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晖阳说他不需要。

“人是群居东西，都是需要朋友的，没有朋友那也太寂寞了吧，有好吃的好玩的都没办法一起分享。”

“那是你需要。”

“……”严新月绝倒，过了几秒钟，她安慰道：“算了，没有就没有吧，没有朋友也不是什么很稀奇的事，你有我了，我一个人可以抵好几个朋友了。”

程晖阳似乎轻轻勾了勾唇角，“是啊，有你就够了。”

不过程晖阳有时候会给她背书包，有时候会帮她带一盒牛奶，让严新月下午喝，可以提提精神，上课不要那么困老是走神，不过他从来不会给她买饮料，因为他说喝牛奶健康一点。

早上也喝，白天也喝，严新月总觉得自己身上有一股奶味儿。

“有吗，我怎么没闻到。”

“你鼻子坏了吧，我自己都闻到了。”她突然上前两步，把手腕往程晖阳鼻子前一凑，程晖阳猝不及防，轻轻挥开她的手，“干什么。”

“让你闻味道啊，一股奶味儿，像被牛奶泡了一样。”

程晖阳本来没有感觉，听到她这样说，恍惚也觉得空气中的确弥漫着一丝牛奶的味道。

邵威在学校早退被抓住去念检讨的事被他妈知道了，骂了他一顿，邵威也安静了不少，没再来找严新月，严新月也很是老实了一阵子，至少程晖阳在自习课上往走廊靠窗那边的座位上看时，都能看到人。

严新月在班上很少找程晖阳，虽然程晖阳大多数时候都是在课桌前看书写作业，除了每天必备的课间操和体育课之外，也很少出去运动，最多去走廊吹吹风，严新月透过窗户能看到他站在走廊栏杆前的背影。

她有不会的题就问同桌，不想问的时候就攒着，回到家里统一问程晖阳，就是不喜欢问老师。

而程晖阳独来独往的性子，没有什么特别好的朋友，一开始到班级的时候，他是外地转来的，很多东西不明白，也不愿意主动找人说话，大家觉得他有些孤僻。

其实不然，他只是懒得去做那些自己觉得没必要的事，不过因为成绩好，大家有了好学生滤镜，觉得他是高冷不说话的性格，便更加不去招惹他了。

“程晖阳，这个谁给你的？”

程晖阳听到她的问话，转头看向她，看着她手上的东西，那是一玻璃瓶子纸折的星星。

严新月像往常一样，去翻他书包里的作业，忽然在书包一侧发现了一个小巧而精致的玻璃瓶子，里面装满了少女心的纸折星星，便拿出来看了看。

严新月随意猜测了一下，“是……学习委员吧？”

程晖阳没否认。

“我就知道！”严新月一副抓住他什么把柄的表情，“被我逮到了吧，程晖阳，你不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