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下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住了。原本还在嬉笑嚣张的他,片刻之后就换上了另外一副面孔。
忧伤,郁闷,悲哀,伤心,难过……所有的这些形容词都不足以表现出他此时的意境。
韩秋让他兑现赌注,这是什么概念?
当着所有人的面,从支那猪的胯下钻过去……而这些人又是来自世界各地,回家的时候,必然会把这一切都带到地球的每一个角落……
罪人啊罪人!自己将成为日本人的耻辱!
尽管昨天已经和朽木领队等等人一起跪下过了,但好在毕竟是团队行为,有责任,大家分摊,就像是灭团;而自己现在这个赌注,是单独加上去的,就像solo,结果单刷不成,挂了,所有的后果和压力都在自己一个人身上……要是情况再坏一点,其他人为了转移跪下磕头的注意力,把矛盾的焦点引到自己这里来,到时候,可就是四面楚歌,众叛亲离了。
“怎么,还发愣干什么?难道日本人都是喜欢标榜自己信守承诺,但却在实际问题上出尔反尔?”韩秋见到松下呆呆地站着不说话,还没有半点钻下来的意思,不得不好意提醒他一下。
如果是其他人输了这个赌注,韩秋大概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一个玩笑而已,但现在面对的不是其他人,而是一直对中国人抱有深深敌意的日本人,试想,要是输的是自己,他们有可能就把这当玩笑么?
有句俗话: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非常契合现在的局面。韩秋从来就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好好先生,他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那种太崇高的国际主义精神,属于党属于媒体,但不属于他。
“没有,我跟你没有什么赌注!”松下歇斯底里地叫喊了起来,他现在的这个形象,很符合日本人绝望时的那种挣扎,那种丧心病狂。
“不会吧,没有?先前你不是信誓旦旦地在鲍勃主席面前表示,你要让我履行赌注么?这么快就忘了?没关系,你记性不好,但我相信大家的记忆力还是不错的,要不我们问问?”韩秋的这句话,通过苏莱的翻译,落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鲍勃先生当场就皱了皱眉头,他的记忆实在是太深刻了:就在片刻之前,自己想请这个日本人安静一点,但他丝毫不给面子,宣称有什么赌注;难道现在就忘了?
“日本人,不许耍赖!”礼堂里响起一致的声讨,来自世界各地,各个民族的学生们都见证了松下先前的表现,对他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印象。现在输了,就想推得一干二净,天底下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这一声讨,喊的不是松下一个人的名字,而是日本人……
“既然输了,就认命吧!”朽木领队阴沉着脸,对松下说道。
“朽木领队,我……我……我真的没有……下这个赌注!”松下还在支支吾吾,猛然间就是“啪”地一声,他感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顿时多了五根红印。
“信守承诺是我们大和民族的信条!赶快去兑现你的赌注!”朽木领队实在是忍不住发火了。那些家伙喊的不是你松下的名字,而是泛指所有日本人,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难道我们还要跟着你背黑锅?
再说,昨天输了后,我们集体都跪下了,现在你自己单独加的赌注,输了就想赖,那我们昨天岂不是白跪了?回国后,所有的骂名都在我这个领队的身上!
所以,松下必须得履行这个赌注!
朽木领队一声令下,接下来,几个日本学生也跟着附和:
“对啊,松下君,信守承诺是我们日本人的基础原则,千万不能让别人在这个问题上看不起我们啊!”
“松下君,钻吧,把这个仇恨记在心里,中国不是有句老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么?”
“跪下!跪下!跪下!”现场响起了异口同声的呐喊声。
在四面楚歌中,松下的精神支柱终于完全崩溃了。他失神地跪了下来,然后缓缓从韩秋张开的双腿间钻了过去……
韩秋心情爽地无以复加,曾几何时,日本人从不将中国人当人看待,各种各样非人的折磨和屈辱却始终无法讨回,甚至还有个别电影居然开始堂而皇之地美化日本人了……
现在能让一个日本人从自己的胯下钻过去,也算是出了心中的一口恶气,这种酣畅淋漓的感觉,怎一个爽字了得!
“你看,我们需不需要再赌点什么?”韩秋很好奇地对松下问道。
此时的松下,从韩秋的胯下钻了过去,就像刚做了一个撕心裂肺的噩梦,心中那股沉重地无以复加的耻辱感让他不堪重负,无力地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