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不理她的话,但是手中的长剑却隔在她面前,摆出防备的姿态。
再打下去,她肯定打不过这两个女子,一个都打不过,可是就这样罢休,那么秦镜就不能出来救丽姐,想想自己在病榻上缠绵的时候丽姐对自己的种种照顾,调养她的身子,帮她选棺木送爹和小姨回去,拿出自己的体己钱给沈画扇当路费,那样无私地为自己付出,还有小武哥,如果丽姐有什么不测,小武哥该怎么办。
沈画扇一咬牙,还是选择了出手,只是她这一次豁出命来,手下频出杀招,攻势猛烈,倒也能和这两人周旋几分。白衣女子共同使出来一招平沙飞燕,沈画扇趁机借力往前冲,不过那两个人攻势迅速转变,沈画扇要是想要躲过她们的剑就必须后退,想想丽姐惨白的面容,沈画扇一咬牙,继续强进,左右两剑破开了她的双臂,钻心的疼痛袭来,沈画扇咬牙跳上墙,窜入院内。
白衣女子神色一变,赶快进院中阻拦,沈画扇双手都沾满了手臂上流出的血,疼得她出了一脑门的冷汗,而白衣女子已经站在了她面前,眼看着门离自己那么近,沈画扇知道自己这次就是拼命也攻不过这两人,不过幸好自己进院子里了,沈画扇就大喊道:“秦镜,你帮帮我好不好,这里需要你救命。”
屋子里没有任何回应,不过沈画扇坚信秦镜在里面,继续大喊:“秦镜,真的需要你救命了,我求求你了,人快要死了。”
“快出去。”白衣女子没想到她居然敢出声惊扰,上前架住她的双臂就要把她拖出去,沈画扇没力气跟她们打,不甘心地大喊着:“秦镜,秦镜,丽姐快要死了,你帮帮我好不好?”喊着喊着沈画扇哭了出来,“求求你救救她,求求你了,丽姐快死了,我不能再失去亲人了,秦镜,你救救她吧。”
想到丽姐会死,沈画扇心中就刺痛一片,从小跟着爹在山里长大,师兄们虽然都很照顾她,但毕竟没有血缘关系,她很渴望有亲人能够互相往来,互相照拂,可是至亲的爹死了,好不容易相认的小姨死了,她只剩下一个小武哥,还有小武哥即将过门的妻子,她的嫂子,她只有这两个亲人了,她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个,也不能再失去任何一个,没有什么比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死在自己面前,有心相救却无力阻止更让人绝望,这比凌迟还要痛苦。
沈画扇哭得歇斯底里,只听见里面门开了,隔着泪眼,她依稀看见是秦镜,连忙喊道:“秦镜,秦镜,你出来了,你去看看丽姐,她流了很多血。”
秦镜出来,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眼里就是一条人命,我这里就不是人命了吗?我去看人,你进去看看你都干了什么好事!”
说着秦镜吩咐那两个人,“你们放开她,给她准备包扎一下,血淋淋的,也不怕吓着人。”
白衣女子连忙放开了沈画扇。
沈画扇不放心跑到秦镜身前,“我跟你一起去。”
秦镜不耐烦摆摆手,“你先进屋看看人再说,再说了,你是能给我打下手还是能替我看病,柳絮在那里就成了,没你帮倒忙我还阿弥陀佛了呢。”
沈画扇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凶,见白衣女子没有再阻拦自己,秦镜又赶过去了,她就抬脚往屋子里走,才进门就闻见一股腥甜的血腥味,她绕过屏风,看见端木瑾面色苍白和衣躺在一张绣榻上,端木瑾面前的帕子上都带着红黑色的血,一大片一大片,看起来也十分触目惊心。
端木瑾面色尤为惨白,看见沈画扇进来,微微抬头,先瞧见了沈画扇的双袖血迹斑斑,她微微蹙眉,声音很轻,似乎没什么气力,“你怎么受伤了?”
沈画扇第一次看见这么虚弱的端木瑾,即便在庭台山中端木瑾遭遇江北七鬼的围攻,躲在沈画扇的房梁上也没有露出如此的病弱,那双永远精神奕奕,深邃不可见底的眼眸此时好像蒙尘的黑水晶,没有一点精神。她眼眶一酸,上前扶住端木瑾,着急道:“不是都说好得差不多了吗?怎么吐了那么多的血。”
“傻丫头,我吐得血哪有你流得多,看看你的手臂,快去包扎。”端木瑾看着沈画扇跪坐在她面前,眼眶里全是眼泪,忍不住微微抿唇,露出一个浅笑,“快去包扎。”
“瑾,告诉我你到底怎么样,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吐那么多血。”沈画扇握住她的手哭道。
“没事,是镜娘方才帮我推宫过血,只是把余毒再逼出来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