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抬眸看向那个紫色的身影,他凤眼清澈,面色看不出喜怒,千般小心万般谨慎,还是给他留下了不好的一面,现在还有何面目站在这里。
眼眸低垂,他这样身份的仙只怕根本不屑再听我讲任何一句话了,当即欲请罪,不料清风急来,竟卷起却霜案几上的纸张,它们择主一样的飘落到我脚边。
背面透出那上面的字体不再是那别具一格的小篆,而是古色古香的隶书,它们轻重有致,点划分明,耀武扬威的展示着其主人的博学多才。
所有人都看着我没有动,却霜也看着落在我脚边的纸,我在跪与捡之间总算是做了一个比较正确的决定。
弯腰将其捡了起来,不敢去看正面到底写的什么,千斤重的脚步落在地上悄然无声,将那张纸恭恭敬敬的安放到他面前的案几上,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我心虚的厉害,只一眼便不敢再望,突然觉得我和他的距离一下被拉的好远。
抱歉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我觉得自己不可饶恕,竟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的一来就诘问于他,而且他还是我的救命恩人。
“紫徽仙君放心,聂容会自去刑司殿领罚。”
说完我转身便欲静静离开。
“聂容,我在等你道歉。”
身后响起了却霜的声音,不急不恼,脚步再不敢前进一步,他要我道歉,他会接受?我不确定。
“哎呀!却霜,聂容只是个小小的飞仙,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道歉也不起什么作用,今后叫他别再踏足定宁天不就成了。”
天帝帮忙打着圆场,奈何当事人不依,甚至还反问了天帝一句:“刑司殿的罚他受得住?”
不用想,愧疚感直线上升至头顶。
“聂容,我在等你道歉!”
却霜坚持,天帝不再说话,威越和问茶一脸担忧的看着我,貌似都想说些什么。
我对着他俩摇了摇头,示意他们不要出声。
缓缓转过身去,就见却霜目清似水,全神贯注的将我盯着,他再次开口说道:“你道歉,我原谅你。”
场中的目光再次汇集到我身上,天帝隐忍不满,威越不可置信,问茶皱着眉头无可奈何。
心擂鼓一样震动,我眼珠四转,感觉特别紧张。
“对不起!”
一声暗哑的道歉在仙侣居内响起,话并不重,我都不确定他是否有听到。
却霜移开目光,转而将手中的册子放在案几的左上方,随后伸手摆正那张他练字的纸,右手开始拿起狼毫继续书写。
所有人都懵了,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思忖着要不要再说一遍?
“这件事你想怎么了结?”
却霜突然开了口,却未有停笔。
天帝在一旁义正言辞道:“做错了事自当该罚。”
威越赶紧跪了下来,“天帝,紫徽仙君肯请容秉,都是威越的不是,不该找聂容来解决自己的事,他只是会错意了,要罚罚我。”
这场面简直叫我始料未及,我连忙跪在却霜跟前,俯身说道:“聂容犯的错,不用任何人担,天帝和紫徽仙君觉得怎样便就怎样,我绝无半分不服。”
“不是说原谅你了吗,谁叫你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