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到这个时刻，闻璟根本做不到平静从容，若无其事。

他的心，也随着这句话的落下，而狂跳不止。

如果跟随心意回答，闻璟想，答案会是“好”。

但……

“好”字到嘴边，便成了“不好”。

闻璟道：“不好。”

这个回答，让江聿风的身子颤了下，险些卸了他表面维持的假面。

江聿风笑了一声，嗓音轻轻：“小璟，你刚刚回答我了吗？我没有听见。”

江聿风的这个样子，让闻璟心里有些酸楚。

难过。

但为了江聿风的未来，闻璟还是硬着心，重复了一遍：“我回答你了，我说，不好。”

“我不想和你再继续了，江聿风。”

话题已开，闻璟所幸把话全都说出来了。

“江聿风，我们还剩三天，准确的来说，只有两天了。两天过后，综艺结束，我们便不要再见了。”

江聿风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因为闻璟的这句话，而碎成了无数块。

像玻璃渣。

江聿风眼里有晶莹划下，他抬起头，看着天花板，嗓音低哑：“小璟，我刚刚什么也没听到。”

“我们睡觉吧，好吗？”

这句“好吗”，是江聿风最后的倔强和坚强。

江聿风松开了闻璟，将房门关上，向前走去。

闻璟看着江聿风失魂落魄的背影，心跟着疼了一下。

他在心里苦笑了一声，终是不忍，他再次道：“江聿风，我可以和你回到以前。”

这句话，瞬间让江聿风的背直起来了。

他眼里闪烁着惊喜的光芒，他快步回到闻璟的身边，带着希冀的语气，问道：“小璟，你再说一遍，我们真的可以……”

“可以回到曾经吗？”

“可以。”闻璟回视着江聿风，说道，“但是，只有两天。”

“两天过后，综艺结束，我们结束。”

“你有一晚上思考的时间，明天等你答复，我去睡了。”

闻璟把话说完，抬步离开了这里。

只留下，还在原地发怔的江聿风。

那被碎成玻璃渣的心，因为闻璟的话，重新复合，成为一颗完整的心。

而现在，还是因为闻璟的话，复合的心再次碎了一地。

江聿风没有过去，他来到卫生间里，将门关上，开了通风。

江聿风坐在地上，背靠着瓷砖，将很久没有抽的烟拿了出来。

因为闻璟不喜欢烟味，所以自来到这里，江聿风就没有再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