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个小家伙。”
姜蓉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竟往她肚子上瞧,苏叶失笑,“想到哪里去了,你闺女我还单身呢,是只狗,改明儿我就带上它搬过来住。”
“诶哟你这孩子,说话可别大喘气,我老了经不住你这么吓唬,”又勾她的胳膊,“我跟你说正经事,楼上李教授的儿子你知道吧,那会儿你上高中,经常载你上学那个,诶哟,现在了不得,在华尔街工作,听说年薪几百万美元,长得也仪表堂堂的,早上碰见我还问你呢!”
苏叶哪里不知道姜姨的意思,打马虎眼说,“嗯,这么厉害,还有礼貌不容易,我会向他学习的,咱们现在该出发买年货了。”
可是在超市里姜蓉还是瞅准了时机就聊,“你看看前面,人家家里有男丁就是不一样,随随便便一个购物车的东西就提走了,苏叶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你现在养狗是不是因为孤独了,找个对象多好啊。”
“你和那个凌总,怎么样?你别脸黑呀,没事,他那条件太高咱们就先放放,楼上李临,配咱们还是挺合适的,你看也是楼上楼下知根知底的。”
苏叶停下了,“姜姨,我现在在非洲工作呢,先不说异地恋多不靠谱,就我那工作人家肯定瞧不上。”
姜蓉等的就是她的回应,笑说:“这就是你狭隘了,人今天早上问起你,我说了,人还说你很有想法有主见,你看,人也跟我约你了,这楼上楼下的,拒绝了多不好,况且你都没见过你怎么知道不好呢,嗯?”
她反对无效,只能从命,见一见而已,又不会怎么样,反正她无趣得很,人青年才俊也不一定能看上她。
大年三十,苏叶带着火锅搬去姜姨家。
出门的时候火锅问:“我要管你的姜姨叫奶奶吗?不对,外婆吗?不对,姥姥?”
苏叶无语:“我什么时候是你妈了?”
火锅歪着头,“啊?你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
火锅停下来,按了自己左前脚某个键,苏叶听到雄赳赳的女声在说:“什么周先生周先生的,火锅,他是你爸!知道没有,你爸!”
“为什么?”
“因为我是你妈啊,我喜欢他嘛……”
嘛,嘛——
苏叶扶额,警告它,“待会儿不许放这一段出来,知道没有,少说话,知道没有!”
“又凶。”
可怜兮兮的声音,搞得苏叶又心软,回来抱它。
许多人回老家过年了,北京看起来像座空城,留驻的都是老北京人了,一上车出租车师傅就唠起嗑来,“这会儿才回家啊,自个儿在外边儿住着?”
“啊?啊。”
“诶哟嘿,小年轻啊,得常回去,不然您看吧,什么时候瞅着父母老了,您都反应不过来。”
“您说的是。”苏叶昨天逛超市,就有了这样的感觉。
姜姨是很懂时髦的女性,即使上了年纪,衣着打扮也还很注意,头发烫了卷染了色,很时尚优雅,但她的卷发里头,细密的白发怎么梳都遮不住了。
没有儿女,同样操了一辈子的心。
车子停在楼下,苏叶蹲下来吩咐火锅,“进了门,你要叫姥姥,明白吗?”
如此,是不是也算叫了那个她无法叫出口的称呼。
苏叶上了楼,发现对联已经贴好了,有些讶异,敲门。
开门的却不是姜姨,身材高大的男人拉开门,笑盈盈地让过身子,“苏叶回来了,赶紧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