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弥寺和兴云派情况就没这么轻松了,无缺一人压制了须弥寺的僧人,这边兴云派的人同样被公孙千棠拦住难以出手支援。
郑澜屏息凝神,手持软剑,恰似毒蛇伏地,静待时机。另一边公孙千棠见那些武功没那么强的杂鱼都退开,只留下郑澜一人与她对峙,媚笑道:“各位侠士不必怜惜小女子,一同上前便是。”
众人闻言气血上涌,只觉心中一阵瘙痒,便要上前,郑澜眼见这群不争气的弟子被迷了心神,准备上来送死,大吼道:“都给我退出十丈之外,违者叛门处置。”直冲向公孙千棠。
他倒也不是怕那些弟子受伤,这次讨贼本就是是为了历练他们,至于那些炮灰就更无所谓了。只是公孙千棠这功法实在怪异,这群人上前来再让她继续吸收精气,自己未必能胜过她。
郑澜平日在门派当中负责奖惩弟子,颇具威名,他这话一出口,百林派的弟子便猛然清醒过来。
有些小门派的弟子仍沉迷于公孙千棠的魅惑之术,刚刚冲出没几步,头颅就都被鞭子抽碎,红白之物洒了一地。
公孙千棠掠过这些尸体之后,尸体皮囊都干瘪下去,她的速度也比之前还要快上一分。
不过此时郑澜也已然追上了她,手中软剑直指心口。公孙千棠眼见众人都已退开,瞪着郑澜不屑地切了一声,随手挥舞长鞭想打退郑澜,继续向众人所在的地方掠去。
郑澜岂能如她所愿,软剑一转拦住长鞭,两者交缠在一起。公孙千棠不擅拳脚,只得放弃追击,长袖甩出直击郑澜面门。
软剑划过长鞭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公孙千棠正欲抽身,却发现长鞭另一头已被郑澜死死握在手中,郑澜挥动软剑,剑光闪动之间斩断了公孙千棠衣袖,又欺身而上直刺向公孙千棠。
远处观战的兴云派弟子不由感叹:“师叔这连云剑当真如天上流云一般,不知我们何时才能达到这境界。”
旁边的弟子嗤笑道:“等到你能像郑师叔那样每日寅时便起来练剑再说吧。”
见到郑澜占了上风,公孙千棠节节败退,这边兴云派的队伍当中爆发出阵阵欢呼之声。
公孙千棠此刻已是灰头土脸,狼狈不堪,郑澜招招直逼她要害。她已经被迫在地上打过两回滚了,更让她气恼的是那些兴云派弟子每次见到自己被逼着滚地躲闪便会高声欢呼。
郑澜手中剑招连绵不绝,一招一式如羚羊挂角,不见丝毫匠气,皆是杀人技。
公孙千棠长鞭被郑澜牢牢抓在手中,只能被动闪躲,若非此前她吸收的精气,此时已然败下阵来。即便如此,她身上也多了不少伤口,不过她功法异于常人,这些皮外伤倒是不打紧。
就在二人纠缠之际,那边须弥寺的众僧人却是要撑不住了。
大部分的僧人都已沉进无缺所述,面露喜色,恨不能顶礼膜拜,又害怕扰了无缺的讲经。但仍有一人自始至终未受影响,这个人正是同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