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善郡主因为是称病入宫,所以入宫之后拜见了太后就住进了疏影斋,沈画扇跟那四个宫女一起早已经在疏影斋候着,玉善入宫自己还带了两个贴身宫女,近身服侍只用自己的心腹,所以沈画扇她们五个只能在外面做一些细活。
“也不知道这玉善郡主模样怎么样?”她们用了中饭便到疏影斋候着了,虽然还在春日,但是太阳已经有些烈了,宫女之一的小浅靠着木栏杆望着花影里的灌木丛笑道。
一边的蕊色还在擦拭木栏杆,看小浅靠着偷懒,摇了摇头,接话道:“我倒宁愿她脾气好些,不过听说她出手特别大方,就是为人性子张扬了些,也不知道咱会怎么样。”
“怎么,你还想指着她发个大财,赚够嫁妆不成?”小浅打趣她。
蕊色性格大咧,但是被小浅说中了心思,还是忍不住脸红,拿着抹布就要打小浅,小浅笑着往沈画扇背后躲,一边躲一边跟沈画扇告状,“画扇你快管管她,快管管她啊,被我说中了心事,她就臊了,还要打我,快罚她。”
蕊色绕着沈画扇要打小浅,小浅大笑着从栏杆上跳到下面的花丛里就跑,横竖周围也无人,蕊色直接跟着跳下来要继续打小浅,谁想到才教过水的花园泥地滑,她穿得又是绣花单鞋,尖叫一声滑倒了,手里的抹布直直飞了出去,沈画扇一直看着她们打闹,眼看着那块抹布沿着抛物线飞了出去。
“呀,什么东西本郡主的裙子上?”另一声尖叫在园子后想起。
从园子那头走出来一个穿着鹅黄色衣衫,珠翠满头的少女,她身边有两个丫鬟搀扶着,前面有景姑带着路,而她的裙摆上面有一块湿痕迹,很像蕊色甩出去的那块抹布。那少女沈画扇并不陌生,正是她一直候着的端木玉善,端木玉善面色本来就阴沉着,现在更是黑得跟煤炭一样,明显是十分生气。
景姑听见玉善的尖叫,连忙回身,看见了地上沾满泥土的湿抹布,眼神犀利地往前面疏影斋那里扫了一遍,看见三个丫鬟,其中沈画扇打头,都在老老实实擦着栏杆,好像一点也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这是什么东西,是不是有人要暗害本郡主?”玉善十分恼火地质问景姑。
景姑严肃道:“此事老奴肯定会给郡主交代,郡主日前才受到惊吓,又奔波劳累,还是快些歇息吧。”
玉善是装病,也不敢太理直气壮,不满地压抑下来,嫌弃地抖了抖裙子,继续往前走。
疏影斋是个比较精巧的小庭院,看来太后还是颇为照顾玉善郡主的,沈画扇带着大家给玉善郡主行礼,玉善对这些下人一向不上心,哼了一声就进去了。
景姑看了看沈画扇,皱了皱眉,想问问那个抹布的事,却又觉得不合适,只淡淡道:“把前面的路给收拾了。”
景姑走之后,沈画扇拉拉蕊色,示意了一下那个抹布,蕊色连忙下去捡。小浅在一旁笑弯了腰,拍着沈画扇的肩膀,“哎呦,她这挺准的啊,那力气要再大一点,可不就奔着人脸去了。”
“你呀,原以为我够不省心了,你比我还不让人省心,好好的逗弄她做什么,幸亏今日景姑给你兜着了,不然她跑不了,你也跑不了。”沈画扇在她腰上掐了一把,惹得小浅连忙躲开。
收拾完外面的栏杆,玉善身边的一个侍女仰着下巴走到门口,十分有气势地说道:“我们家小姐要交代,你们收拾好了赶快过去。”
她们三人便跟着进去了,小浅抽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