,他们终于到达了大树村的尽头。
眼前一亮,面前豁然开朗,从小山向下,几乎超过数十里的地面完全是一马平川之地,而此时,正有着万千马匹在上面来回奔驰着,阵阵的烟雾腾起,差不多达到了遮天避日的程度。
而这成千上万的战马和骑兵所发出的震天吼声,将偌大的天空中惊得没有半只鸟儿敢于飞过。
“好多肉啊!”柳北丁哺哺的发出感叹,差点将正在赞叹果然雄壮的靖雨仇气得半死。重重的拍了下柳北丁,靖雨仇一指小山下的军马,微笑道:“你不是一直说要想吃到美味的熟肉吗?这次下面可多的是呢,现在,就让我们下去吧广显然这对军马看似雄壮,但却并不是莽撞。
但靖雨仇和柳北了出现在小山下的时候,早已经有人吹响了象微有敌人侵人的号角。靖雨仇心中一动,这种号角的声音与他在流民大营所听懂的号角完全不同,这声音充满了一种粗犷而豪放的味道,透漏出了一丝气吞天下的气息。既然有了怀疑,靖雨仇立刻仔细的观察起来。
从骑兵的彪悍到战马的装备,没有一丝一毫逃过他的眼睛去。大队的骑兵以极为快速的动作将两人团团围住,却并没有立即动手。战马分开,一个队长模样的人直接了驰出来。
柳北丁不住的左看,可能是在想要如何才能找到个缝隙逃出,不过这些骑兵显然是对于将人围困住是极有经验,包围的圈子离他们有几十步的距离,让他们即使是想暴起偷袭亦是做不到。
而每个骑兵都是将劲箭上弦,让敌人想从空中遁走的想法立时破灭。靖雨仇默默的观察着这个小的包围阵势,嘴角边露出了一丝笑容。
队长模样的人直接奔到离两人五步开外的地方,一个雄浑的声音大声喊道:“前方何人,为何闯人我军阵中?”靖雨仇微笑道:“请告上赫连铁树大人,就说是流民大营靖雨仇求见!
宽敞的营帐前。未等骑兵队长带领靖雨仇两人接近大帐,过人的眼力早已经让靖雨仇看到帐口站着位身高体壮的大汉。
“不好!”靖雨仇忽地发现大汉请轻2抬手,只是一瞬之间,一把金弓便宛若变戏法般的出现在他的手上,甚至是没有听到弓弦响动的声音,一只劲箭呈笔直状直向他面前飞来。
“闪开!”靖雨仇一把推开身前的骑兵队长,两指并发,迎了上去。愈到近处,劲箭的风声愈大,到后来竟然会震得耳鼓有些疼。靖雨仇暗暗诧异。
如此远出的一箭就有如此威力,如果到了近处,那岂不是威力更强?看准箭路,靖雨仇二指夹去,还未接触到劲箭,就已经感觉到了上面所蕴藏的那股强大的真气,以此真气为剑,尚有何盾牌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