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血剑》、《射雕英雄传》、《神雕侠侣》、《雪山飞狐》……”，各个名字，都是一本完整的书，其中入他的眼的只有三本，《射雕》、《神雕》以及《雪山飞狐》，因为这三本中有两本有雕这个字眼，他很喜欢。

神雕是他的左膀右臂，是他的兄弟，他当然不能忽略，另一部因为雪山，或因为飞狐，他猜测会是一部传奇，一个经典。

“神雕、侠侣。”他眼中满带惊奇，他似乎看见一对恋人，坐在神雕背上，就像当初他和叶倾城约会那般，有神雕陪同。

神仙一般的日子，让他再次想起过往。

他点开，慢慢翻看，逐字逐行，他看得极慢，一章，两章，他翻阅着。

直到后来，他的脸色变得很差，双手紧握发出劲爆的声响，他豁然转过头来，看向熟睡的陈晨，有无处的痛楚流出。

他隐忍着，无法自拔，却终究忍下，他一动不动，静等黎明，麻木从他的脸上爬过，他的双眼一直睁着，等到又一个半夜过去。

天刚朦朦亮，他再也忍受不住，将那一章翻开，他无情冷酷的脸上，爬过失望，他走过来，一把将陈晨身上的被褥掀开，陈晨从睡梦中惊醒。

“你想干什么，要干什么？”陈晨被莫还吓了一跳。

“干什么，你心里清楚。”莫还冷笑，他真的发狂了，一屁股坐在陈晨的身上，任由陈晨喊叫。

“叫吧，叫吧，叫破喉咙也没用的。”莫还的手掌落下，让原本淤青的陈晨的身上，再次有了新的颜色。

“我跟你拼了。”陈晨很是无语，不就是借用你的山洞睡了一晚么，用得着这样子，简直是恩将仇报。

昨天傍晚，陈晨还将板栗曾经的事情给他提及，他千恩万谢，没想到才一个晚上，性情大变。

两人滚落，身上的衣服都脏了，有半个钟头，他们的火气才渐渐分开。

此时的两人，都看着对方的熊猫眼，不由相视而笑，各是指责而笑。

“笑什么笑，我跟你没完。”陈晨的火气依旧很大，他是想当一个文人，温文儒雅，登峰造极，然而他也是人，有自己的七情六欲，他不是柿子，别人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我还跟你没完，你说说你，为什么那么清纯天仙的小龙女，被别人糟蹋了，你怎么能这样写。”莫还指责陈晨，终于道出了实情。

“噗，原来我莫名其妙无缘无故得遭受挨打，就只是因为我写的小说啊。”陈晨气急了，要不是莫还的战力比他强，他一定反抗。

“这还不够么，你知道我看到这一章有多气愤不，太无爱了，你给我改了，现在就改。”莫还拉过陈晨，就让陈晨一屁股坐下。

“不改，改了多没意思。”陈晨丝毫不理他，爱怎样怎样，又不是他的作品，他没权利修改。

“你真的不改？”莫还又问了一句。

“不改，改了就没有味道了，难道你不觉得这样写，会被很多人容易记住？”陈晨反问莫还，能够将一个江湖人惹成这样，还真是头一遭。

莫还欲出拳头，欲哭无泪，他一个江湖中人，却被一个凡人气成这样，也是头一遭，只是这个人他还不能打成半死，否则见到叶倾城也不好交代。

陈晨和叶倾城之间的关系，莫还早有耳闻，曾听得叶倾城说过，世间唯有一个亲人，就是陈晨。

除却她的那位母亲，陈晨是她唯一的希望和寄托，即便他成了她的爱人，或许依然没有陈晨占得空间大。

他羡慕陈晨，可以占据叶倾城的大半空间，但他又不能嫉妒，因为陈晨是她的弟弟。

“改吧，求求你了，大哥，你改了吧，哪怕日后你想让我干什么都行。”莫还不能容忍小龙女身上有过失，因为他在看这部作品的时候，早已经将他代替成杨过，而小龙女便是叶倾城。

这便是原因，要让陈晨更正的理由。

“大叔啊，不是我不改，是真的不能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