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可是永远太远了,没有必要。”
“我知道不会变。”
“那好吧。”
“不管遇到什么事,我们都不会分开,好吗?”
“好。”
他原本忐忑的心情瞬间就平静下来了,他的心回落到肚子里,他对未来又有了把握,他不再焦虑了。
孟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了,等她醒来的时候,新的一天已经开始了。
就好像他们过的每一天。
下楼吃早饭的时候,她看到厨房里好大几片荷叶,她好奇地张望:“你在做什么?”
“做菜。”霍云松淘了米,洗干净手,把早晨新买来的黄桷兰别在她胸前,孟樱用手指拨了拨,很是喜欢:“也就这段时间有玉兰了。”
黄桷兰是学名,当地人称之为黄玉兰,经常“玉兰”“玉兰”地叫。
霍云松在她脸颊落下一个吻:“去吃早饭吧,我今天买了粽子。”
“什么馅的?”
“豆沙,你要蘸糖吗?”
“不用,应该够甜。”
霍云松从罐子里倒出豆浆:“我也这样想,所以今天的豆浆我没让他们加糖,你觉得淡我再给你加。”
“这样就行了。”孟樱吃完了婴儿拳头大小的豆沙粽,昨日忧郁的心情瞬间被甜食治愈了。
她发现虽然昨天的事令她难过,但也让她如释重负,觉得脚步都比从前轻快了几分。
她甚至放下了工作,拿手机拍霍云松做饭:“我也想学那个剪视频的软件,你教我好不好?”
“好的呀。”在这江南水乡待得久了,他说话也仿佛带上了吴音的缱绻与温柔,唇齿之间,像是藕断丝连的蜜糖。
孟樱看着他将鱼切成一段段,就像是日料里的寿司,他也煮了饭,但却将鱼肉和饭拌在一起包在荷叶里。
“我以前听说过,古代的诗人会把鱼包在荷塘的荷叶上,再把酒瓶浸入山泉里,等到日头下山的时候再把一整朵荷叶摘下来,酒瓶里的酒也已经凉了,正好可以吃。”孟樱已经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读到过这样一段记载,问他,“这叫什么?”
“荷叶鲊。”
孟樱想起来了:“绿水饭香稻,青荷包紫鳞。”这首《渔夫歌》并不是特别出名,她读过是因为喜欢最后四句。
于中还自乐,所欲全吾真。
而笑独醒者,临流多苦辛。
她希望的也正是这样避世而居的生活,过自己想要过的日子,不因为世俗的变化而改变自己的本性。
霍云松很明白,所以他说:“很衬你,可惜要过两天才能吃,倒是之前的花露可以浸些水果了,你想吃什么,我一会儿去给你买。”
“我们吃过晚饭一块儿去。”孟樱说,“买些苹果和梨吧。”
“好。”
吃过午饭,孟樱要困午觉,可偏偏又睡不着,要霍云松给她念一本书,霍云松便随手从书架上取下一本,任意翻开一页,念道:“是日季春,万花烂熳,牡丹芍药,棣棠木香,种种上市,卖花者以马头竹蓝铺排,歌叫之声,清奇可听,晴帘静院,晓幙高楼,宿病未醒,好梦初觉,闻之莫不新愁易感,幽恨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