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善眼中有急切,但是看沈画扇并不想要自己插手,便点了点头,还煞有其事地交待着贵公公,“贵公公,人虽然被你带走了,但是画扇毕竟是本郡主亲自向太后娘娘要的婢女,所以她并不算是宫里的人,烦请公公多照顾了。”
贵公公连连点头,笑得十分和气,“自然自然,郡主多放心。”
当着玉善郡主的面,贵公公也没有再让小太监们押着沈画扇,看沈画扇也是个讲理的,便驱散了禁卫军,自己跟沈画扇一道走着。
路上贵公公还笑眯眯地问着:“画扇啊,看来你平日服侍玉善郡主很上心啊,郡主都这么维护你,咱们做奴才的能被主子出言维护的可没几个,你可真有福啊。”
“公公客气了。”沈画扇一点也不想跟这个人多说话,她有些忧心接下来发生的事。
到了内刑司,这里设置的跟衙门差不多,两个满脸横肉的妇人直接上前来抓住沈画扇摁着她跪下。沈画扇有心挣脱的话还是能打开这二人的,只是她都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不宜表现得太过嚣张,只好任凭那二人摁着她。
贵公公坐到堂上,面色一黑,大声喝道:“画扇,到了这里可由不得你说不说的了,我问你,你且老实回答,若是言有虚词,必当重刑伺候。”
“我知道。”沈画扇点了点头,左边的妇人立刻甩了她一个耳刮子,喝道:“要你多嘴,还没问呢。”
沈画扇被甩了耳光,火从心起,想要出手反击,却还是慢慢把手放下了,太后要内刑司来抓自己,肯定知道这些内刑司的常用伎俩,却并没有加以吩咐限制,可见是有心让自己被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太后变脸变得这样彻底,她绞尽脑汁却也想不到。
贵公公见沈画扇没有还手,心中也略安了一些,便问道:“傍晚的时候你在御花园做什么?”
“傍晚的时候我在采花。”沈画扇道。
又一个耳光子打了过来,是右边的妇人出手,她骂道:“你这小浪蹄子也有脸子去采御花园里的花,也不撒泼尿照照你自己,有没有那个脸面。”
“哦,采花。”贵公公直接免疫妇人打沈画扇,想了想又问:“那皇上放风筝你也看见了?”
“看见了。”沈画扇觉得腮帮子已经肿了起来,说话间都有丝丝的辣疼。
贵公公在问皇上摔倒的事情,从她什么时候看见皇上,看见皇上的时候在做什么,怎样救了皇上,为什么又会摔倒,后来为什么又折返回去。
“哼,你说你是为了找证据才回去,可是你告诉景姑的分明是你荷包上的珍珠掉了才回去的。”贵公公问完面色一冷。
“那时候情况紧急,我也只是匆匆一瞥,并没有证据,不想平白弄得满城风雨,所以景姑问我的时候我才搪塞过去。”沈画扇急忙解释道,她当时只是信口一说,没想到这样反让景姑起了疑心,猜疑是她故意设下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