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旬依旧拖着自己的那个二十寸小箱子,慢慢
作者有话要说:(接上)
桑旬依旧拖着自己的那个二十寸小箱子,慢慢步出桑宅的大门,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她被绊倒,就那样狼狈的跌在地上,雨水瞬间浸湿她的衣服。
她伏在地上哭得伤心,其实沈赋嵘说得也没错,自己的确就是个害人精,如果不是因为她的事情,爷爷现在又怎么会躺在医院里抢救?
桑旬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才会惹来这样的针对和敌意?
是因为她要翻案吗?还是因为她可能会来争夺家产?
她不知道老爷子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或者说,她根本不知道老爷子还会不会再醒过来。
但是如果可以选择,如果再给她一个机会,那她情愿不要所谓的清白、不要钱,甚至可以永远不回来认祖归宗,只求爷爷现在还平平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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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家后,席至衍洗了个澡,又随便吃了点东西填肚子,一时又惦记起桑旬来。
方才在医院的时候她便没吃什么东西,现在将近十点,他估摸着她这会儿该饿肚子了,于是便顺手拨了个电话过去。
其实他找桑旬也没什么事,可那边久久不接电话,他又没来由的心慌起来。
原本打算再往医院去一趟,等他拿了车钥匙走到门口时,又笑自己太大惊小怪。
席至衍想一想,又给沈素拨了个电话过去。
这下才知道,原来是真的出了事。
沈素在电话那头哭哭啼啼道:“姐姐被爷爷赶出去了……可她也有不对,她怎么可以那样说我爸爸……”
席至衍大为震惊,几次开口想要问清原委,可沈素却只顾着哭自己的,他听得烦躁,随口敷衍她几句便挂了电话。
开车从地库出来的时候,他又给桑昱去了个电话,对方三言两语把事情交代完,又说:“她回家了,你要是方便就去看一眼。”
车子原本是往医院方向开的,闻言他便立即打了方向盘掉头。
席至衍到了桑宅外头,第一眼看见的便是跪坐在瓢泼大雨中的那个纤瘦身影,一只小小的行李箱倒在一边,她着一身白色衣裙,此刻满头满身都被大雨浇得湿透,乌黑的发丝一缕缕贴在她的后背上。
他从未见过桑旬这般失态的模样。
从前他窥视桑旬的生活许久,又知道她从小的境遇,自然清楚她对家庭亲情有诸多渴望,此时此刻亲人性命垂危,又被污蔑赶出家门,双重打击之下,情绪失控也是正常。
席至衍推开车门下车,快步走到桑旬身边,大半个身子都挡住她,托着她的手臂要扶她起来,“先跟我上车好不好?”
桑旬听见他的声音,却并没有太大反应,泪珠依旧滚滚落下。
停在一旁的出租车上下来一个中年司机,撑着伞大声问:“姑娘你怎么啦?”
席至衍已经将桑旬拦腰抱起来,看见中年司机,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