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滚?”
那男子虽然不认识端木瑾,但是眼前此女子的架势还有做派已经明显表示了她的尊贵,不是他这样的粗人能够较量的,立刻夹着尾巴跑了。
“庭台山的线报回来得怎么样了?”女子玉手缓缓端起茶盏,茶盖上两条鲜活的锦鲤绕着莲花,似乎下一秒就能从一汪碧波里跳出来,茶香氤氲飘起,却不曾暖热她言语中的冰冷。
白卫跪在地上,“天字号回报,两月前庭台门宣称掌门人沈敦突发急症过世,举行了丧事,镇上很多人都去吊唁,由沈敦的大弟子沈致掌管庭台门,表面似乎并无变化,只是庭台山加强了戒备,山内似乎有什么运作,但是无从探知,西部和南部都无显讯。”
“沈画扇何时回得庭台门?”端木瑾问。
“不知,听人说是沈小姐携父同归,还有一人寿材,据说是其亲族,而沈小姐回来之后性情大变,终日刻苦学剑,不苟言笑,沈致担心沈小姐会出问题,便送她下山游玩。”
“我要知道今日在她身边的那个女子的身份以及住处,柳絮你来安排,顺便告诉南边,我将延迟行程,大概是一个月,往北边的线报也快点,先前我中毒的消息压得应该也差不多了,往宫里发一封急报,总要让母后安心。”端木瑾发号施令,手里摊开才送来的线报,处置西北军务粮银问题现在成了朝堂上争论的重点,而点将郎秦历无法交待出亏损的十六万银钱,只能定成是他私自贪污,只是能大胆漏掉这么多白银并非他一人所为,定是还有同谋。现在朝廷上有了两个看法,一是彻查到底,清除西北贪污,让国库的每一两银子都有用武之地。二是网开一面,到此为止。西北军务第一,如今胡人气势逼人,日益壮大,如果在这个时候不加强西北的守卫反而要在内部开始大清查,很容易动摇军心,影响西北的戍边大业。
这群老狐狸,总是打着忠君爱民,为国为家的旗号给自己擦屁股。端木瑾放下急报,揉了揉眉心,一碗冒着热气的药送到了她的桌边,秦镜把书信放到一边,忍不住抱怨道:“你才好了几分,就不知道清闲,从醒了之后就一直看,走一路看一路,你不要身子了。”
“房子都找好了吗?”端木瑾问。
“我出马还能找不好,其实本也不麻烦,那个女子我一眼便看出来是我们场子里的人,身上的风尘气可不是一日两日就洗得干净的,我面子在这里不大,宋妈妈面子还是有的,我春风醉的生意在蓬镇可没少影响着晚照镇的生意,有宋妈妈开口,再一查,这女子的七七八八都能知道,何妨一个地址,柳絮已经过去收拾了。”秦镜道。
“哎呀,哎呀,小扇子,你在做什么?”小武哥见她傻愣愣洗了半天菜还没动静,便自己过来瞧瞧是怎么回事,过来一看,嘿,这是洗芹菜的,芹菜叶留下,芹菜杆全扔了。
“小扇子啊,你难道不知道芹菜要吃杆不吃叶的吗?”小武看着满簸箕的芹菜叶痛心疾首说道。
“啊,有吗?吃青菜不是都吃菜叶的吗?”沈画扇奇怪道,白菜有白菜叶,青菜有青菜叶,芹菜难道不吃芹菜叶吗?
“算了算了,还是我来吧,你看看你出门一趟跟撞了邪一样,回来就不着四六的,还是出门溜达溜达,把魂给找回来吧。”小武接过她手里的活计,笑着把她给推一边去。
沈画扇嘟囔道:“哪有你说得那么严重,是你不让我干活的,我出去溜达溜达。”说着沈画扇还真就出门了,小武在一边喊道:“别走错路了,一个人小心点,别跟陌生人说话,不要随便打架,记得准时回来吃晚饭。”
“知道了,你好啰嗦,好烦。”沈画扇大笑着吐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