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折连廊点亮明光的灯笼在熏风下轻轻摇晃,白领绸衫的身影穿过门台石阶,被风吹动的繁枝簌簌而动,暖风含着蒸腾池水的草腥,隔着夜幕,书房内明烛莹亮,走上台阶,烛光透过窗棂,方格光影落在他的身上,抬手推开未锁的门扉,藏着暗色期待的眼眸抬起,骤然也那寻觅中猛然回头的目光对上,长睫掩目,笑意逐淡,他缄默,看着对方愕然转变的脸色。
“你怎么在这?”清菡拧眉,看着突然进来的江宿,略感到心虚地问道。
江宿并不准备回应,灰白交错的光影下,他细眯着眼睛,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嘴角微微上扬,望着那站在书橱前举着烛台的人,道:“小姐呢?”
清菡冷着面,故作淡定地下了椅凳,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般,道:“小姐赴宴去了,晚些才回来。”
“哦。”含笑的眼角狭着别样的异彩,江宿发出一声淡然声响,只淡淡地笑着,在对方警惕地目光下,他转过身,不做停留地离开,只剩清菡一人在内。
有些迥然的,清菡顾虑地扇动眼睫,满脸懊恼的,只另做别计。
闭合窗门抑制着喘息,摇晃地床沿间是水渍的抽擦声,袒露地酥胸在用力地顶撞下不住乱颤,黑丝发散在顺滑的背脊,那种上头似的冲击在舒爽间爆发。
江镜月眯着眸子,摇晃的目光微微撇开的实在受不了他汗津津间明艳得逞的笑,饮下的那点酒劲在被褪下衣裳硬物进入身体内时全然消散,她只觉得手脚发软,浸起热意的身体上下摇晃,微凉的黑发垂在玉白的身上,突起的双峰在发丝间若隐若现,她低低地喘着气,腰肢发酸的想要停止,嘴上也连连说着的要停止。
可他明朗眼眸笑得甘甜,抚上她后背的双手压着她的腰尾向里用力,她被迫地去迎合撞击那腿心间的粗壮,一下一下的,令她闭上眼睛,软肉都绞在一起地难受。
“是小姐要吃下我的。”
“说我悦目的难道非小姐?小姐也很美。”
就像醉酒般伴着黏糊糊语气撒娇,撩起露出浓密眉眼的模样却如刻在朽木的一道道深痕,极具冷冽地惑性。
“你在报复我?”江镜月有些意乱情迷,那副郊菟狡猾的笑在眯眼享受间让人心肝乱颤,烛光昏暗间她握紧床栏,含着阳物的双腿间早已一塌糊涂,她嗅着那股沁着香气的味道骨髓都是酥的,只身上柔软贴在他的胸前,随着他的进入发出凌乱的呻吟,耳畔只落下一句。
“来找我吧。”
小门打开,跟着牢头顺着甬道向里走去,两侧木柱隔开,一小方窗照亮八尺四寻的萃然牢间,一身朱红官服,府尹掩住口鼻挡住陈陈逼人的各种腥臊污下的作呕秽气,走到一扇土室前,牢头拿起锁链打开门扉,府尹变了变脸色,露出一副苦相,在牢头开门之际,随着里面忍痛哀声,快步进入。
“刘兄刘兄,你怎么被关在这腌臜地方啊?”他快步上前,一下单腿跪在躺在草席上动弹不得的刘五阳前。
“你可算来了!你知道我这些日是怎么过的吗?”趴在地上,一见来人,刘五阳就像打通了经脉,上身略起,双手紧紧抓住救命稻草的双臂,既哀又怨,呼声载道,被折磨的不成人样。
府尹连连点头,忍着鼻端杂沓之气,对着门外就是呼喊,“我当然知道!咱们别在这里说。快!快!把刘老爷抬出去!抬出去!”
说着两个牢吏走了进来,各自到两侧架起刘五阳的胳膊,簇拥下他慢慢往外挪动,嘴里不停“哎呦哎呦”地叫着,府尹跟着出门,一边安慰着叫嚷不断的刘五阳给他报仇,一边又嘱咐着牢吏手轻脚轻把人抬回府。
“不能有一点闪失!”他这样说着,眼睁睁看着刘五阳被抬出牢门,他嫌弃之色显于脸上,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甩袖扇了扇鼻间恶臭,作厌地抬步跟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