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下方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便是那些长老们也开始有些不耐烦了。
终于,又过了两个小时,那棋谱之上的棋子依然无处可放,看来,此次争斗正能到了这里。
“鬼兄,你输了!”五哥深吸了一口气,这场棋战他赢得也并不顺利,仅仅以半棋之数才侥幸赢得此局而已。
对于失败,鬼见愁并没有懊恼,也看不出失望,反而呵呵大笑起来。
“与君一战,神往三载。痛快,痛快,以后,恐怕鬼某要尊称阁下一声五哥了!”鬼见愁说。
五哥眼睛一转,不知道鬼见愁此话是出于真心,还是另有他意,不过表面上怎么也得说过去。
“鬼兄客气了,你我兄弟何来辈分之隔?”
“英雄不问年龄几,发奋图强少年时!可惜,鬼某已然过了少年时代,这怕当年送我这话之人用此话形容五哥更为恰当。”鬼见愁一笑道。
“英雄?辛某不敢当。坏蛋倒算是一个。”五哥呵呵笑道。
在鬼见愁的拥护之下,五哥顺利的登顶,直接将龙头之口衔着的那枚掌门戒指高高举起,然后戴在自己的右手食指之上。
据传说此戒已有四千多年历史,乃是当年洪门缔造者,四千年前洪川洪四爷流传下来的。但是当年洪门林众众多,纷纷称其为中统。只怕此戒就算是掌门之戒,恐怕也多半并非是当年洪四爷流传下来的那枚龙戒,多半是后辈晚生们按照此戒而制作的仿制品而已。但是就是这么一个戒指也算历史渊源了。
望着那漆黑龙纹刻有洪字的戒指,五哥并不感觉到这很轻松。相反,他感觉到异常的凝重。
俗话说的好,打江山好打,可是坐江山并不好做。云老给了他这么一个机会,而他也成功登顶,但是后面的道路还需要他一步步来走过。
“现在,我该改口尊称一声龙头大哥了!”鬼见愁望着五哥开玩笑道。
五哥笑着不语,这个时候,他最想见到的人便是云老。对于这位恩人,说实话,没有他的帮助,什么洪门的龙头老大不过是天方夜谭而已。
g市市郊的一处别墅中,云老与五哥一起坐在室外品味着日落西山的美景。
这里是洪门历代大哥的养生之地,可以说,几十年之后,五哥也会在这里生活。当然,这不过是一种习俗罢了,万事并非绝对。
血色的夕阳将西方的天空染成了一片血红色,一时间,黄色的浮云在血色天空中游动着,如同黄龙潜海一般。盛大而波澜的美景吸引了云老的感慨。
“夕阳无限好,只怕近黄昏啊!”云老望着五哥笑着说。
“云老年不过八十载,说句笑话也算是八零后,怎么会言老呢?我看,云老还很年轻!”五哥笑着说“以后洪门还要倚仗云老才是!”“小五,你还开我的玩笑?自古人过七十古来稀,我如今已经八十一岁,这辈子什么没有见过,我这一生算是值了。如今的天下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我们这些老胳膊老腿的,不早点养生,难道还想把这些虚名带进棺材不成?”
“对了,小五,三天之后就是你正式成为洪门龙头而举办大典的喜庆日子。云老也没有什么好送给你的,这把沥泉枪是当年岳飞将军所用之物,也是我最喜欢的收藏品之一。如今,这把沥泉枪我可送给你了!”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好一把沥泉枪,好一个岳将军!”五哥接过沥泉枪忍不住谈到“好枪!”
“岳将军是昔年我华夏抗奴大将,乃是赫赫有名的爱国之士。在如今这个年代爱国之人已然不多了。四千年前,洪川洪四爷创立洪门为的便是恢弘我华夏,雄展我中华。不说往日,但以近代来讲,我中华屡受欺辱,身为男儿,国不在何谈天下?而如今,洪门支离破碎,人心涣散,如果我洪门一统,那些蛮夷之辈又有谁敢犯我中华?国之无能,政阀鼠辈,遇事只知抗议,但是他们又何曾知道,抗议这种东西不过是世间最可笑的自欺欺人的办法罢了!抗议跟放屁又有何区别?在这个世上,道理靠的便是拳头,谁的拳头硬,谁就是道理。对于普通百姓来讲,这些军阀未尝不是如此?怪我中华吾辈,也算苟且无命,对外软弱,对内强硬,真不知此乃真龙还是鼠辈奸佞?”
“说远了!”最终云老从愤怒之中恢复过来,长舒了一口气,显然刚才那番话都是云老的肺腑之言。
五哥细细的听着,并没有打断云老的话。就这样,一老一小促膝长谈着。聊了好久,最终云老婉言邀请五哥留下,对此,五哥并没有拒绝。
对于这位八十岁的老者,他既是自己的长辈,也是自己的老师。从云老那里,五哥感觉到自己能够学到很多很多东西。而且,单单一个下午的对话便让五哥感觉到受益匪浅。
“小五,有件事情是曹振宇让我交给你的。你可要镇静啊!”突然,云老的笑声戛然而止,只见他从胸口掏出一封信,然后递给了五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