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开窗,冬季的冷风呼地裹挟着细小的雪沫灌进来,外面一片刺眼的银光。
明石正巧进来给火盆添碳,见他站在窗口忙劝道:“公子穿得少,快别站在窗户旁边,今日风大,小心冻病了。”
未央谢过他的好意,顺手关了窗。
明石出去前犹豫着道:“公子,小人想告个假,老家的人带话来说我娘病了,明石想回去尽尽孝心。”
“照顾母亲是应该的,你无事就早些动身吧,路上小心。”
“可公子这里只有明石一人伺候……”
未央笑道:“不用担心我,我自己不行的话自会找管家要人。”
明石仍有顾虑,不过念及老母病重,不敢耽搁,当天就跟庄里告了假回老家去了。
只剩一个人时,时间仿佛也变得漫长。未央在灯下看了会书,眼睛有些酸涩,正想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就听见门口一阵声响,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
未央下意识站了起来。
不过十余天未见,如今却像是久别重逢了。
待他走近了,未央才发现他醉眼朦胧,如那天夜里一般满身酒气,头上的雪还没有化,连眼睫上都挂着一层白霜。
未央一面帮他拂落身上残雪,一面苦笑道:“你这是……又喝醉了,过来拿我寻开心?”
云棠一动不动地任他摆弄,双目失神,对着未央的方向。忽然一把钳住他手腕,迷茫地问道:“你是谁?”
“我谁也不是。”握住手腕的手冰得吓人,未央只好反握住给他捂着。他的手很大,未央用手掌包裹不住,便拉开前襟把他双手纳入怀中暖着。赤裸的胸膛被冰凉的手冻得一个哆嗦,未央忙张开双臂环住他,好让他再暖和点。
云棠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掌心贴着胸口活动,身体也紧紧地凑过来,带着未央往床边走。未央叫了他几声,他毫无反应,连眼神都是空落落的,根本还醉得厉害。
这些天避而不见,未央难说心中没有怨言,只是云棠如今这样子,又能和他计较什么。未央放松了身体让他抱着,无奈道:“你要做便做吧,那天本也说好的,第二天早晨就给你。”
云棠不说话,只是啃咬着他的唇瓣,把他按倒在床上。
知道现在和他说什么他都不明白,未央说话间也不忌讳,笑骂道:“阿棠,若早知你会这么混蛋,我那晚……不如就要了你,让你第二天疼得下不来床,看你还怎么一走了之。”
回答他的是臀上粗鲁的抚摸和脖颈上湿漉漉的舔吻。未央呼吸加重,身上被云棠抚过、吻过之处都热痒得厉害,情难自已地抱住云棠脖子,喃喃道:“不想……就这么原谅你,除非你答应不再嫌弃我,不再动不动就冷落我……啊……”
云棠烫热的下身在他腿间胡乱戳刺,急切之间找不准位置,不过至少没像上回那样硬不起来。未央虽也被挑得欲火四起,仍忍不住扑地笑了,好心伸手帮他一把,握住那根找不到入口的性器,抵在自己下身入口处。
“嗯……”
云棠在那褶皱上磨蹭几下,被欲望烧红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未央,忽然一挺身,毫无征兆地整根捅了进去。
未央疼得眼泪一下子就流下来了。
太疼了。
没有开拓和润滑,那东西像一根铁钎狠狠钉进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