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蒙立刻失望了,难道,依然不是这里?
狐族人丁不旺,全族不过几万人,住在东眉山的更少,季采苹不可能漏记。
看来,关于地火莲实的下落,只能以后再寻找。
地火莲实对于吕蒙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只是这东西寄托着赤龙他们的关爱,意义重大,但有可能,吕蒙是一定要找回来的。
“没事,我想是记错了。”吕蒙转而敷衍道。
“是吗?”明显可以看见,季采苹的眼中闪过一抹警惕,她忽然问:“小哥哥,你莫不是已经婚配?”
吕蒙苦笑着摇了摇头,不过神情出卖了他,他的目光中流露出浓郁的忧愁。
几天前,那一幕还历历在目,每每想及,都心如刀割。
他现在终于理解,为什么居庸宁愿自爆、魂飞魄散,也不愿变成另外一个人了。绝望,当真是一种比死亡还可怕的事情。
看着吕蒙那绝苦的神情,季采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薄薄的嘴唇紧抿着,神思不属。
“走吧,我带你进长老会。”转眼之间,季采苹似乎想通了,又笑了起来,大大的眼睛弯成了月牙,拉着吕蒙就走。
浑浑噩噩中,吕蒙进了长老会。
和想象中庄严的殿堂相差甚远,这里的长老会大厅,简直比菜市场还要热闹。
到处都是人,挤得满满当当,有孩子不舒服来看病的、邻里纠纷的、小两口拌嘴找人评理的,还有一些和吕蒙一样,是来办理贸易手续的人族武者。
人们排成许多列长龙,队伍最前方,是一个个身穿长袍的长老,正在挨个办公,处理大事小情,不急不躁,面带春风。
如果把这些长老看作公务员的话,那当真是相当尽职尽责,并且毫无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