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安手中的剑失去了要击杀的目标,自然化散而去,隐入掌心剑印之中。
云容怔楞良久,眼睛几乎发光似的扭头看着百里安,神情竟是激动的:“方才我没听错的话,那只老尸魔说的是诸天剑!你手里头竟藏着诸天剑的剑印?那可是东天神殿所供养之剑,我飞升成仙这么久都还从未见过此等传说之剑,小尸魔,快给我瞧瞧你的右手!”
凡是与剑有关的奇闻秘事,云容便再难压住本心。
虚弱柔软的手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是主动抓过百里安的手掌,指尖轻轻描绘他掌心的剑印,她眸光异彩连连:“好生厉害的剑息,如此精妙绝伦的剑纹,我生平实属从未见过,这便是传说中的诸天剑吗?小尸魔,你能不能……”
云容正是兴奋之际,忽然止音,面色唰的一下冷了下来。
她竟是被百里安从背后紧紧抱住,以一个极为亲热暧昧的姿势,一只手臂带着滚烫的温度,紧紧缠上了她的腰,极是放肆。
云容自认为自己虽是爱剑成痴,但终是个有原则的剑修,即便她再想观摩那诸天剑,也不至于沦落到出卖色相的那一步。
“小尸魔,虽说方才你救了我,但此举未免太过孟浪放肆了些!”云容语气难得严厉,推开他的右手,身子挣扎欲起。
谁知刚动,便被什么东西抵住了屁股,咯得她很不舒服。
那感觉像极了她平日里所握的剑柄,但那非比寻常的温度,却绝然不是什么冰冷的剑器。
云容早已不是豆蔻年华的少女,未尝情事不代表着不知情事,她身体陡然僵住,脸上来未来得及褪去的隐隐红润,似乎又深了些。
一只毛都没长齐的猫崽子,对着她竟敢胡思乱想这些混账事?
她呼吸微快,面容微红,心中更是恼怒,反手捏起剑诀正欲以神识召唤洗雪剑,叫这小尸魔好好吃一吃苦头。
谁知,手指还未来得及掐起剑诀,云容的身体便被百里安温柔霸道地翻过了一个面,后背抵着粗糙的树枝,被他紧紧压在身下,头一低,便衔住了布满伤痕的那只手指。
一向惜手如命的云容如何受过这样无礼的对待,头皮一麻,还未等她厉声怒斥,衔着她手指的百里安又十分要命地唤了一声:
“……阿容。”
就是那么含混不清的一句,配合着他那天生温和的好嗓子,一下子如烟雾般散开,直直落进人的耳朵里,竟是挠人心肝的酥痒。
自云容出生以来,她从未被人这样唤过,即便是她曾经老死的爹娘也不曾这般唤她。
可是自百里安口中轻轻唤来,竟有种说不出的自然亲近,浑然天成,仿佛她就该这么被他叫着。
指尖忽然刺痛,云容吃痛蹙眉,看着指尖溢出的鲜血被他舔舐干净,一双鲜红得不正常的眼瞳里纵着火,呼出来的气息都是滚烫危险的。
似有炽烈的欲火,在这具身体里熊熊燃烧。
这时,阿娆冰冷的声音自两人头顶上方传来:“他腹间有血迹,必是被林中魅魔所伤,他种了魅毒,已经失智,你若不想被他占了清白便宜,便赶紧打晕他。”
魅毒?!
云容心头一颤,难怪这小子与平日里的模样大不一样,竟是遭了这种污糟东西的毒害。
她忙抽出手指,惟恐鲜血的味道刺激到了百里安的兽欲,手掌抵着他的下巴,不让他低头啃咬亲她,脸左右摆动躲避着他重压落来的吻,高声厉喝召唤:“洗雪!”
躺在一边的洗雪剑悍然出窍!带着锋芒杀意,气势雄浑崛起。
就在这时,感受到主人有‘危险’的望月仰头高嚎,一跃而下,灰扑扑的干瘦爪子带着无与伦比的力量,摁住了雄赳而起的洗雪剑。
洗雪剑在那只狼爪下发出清越悲鸣,躺地不起。
云容眼神绝望,两只手腕被压在身上的少年钳制高举于顶,诚然一副待宰羔羊的模样,腰带被他动作蛮横扯开,身上的黑袍祭服豁然松开,露出了底下白色的亵衣。
云容从未想过她堂堂天玺四剑,竟还有如此被人强迫的一日,羞恼之下,她不失冷静屈膝用力顶住百里安的小腹,想要将他强行顶起。
可这屈起的角度着实是微妙,位置偏下三分,顶错了地儿,这一举动彻底让百里安失控,他喉咙发出危险的沉闷声线,像是一只饿狼咬着小白兔似的,一口咬住了云容修长白皙的颈项,鲜血自她雪白的肌肤蜿蜒而下,染着一丝浓浓的罪欲之意。
他咬着她,含混不清地不断含着她:“阿容……阿容……阿容……”
可不论他怎么可怜低唤,都换不来云容的半点回应。
他开始着急,眉心的竖痕愈发深楚,撕咬的动作带着几分啃噬的意味,却将自己的獠牙乖乖收起,在她露出来的了秀颈以及细削的香肩留下了道道嫣红的痕迹。
有那么一个瞬间,在百里安重重噬咬的力度下,云容竟是生出一种自己快要被他拆骨吃进肚子里的错觉。
啃咬的力度不会让她痛苦,却有一种难以忍耐的折磨,云容一时失神,低哼出声。
那气力不接的低哼气音软得吓人,反倒是叫云容自己吓了一跳。
她陡然回过神来,这小尸魔哪里是在啃咬她,分明是在干办正事之前该干的前戏。
不过是被他磨咬了片刻,她香肩半露,外袍凌乱散开,发间的发带也不知何时被他给解了,缠在自己的手指间,穿插着她青色柔软的长发。
云容气急败坏,恨不得一口咬死这个不老实的小尸魔!
他却开始越来越荒唐,完全没有了以往的乖顺,气息也逐渐失控,搂着她腰的手称得上肆无忌惮。
嗣空在云容体内留下的血气虽已经拔除,却也是将她体内的灵息搅乱得一塌糊涂,此刻骨头都是松乏的,哪里有余力能够将他推开。
云容心情复杂,她虽有其他法子来护身,只是那法子过于霸道无解,一旦使用,必是伤他极重。
对着小尸魔,她不至于恩将仇报,在这种时候选择伤她性命。
更何况,云容没有特殊的癖好,更不会想要以天为被,以树为床,而且还是在那位魔君陛下的眼皮子底下被人逼迫承欢。
可现实却容不得云容做心里挣扎,眼看着身上最后一件白色单衣都要给他扯下来,云容死死揪着自己身上的衣裳,负隅顽抗,做最后无用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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