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日的案子?”县官想想,不过是一个小伙子状告绸缎坊的赵才发赵老板纵奴行凶杀人的事,这案子在本地也算是影响不小,可能是云珊郡主各处游玩,听到这个案子心生好奇,所以想来旁听,断案也不是麻烦事,他是中途暂停跑出来的,听了云珊郡主这个要求,也不敢说不同意,心中琢磨着还能跟云珊郡主搭上关系,万一郡主看自己断案如神,往后提点一二,升官发财都不是难事。
县官命家中丫鬟带着她们去大堂旁边的花厅,隔着窗子正对着大堂,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也听得清清楚楚,自己则赶忙通知家眷,被小丫鬟制止了,“大人,我们主子一向行事低调,不喜欢张扬行踪,所以请大人只管审案便是。”
县官顿时心生怀疑,不敢声张,难不成是骗子?小丫鬟看穿了他的心思,冷笑一声,“大人若是心怀疑虑的话大可一不小心张扬出去,等我们主子再去和长公主喝茶的时候还能拿此事当个笑料谈。”
一听端木瑾的名号,县官可顿时冒了冷汗,这可是摄政长公主,看这几人都气势十足,也不为勒索钱财什么的,他便打消了心思,擦了擦额头上出的汗,叫来一个小丫头过来上茶,自己出来继续升堂。
“堂下所跪赵才发,毛小武说你纵奴行凶打杀他未婚妻子佟丽,你可认罪?”县官上了堂,也不怎么紧张了,一拍惊堂木,喝问道。
这赵才发连忙摇头,喊道:“大老爷明鉴,小民与那佟丽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怎么会打杀佟丽呢,一定是有人要陷害我。”
“哦?怎么个陷害法?”县官问。
赵才发连忙指着一边跪着的毛小武说:“我看是这毛小武自己与佟丽打闹间出了意外就赖在我身上,要么就是她佟丽自己出了事想讹钱,所以才诬陷是我干的。”
毛小武听了气得脸红脖子粗,“你血口喷人。”
赵才发瞪了他一眼,“毛小武,你当我不知道你,你就是个市井里的泼皮无赖,早些年不就是你打了人之后跑了的,大人我可跟你说,前些年有个头被打烂的,那就是这个毛小武干的,他从小就不是个好东西,那个佟丽也是,是个窑姐,平日里偷东摸西的,屁股也不干净,那就是想讹钱,大人你明鉴啊。”
“你胡说,赵才发,分明是你几次调戏丽姐在先,丽姐从良后你还百般纠缠,是你怀恨在心,所以才衬着我们操办喜事,把丽姐给送到城根地方,你就喊着人去找麻烦,要欺负丽姐,什么想讹钱,你见过哪个讹钱的要把命搭上的。”毛小武怒道。
“你说那佟丽死了,尸体呢,你抬过来啊,装个死人骗钱,毛小武啊,你们两个还真是一个裤裆放的屁,对味了,你就诬赖人。”赵才发悠悠道,“这是被我说对了,恼羞成怒了,大人明鉴。”
“这个赵才发真是臭不要脸。”沈画扇隔着窗子听得一清二楚,气得一跺脚,恨不得提剑冲出去往他身上戳个一二十个洞才解气。
“小姐别急,初桃姐姐等会就过来。”小丫鬟看沈画扇气冲冲的样子,端着一杯茶奉了上去,安慰道。
“初桃是谁?”沈画扇回头问。
小丫鬟抿唇一笑,“初桃就是主子吩咐跟着毛公子去查此事的丫鬟,之前她送信说都办妥了。”
县官坐在堂上,听他二人在堂下吵了起来,这赵才发是个生意人,那口舌功夫是一流,毛小武笨嘴拙舌说不过,恨得牙痒痒,他在堂上听得也是头昏脑胀,一拍惊堂木,“都住嘴,谁再多说一句,打二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