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如磨豆腐法带水磨碎。用绢袋榨汁去渣,以汁入调、煮熟,如白糖霜热啖。或量加个乳亦可。”
写完杏酪也凉了,正好可以端给孟樱吃。
孟樱中午吃了药,现在已经好多了,看到他进来抿唇一笑。
“我做了点心,你吃一口。”霍云松把杏仁茶端到她面前,孟樱想接过碗来,被他躲开了,“烫,我替你拿着。”
孟樱不习惯让人替自己捧着碗吃东西:“你放在托盘里,我自己吃吧。”
“不要紧。”霍云松坐在了床边,一眼就看到了孟樱手机上显示的几个未接来电,他又去看孟樱,她乌黑的头发散乱得披在肩头,面色苍白,连拿着汤匙的手都看起来没多少力气。
她沉默地吃完了这碗杏仁茶,还对他笑一笑:“很好吃,谢谢。”
霍云松叹了口气:“阿樱。”
“嗯?”
“如果难过的话,可以告诉我。”霍云松知道自己之前做的都是无用功了,左晨旭多半是为了向孟樱解释,把帖子也给她看了。
孟樱摇了摇头:“我不难过。”只有被放在心上的人伤害才会难过,她和黄璨素昧平生,怎么会因为她而伤心呢?
她只是不开心而已。
霍云松轻轻抱住她:“阿樱。”
“我真的不难过。”她笑着说,“我没事。”
这个笑容让霍云松恍惚间想起了前世,在苦海寺里病得快要死了的孟樱也经常这样笑着说“我没事”。
那时他无能为力,因为生死面前,权势富贵皆浮云。
现在还是无能为力,因为心扉紧闭,只能在外徘徊。
孟樱看见他黯然的神色,不禁问:“你怎么了呀?”
“我在想,”霍云松凝视着她的双眸,轻轻问,“是不是我做的还不够好,所以还没有办法真正靠近你。”
也许是因为生病心智脆弱,也许也因为昨天的事对她造成了影响,孟樱很迷惘地叹了口气:“我不知道。”
她昨天确认了自己不喜欢左晨旭,那霍云松呢?
霍云松正想说什么,楼下传来一个人的喊声:“樱樱你在不在家,开门。”
孟樱下意识地微微皱了皱眉,霍云松看见了,目光一沉:“你先休息,我去给他开门。”
“嗯。”孟樱不想见左晨旭,倒也不是怪他,只是觉得听他反复解释并没有什么意义,“我想睡一会儿。”
霍云松闻弦歌而知雅意,笑意难以抑制:“好。”
左晨旭是憋着一肚子气来的,早上他和黄璨大吵了一架,给孟樱打电话她又不接,到香铺门口时几乎控制不住怒火。
霍云松的出现是压垮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你到底是谁?”
“阿樱生病了。”霍云松开门让他进去,平静地像是昨天的失态只是左晨旭的错觉,“进来说吧,省得左领右舍看热闹。”
左晨旭好歹也是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的人,对小县城爱看热闹的本性也很了解,为了孟樱的名声,他勉强压下了爆发的火气,跟着霍云松进了门:“你是什么人,阿樱的亲戚?朋友?男朋友?”
“嘘。”霍云松关上了门,向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小声一点,她可能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