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电视里演的,就她知道的海城上流圈子里,为了争夺子女抚养权而对簿公堂的离婚夫妇,没有百个,也有十个!
但秦墨怎么是这种态度?
他不应该厉声质问她为何要瞒着他这么多年?不应该指着她的鼻子痛骂她自私,再放出豪言,一定要让书颜改姓秦?
虽然他要真说这些混账话,周梦岑会让他滚蛋。
但他真的表现一脸冷静时,周梦岑却不淡定了。
“……你有小孩了?”
他如此不在乎书颜,真相可能只有一个……
秦墨端起的粥,又放下,只手撑着下巴看着她,差点被气笑。
“周梦岑,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想象力这么丰富?”
周梦岑白了他一眼。
“是被那个allen带坏的把,你最好远离她。”
想起她生日那天被那个疯女人带着鬼混,秦墨就来火。
“为什么?”
周梦岑觉得,她要远离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她觊觎我。”
“……”
周梦岑想,如果allen在,她一定要跟allen说,最近自己也学了一门外语——无语。
“你不相信?”秦墨试图解释,“你知道她对我做过什么事吗?要不是……”
“秦先生。”
周梦岑不想听他讲这些,她打断他的话,拿起签好字的协议,就要往外走。
“既然谈好了,也希望秦先生遵守规则,后面的事情,我会让律师跟你谈。”
她真是疯了,看他可怜才有了恻隐之心,不忍逼迫他切断跟书颜所有联系。
他倒好,完全一副云淡风轻的态度。
这让周梦岑觉得,自己所有的让步都充满了可笑。
“周梦岑,”秦墨终于急了,起身拦住了她,“虽然我现在很想跟你解释,但有些事情不方便由我说出口,我刚说了,要带你见一个人是真的,但你能不能先吃点东西,休息一下。”
她或许不知道此刻自己有多疲惫消瘦,他看在眼里却只觉心疼。
周梦岑冷眼看着他,心中莫名有一股气。
“我不在乎你想解释什么,也不想跟你去见什么人,你也别管我要不要吃东西,要不要休息,这都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
她说完,抬手想要推开他离开。
然而男人身子就像一面墙一样坚硬,明明她用了不小的力气,却纹丝不动,反而因为用力过度,一阵眩晕袭来,她自己没有站稳,身子晃了晃,头也晕沉沉。
周梦岑抬手抚向太阳穴。
“周梦岑!”
恍惚中,听到他急促的声音。
她还没回过神,便被腾空抱起。
然后落到一个强劲的怀抱,温柔清冽的气息扑鼻而来,她的眩晕好像也瞬间缓解了一些。
“你别管我……”刚清醒一点的她,开始抗拒他的怀抱。
秦墨一瞬不瞬看着她几乎没有血色的唇,语气压抑着:“你要想当着名爵所有人的面晕倒,我没意见。”
周梦岑沉默片刻,收回抵在他胸口的手。
她知道现在的自己有多虚弱。
秦墨不动声色勾了勾唇,将人拢在怀里,大步往沙发走去,拿了两个靠枕垫上,让她以一个最舒服的姿势躺着,随即问道。
“多久没吃东西了?”
书颜说过,她胃不好。
周梦岑不回答。
秦墨笑了笑,挑眉:“该不是接到我电话后,就茶不思饭不想了吧?”
周梦岑瞪了他一眼,英气的眉拧起,无声控诉他。
可是有什么用呢?她不知道自己此刻有多可爱,哪怕冷着一张脸,看起来冷脸,实则奶凶,没什么威慑力。
秦墨重新盛了碗粥过来,盯着她打趣:“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火急火燎赶回来,是要收拾我。”
周梦岑收回目光,挣扎着要起身。
他不紧不慢地在沙发边坐下来。
“这碗要是打翻了,就得叫人重新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