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号,那么有没有可能,赵玮伊已经离开非洲,注销了账号?
苏叶起身,周浦深正从病房里走出来,她急道:“你能不能去查一查玮伊有没有出入境记录,她注销号码,是不是已经回国了?”
周浦深抓过她的手,“已经派人去查,很快就会有结果。”
确实是很快就有了消息,周浦深把手机递给苏叶,她却怔了,盯着手机,迟迟不接,周浦深摸她的脑袋,“接吧。”
她犹犹豫豫地接过来,刚凑到耳边,那头孩童吵闹的声音传来,好久没有人说话,苏叶看着周浦深的眼睛,缓缓开口,“玮伊?”
“苏叶。”声调低沉,语气平和。
苏叶愣了一会儿,找回自己的声音,“凌总,回来了。”
对方出乎意料的平静,淡淡说:“我知道了。”
苏叶说:“我们在香港,他......受了伤。”
赵玮伊说:“我知道,刚才方睿告诉我了。”
“你在哪里?”苏叶问。
“尼日利亚。”
“嗯。”苏叶一时不知道要接什么话。她想象过赵玮伊听到凌数消息时候的反应,惊喜,激动,甚至喜极而泣。现在这反差令她不知所措。
两厢静默间,电话那边传来小孩的声音,离得远听不真切,但苏叶捕捉到了一个称呼,“nun”,修女。
接着有小孩来跟赵玮伊说话,拉她过去唱颂歌,赵玮伊应付了小孩,回到电话里,对苏叶说:“还有什么事吗?”
苏叶问:“你在教堂?”
“嗯。”
苏叶:“不在拉各斯了么?”拉各斯天主教徒少,教堂更少,几乎也没有修道院。
“嗯,没什么事我先忙了。”
“等等,”苏叶急忙叫住,“你,不来看看吗?”
那边停顿了,良久说:“平安就好。”
电话被挂断了。苏叶眉头紧蹙,眼神飘忽,问周浦深,“这是怎么了?”
周浦深说:“postulant.”
postulant,圣职志愿者,见习修女候补人。
“她已经见习一个月。”不是玩一玩,她是认真的。
苏叶这回是真的怔住了。她对修女的修成不是很了解,但知道修女不得婚嫁,要始终保持圣洁。
从她目睹凌数独自面对浅川的枪口,就知道,自己欠凌数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在等待消息的日子里,她没多问,但日日夜夜在祈祷他平安归来。不仅是因为他是因她才生死未卜,更因为,她知道他是赵玮伊的希冀。
这段时间,赵玮伊经历了怎样的心理历程,选择了这样一条路,苏叶无从得知,但想来该是万念俱灰。
苏叶感到慌张,她觉得她必须做点什么,但是又觉得什么都做不了。
凌数的反应,更是让苏叶彻夜难眠。
他靠坐在病床头,仰头看着天花板,眼睛一动不动,颓垂的手心,还握着手机,页面上闪着赵玮伊的名字,没一会儿自动挂断,黑屏。
她没见过这样颓然的凌数,在她的印象里,凌数就像个生动的机器人,理性有余,感性不足,没有喜怒的概念,脑子里只有一项项程序任务。
凌数是赵玮伊的救赎,现在想来,赵玮伊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