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鸡吗？我还以为是狐狸呢。”沈画扇没看清，不过提到烤鸡，她也经常在山上烤鸡，立刻兴冲冲拉着端木瑾，“那我们去抓山鸡回来烤吧？”

柳絮连忙上前自告奋勇，“主子们歇着，我去抓吧。”

车夫也是大老爷们，赶忙拍着胸脯，“几位小姐们，我们有力气，还是让我们去抓吧。”

“无事，你先生水，坐了半日马车，也累了，活动活动。”端木瑾拦住了他们，拉着跃跃欲试的沈画扇往树林子里走。

她们两个在树林里漫步，周围很静，这里也是大雪后初晴，种了很多松树，松树很高，上面的树枝顶着一捧又一捧的雪，空气很清新，目之所及，都是黑的树干和白的雪地，都没有野鸡的踪影。端木瑾也就是顺口一提，即便没有野鸡，柳絮也会准备出足够丰盛的食物。

沈画扇倒是十分认真，她屏住呼吸，放轻脚步，小心往前走。

山里的野鸡最狡猾，大雪天也是迫不得已出来觅食，现在雪地里的雪有点深，沈画扇有心跑远一点，又担心短靴里面进雪，小脸上挂上苦恼的神色。

端木瑾在这树林里漫步倒是觉得挺自在，沈画扇拉住她，着急道：“咱们是来抓山鸡的啊，你这么悠闲做什么，抓不到怎么办？”

“抓不到便抓不到，柳絮会准备足够的饭菜的。”端木瑾道。

“不行，我要抓山鸡，你来帮我好不好？”沈画扇可不依，从端木瑾提到烤山鸡时，她就食指大动，想起了在庭台山烤山鸡的滋味，柳絮姐的手艺很好，沈画扇毫不怀疑她能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变出一堆佳肴来，但是想吃烤鸡的心情就是停不了。

端木瑾被她缠得失笑，便对沈画扇道：“给我捡一块石头，不要太大的。”

沈画扇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不过还是听话地蹲下来在雪地里扒拉了一会子，找到一块有小孩拳头大小的石头递给端木瑾，端木瑾拿起石头在手中掂量了一下，试了试手感，然后飞身十几脚踩在身旁高高的松树干上，动作轻盈，树干并不算粗，但只有轻微的晃动，撒下片片细雪，沈画扇仰头看着端木瑾动作轻盈立在树上，手臂一甩，听见一丝微弱的破空声，端木瑾翩然落下，立到沈画扇的身边，拍了拍手，“去捡吧，西南四十步的位置。”

“这么快？”沈画扇连忙跑去，果然在西南处发现了一只褐毛矮脖子野鸡，野鸡身边有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应该就是端木瑾方才拿的那一块，这野鸡身子还热乎着，倒在地上胸脯子还起伏着，却没有力气起来。

“现下好了，走吧。”端木瑾看见笑嘻嘻拎着山鸡的沈画扇跑过来，微微扬眉，沈画扇开心地点头。

拎着野鸡回去，柳絮已经烧好了水，从沈画扇手里接过野鸡，笑道：“主子真厉害。”

沈画扇有些不服气，“柳絮姐，你不能因为我武功不如你主子，你就不猜想这野鸡是我抓的啊。”

柳絮低头一笑，“我的个小姐啊，主子这是用上了武功的。”

“反正她只是打昏了，抓这个动作还是由我完成的嘛。”沈画扇郁闷站在一边碎碎念，念得话全落入了端木瑾耳中，她抿唇，眼中闪过笑意，问沈画扇，“冷不冷，要不要先进马车里坐着。”马车里好歹有着手炉，比外面要暖和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