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荣山两忘峰,这里埋葬的是辰荣义军的尸骨,这是当年相柳救小夭的报酬。
其中最大的一座墓园是洪江的衣冠冢,而他旁边的一座就是相柳的衣冠冢了。
璟没有使用灵力,而是亲力亲为的动手为洪江和相柳的墓地除了草,杂草堆积在一旁的草地上,垛了高高的一摞。
“璟,你说是谁替他们最后修的墓地,立的碑呢?”小夭立在相柳的墓碑前,静静的看着,上面写着“辰荣义军相柳之墓”。
璟走过来,看了看地上散落的酒杯,说道:“我想是瑲玹吧。”
“瑲玹?”
“嗯,据我所知,最后一战中辰荣义军全部战死,相柳应该是坚守到最后的。虽然他幻化成了洪江的样子,真正的洪江却在他之前就已经战亡了。”
璟牵起小夭的手,为她抹去了眼角的泪痕。
“其实瑲玹是欣赏相柳的,我也欣赏他。只是我们的立场不同罢了,这原本没有什么对错。时过境迁,想来更多的是英雄惜英雄的感慨了。”
“小夭,你看,这里有散落的酒杯,想来是有人刚来祭奠过。”璟指了指地上的酒杯说道。
小夭低头拾起了酒杯,认真翻看了一下:“这是紫金宫中的器物。”
“嗯,看来瑲玹先我们一步来过了。”璟幽幽的看向了紫金宫的方向。
倘若不是今天早上贪恋春光,璟和小夭是有机会遇到瑲玹的。
而这边,辰荣山巅,一个身穿玄色衫袍,头戴黑玉冠的年轻男子立在悬崖边的一棵凤凰树下,手中提着一支酒壶,时不时灌上一口。
瑲玹看着两忘峰的方向,那边的天空中慢慢的悬浮起若干盏长明灯,仿佛天河中飘荡的水莲灯。
“潇潇,去看看是谁在祭奠辰荣义军,要小心,不要被发现。”瑲玹吩咐了一声。
潇潇召唤来坐骑领命而去。
“长相思,长相思。
若问相思甚了期,
除非相见时。
长相思,长相思。
欲把相思说似谁,
浅情人不知。”
瑲玹轻轻的哼着歌谣,喝着酒,眼神已有点朦胧,相柳与他而言,从来是敌不是友,数次要杀他,但也数次放过他;帮小夭把轩身上的情人蛊引到自己身上,又花了一命救了小夭。他们之间的缘分纠葛还真的是说不清道不明。
这个相柳大人着实让人猜不透。
片刻后,潇潇乘着坐骑回来了。
潇潇从白鹤上翩翩落下,单膝跪在地上,等着瑲玹问话。
“为何不回话?”瑲玹侧过头,略感诧异的问道。
“陛下,是,是大王姬和璟公子。”潇潇小声的回答道,这是她家陛下的逆鳞。
瑲玹猛的回过头,手中的酒壶跌落到地上,清酒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