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你有没有把握?”
“只要不是您,或者那天晚上刺杀您的那个人,我就不会输”长风坚定的回答。
帕罗元帅点点头疾步向前。帕罗误解了长风的意思,只要不是九级的战士,长风就不会输。
而长风的意思却是除了帕罗和那名刺客见识过我的战斗方式以外,其他人依然有获胜的可能。
走了半天,终于到了阅兵场。这里是皇家卫队平时的训练场,也在皇帝兴致来的时候,充当阅兵场用。
皇帝和文武大臣坐上了观礼台,长风则来到了下面的场地上。兰帕德他们陪着他。
“长风!绝对不可以让对手近身。”感激的看了兰帕德一眼,长风知道这个外表冷峻的战士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伙伴。
弓已经有人从住处取来了,长风仔细的检查着。
观礼台上,费特拉问到:
“兰斯!你准备让谁当长风的对手呢?皇家卫队里,你可以随便选”
“呵呵,陛下!就不用麻烦皇家卫队了,我的护卫就可以了。”听到这里,帕罗和梅里双双皱了一下眉头。
兰斯。飞云是什么人?是飞云家族现任族长。飞云家族以经商起家,一百多年前,荣耀帝国为了抵御迦兰帝国的入侵,准备在帝国西南修建飞云关,可是帝国却拿不出钱来。飞云家族倾全族之力,历时十年终于建造完成。
帝国念其诚,准许其在帝国内经商不用交任何税,飞云家族百年内商户遍极大陆,可以说是富可敌国。虽然帝国不要求飞云家族交税,但是飞云家族历代族长每年都会把巨额的财富进献皇室,最近十几年已经成为帝国经济来源了。
这也是文官对兰斯马首是瞻,军部对其深有忌惮的原因所在。兰斯的护卫,都是全大陆重金聘请的高手,比起皇家卫队,恐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时一个人来到了长风的对面,先是对着观礼台施了一礼,然后持剑挺立,看着长风的眼睛里充满了不肖。
长风看了一眼观礼台,皇帝陛下大声宣布,开始!兰帕德等人离开了场地回到了观礼台上。
长风盯着对手,心神缓缓放开,将自己和对手所在的空间包容起来。全身血液似乎也流到了弓上,那血脉相连的感觉,使长风充满了信心。
对手穿着一身轻铠,消瘦的身材一看就是敏捷型的战士。修长的手指,表明他的手非常灵活,是用剑的高手。手里的剑是单手剑,他一定对自己斗气的修为十分自负。
就在长风观察对手的时候,观礼台上费特拉正问着兰斯:
“你的这个护卫是什么等级?”
“陛下!他的斗气等级是八级”八级!周围的人各怀心思。费特拉和梅里等一班武将都在心里打着鼓,而一边的文臣则是等着看好戏。
户部首席艾罗大人更是把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刚刚还有些担心,现在看来宰相大人还是不希望自己出丑的。另一边的帕罗则是不停的在心里念叨着“还好还好!只是八级!”什么时候八级的战士在我们的元帅大人心里这么的不值钱了?
“是的陛下,是八级,难道联队长一级的指挥官不是八级战士才可以担任的吗?”费特拉也无话可说了,只能担心的看了帕罗一眼,可是帕罗根本就没看见。
就在这时,下面兰斯宰相的护卫动了,但不是进攻,而是从场地外站立的皇家卫队那里拿出了一面骑士盾,长风的瞳孔即刻收缩了一下。
盾牌!对方居然用的是盾牌,在落日城,迦兰人也用盾牌,可是进攻防守严密的城墙,一面盾牌又怎么可能防护的住。可是现在,一名实力高超的战士拿着一面骑士盾,就完全克制了长风的技能。
观礼台上的一群人也看到了这个场面,文臣就不必说了,武将里已经有人开骂了。
“我靠!居然连骑士盾都用上了,怎么不把重甲骑兵的连身重铠也穿上?”说完才想起皇帝在场,急忙闭嘴。
兰斯微笑着对脸色有些发青的帕罗和梅里说到:
“迦兰人在落日城没使用盾牌吗?”一句话把两个元帅的抗议噎回了肚子里。
兰斯微微的一笑,虽然那个叫长风的士兵,所有的作战方式都随着他所在大队的全军覆没而消失了。但是自己还是为自己的计划准备万全了。弓箭手?在面对一个有盾牌保护的战士面前,看你还有什么办法。帕罗,梅里,我就是要在皇帝面前扇你们一个大耳光。想到这里,宰相兰斯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长风也在场中思索着,对手看到他的表情,眼里的轻蔑更浓了。看着对手的神情,长风的愤怒和紧张忽然消失了,他又进入到了那空灵的世界里,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和他没有了关系,不停的用心感受着这个世界。那一草一木,甚至是空气里漂浮的灰尘,都可以随心所欲的控制,
长风明白了,自己不会输,因为自己就是世界。可能是觉察到了长风的改变和周围环境的不同,对手不再等下去了。
把盾牌往身前一横,就向我冲过来。银白色的斗气爆发,即使是白天也还是很耀眼。
长风一动不动的看着对手逼近,似乎都忘记了反抗。观礼台上的帕罗终于坐不住了,长风究竟在干什么?为什么不放箭呀?
这时,对手已经冲到长风的身前,手中的剑从盾牌后闪电般的刺出。观礼台上的众人“啊”字还没出口,就听的“咣!”的一声巨响,人影分开。
长风还好好的站在那里,他的对手则退到了十几步远以外。在两人之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碎片在随风飘舞。
长风看着自己的对手,能感觉到他的左手正在盾牌后微微颤抖着,那是用力过度的后遗症。
其他人除了几个达到九级的,没有一个看清刚才发生了什么。这时观礼台上眼睛好的,已经看出了情势的变化,那名战士手里的盾牌正中赫然出现了一个拳头大的凹陷。
长风开口对自己的对手说:
“还要继续吗?”那个战士看了一眼台上,然后坚定的点了一下头。
长风举起弓,向他行了一礼,战士也挥剑回了一个剑士礼。现在他们之间较量才真正开始了,至少在心里都尊重了对手。
长风也不再客气,抬手拉开了弓弦,一芝寒芒在他的弓上闪现。战士将盾护在胸前,小心戒备着。
突然在他的盾上一个光团闪耀,然后就看到那名战士倒飞而出,足足二十多步。这时声音才传来,先是弓弦的震动声,然后是箭支撞击盾牌的钟鸣声。
这一次人们终于看清楚了,盾牌上的凹痕居然是用箭射出来的。而箭支由于无法承受巨大的撞击能量,被震成了碎片。
那名战士的左手已经拿不住盾牌了,连续的打击已经损伤了手臂的经脉。他干脆把盾一抛,向长风急速冲来。
他抛的盾牌也不是盲目的,而是正好挡在两人之间。长风在心底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再一次举起了弓。
“咣”的一声,那名战士站在离长风五步远的地方,一动不动。他已经不能动了,就算是动也没用了,因为两支“箭”已经顺着铠甲的缝隙,射在了他的肩头。
“当啷”一声刚刚挡在我们两人之间的盾牌落到了几十步以外。那名战士对着长风轻轻的问到:
“怎么可能?你是怎么作到的?”
“如果你从五岁起天天重复同一个动作几万次,你也可以!”听了长风的回答,他摇了摇头。
“我输了!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长风!”
“我会记住的。”说完他转身离开了。长风收起弓,向观礼台走去r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