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对方用眼不带珠,压根儿不理会我的刻意讨好,直接就用手中的木棍敲了敲鄙仙的小腿,唾沫横飞的道:“嘿嘿,哪来的小白面儿,挡着仙君的道了,边儿去,边儿去。”
“你有小白面儿的时候吗?”从来没被人鄙视过,我当场直起脖子堵了对方一句,惹得周围众仙哄笑。
他似是气急,下巴上长胡子筛糠似的抖了起来,“叫你胡言乱语没大没小。”
脚下被他手中事物敲击的连连后退,直到退到仙民群众堆里方才停下,他像个没事儿人一样杵在我的前方,恶狠狠的道:“给我站好,没个规矩!”
“凶巴巴的地头蛇。”心里那心酸加委屈整个汪洋大海都装不下。
狠吸玉街空气调节情绪,接着不知被谁从后面拍了拍肩膀,当时只顾用眼神千刀万剐眼珠上的黑影,也没回头去看这个贴心人儿,只是抬手拍了拍他的手,示意自己无碍。
待我再次看向前方,发现视线开阔了不少,原是我的坐骑不知被谁早早给收拾了,想来该是方偏门那两贴心仙侍‘歪瓜’和‘劣栆’吧。
而天门之下,玉街之上,一对鸾鸟立于前方,鸾鸟之下是十六白衣仙童,男女各八个,手执花篮,分四排列,后面紧随而来的是娶媳妇儿似得一乘八抬大轿,它漂浮空中平稳前行,淡紫色的纱幔外悬挂着一层透明的水晶珠帘,轿子的八个檐角处各坠有一只铃铛,悦耳铃音美妙绝伦。
我在老头后面咂舌,佯做艳羡的念叨:“这排场讲的怕是比天王老子都大,这位紫徽仙君肯定不好相与,没准还的罪过不少人,他不会是将家里翻云覆雨的床给叫人抬来了吧!”
音量不大,也就周围紧挨着我的仙儿们听得到,但我自认却是没形容错啊!下界花魁们的床跟这个轿子同样梦幻。
可我当时就是感觉众多眼睛之外还有一双眼睛……不对,是四面八方都有同一双眼睛盯着我,带着三分恼怒七分哀怨,直看的本小仙差点儿生活不能自理。
前方那个老头鼻音特重的挖苦了我一句:“空气都酸的可以直接当醋使了,好好见识见识,人家这是老祖宗,你那顶多玄曾孙。”
一听老祖宗与玄曾孙,哇靠,在下界两者虽见面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但好歹是一根藤带出来的嘛!我面上显得有些狗腿,吐字有些欠抽:“在下听说能与紫徽仙君扯上关系的东西都是了不起的,瞧您这马屁拍的,小仙听着还不大好意思。”
“做孙子还有优越感,我也是开了眼了,哎!世风日下,世风日下。”
老头明显欣赏不来我那超凡脱俗的理解看法,唯恐他认死理,便好心好意为其解释一番:“孙子做对了是老子,老子做错了是孙子,我们是仙,凡事得讲个理儿!”
他头也不回的拿那棍子抽我,正左闪右躲间,身后便有噗嗤一声传来,“见解独到。”
百忙之中回了一下头,就看见了一张让人如沐春风的脸,随即给了对方一个大大的笑脸,他亦还了我一个笑脸,俱是神采飞扬,不知勾搭成功否?
那仙轿正行至此处,老头停止了对我的攻击,压低火气说了句:“今日是封衔大典,不准搞事情,赶紧弯腰参拜!”
教训我的账就这样算了可不是我的作风,怎么着也得捞点本回来才是,我摸着下巴,寻思着要不要给他屁股上来一脚报仇,突然我的屁股就被人给踹了。
踹了不要紧,踹倒了也不要紧,重要的是本仙的整个脸好死不死的擦上了前面老头的屁股,我咬着牙,心想其实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