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佑恬在回家以后又接到谭音的电话,当时她正忙着去捉那两只不肯回笼子的兔子,心情有些焦躁,再因为今晚的事,语气愁云惨淡。
“谭姐姐,我们多少年的交情啊我多么地信任你啊,可你就这么耍我,你知道我一下车就看见那混蛋的心情吗,啊?你老实说,陆一宸是不是把你给收买了,你不给我两肋插刀反而插我两刀?”
“喂,你怎么说话呢,你这孩子太让我寒心了!”谭音说:“我这不是跟妹妹你学的吗?那时候不是你难道是鬼告诉老方我的行踪的?可是姐姐我大人大量,不怪你,因为你瞧,现在我跟老方不也挺好的么。其实很多时候两个人也不是多大点的事,你用得着这么狠吗?我听说,今晚你们又闹崩了?”
许佑恬捏着眉心不耐烦:“反正都崩了,就是崩和更崩一点的差别,有什么大不了的。”
谭音又叹气:“我就问你,陆一宸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了,他是先爱上你再劈腿了还是怎么着了?你喜欢人家那没啥错,但你自己是个闷葫芦你还非得要求别人上杆子地追你才满意啊?哦那也就算了,现在人家上杆子了你又不要了,你说你是不是没事找事?要我说他还可真是亏大了,白白赔给你七八年呐,多大人力物力精力光阴的耗费啊,还赔给你一个未婚妻,结果呢你就一甩手不干了,这是忘恩负义过河拆桥啊,做人不带这样的妹妹。”
谭音嘴皮子功夫厉害,许佑恬电话拿得有一尺远都听得头疼,抱怨着说:“你真爱说教,我不听你的大道理。我告诉你,妹妹我现在也是有家室的人了,他赔不赔不关我的事,赔光最好!”
谭音顿了几秒,像是在消化她的信息,好半天又笑意浓浓地说:“嗯,对,你没心没肺,这么快就找着相好的了。那我看你也不想知道今儿后来人家怎么样了,我也就不告诉你了免得你嫌我废话。那晚安,祝你做个好梦啊,拜拜。”
谭音说完就作势要挂电话,许佑恬急忙大呼:“你等等你等等!”
谭音故作疑惑:“咋了,你还有事?”
许佑恬翻个白眼,“你……没事,你不说拉倒!”
“嗯,拜拜。”
“拜你个头啊你到底说不说呀?!”她简直想抱着头哭了。
谭音叹了口气,悠悠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了,就是陆一宸气得把盘子摔了,划了手臂上一长道口子,缝了几针。老方说他冷着脸眉头都没皱一皱,哎哟烈士都没他那风采啊……”
“……你少乌鸦嘴!不过那是他自作自受,谁叫他要摔盘子。”
“哦,还有,他是不是有慢性阑尾炎还是什么的,也复发了一下,你说人家遇到你倒霉不,我都开始觉得是我对不起他了,早知道不让你去那了。”
许佑恬又卡了几秒,违心地说:“……那也是老毛病了,关我什么事?”
因为这一通电话,许佑恬再次一个晚上没睡好,胸腔里像有根绳子揪着她的心脏往上抽,怎么也平定不下来。
她把这些事情装在脑袋的一边埋起来,另一边不断地提醒自己,她现在可是别人的女朋友。她在后来一段时间同卫斌扬去各种情侣会去的场所,逛街公园旅游景点,基本上与陆一宸无任何瓜葛。可在有一次他们去天文馆用天文望远镜看星星的时候,卫斌扬从后头环着她,扶她的手臂揽她的腰,许佑恬身体一抖,突然记起有一次陆一宸带她去一个射箭俱乐部,陆一宸站在她身后握着她双手教她怎么拉弓,在她耳边说话,像是模仿着最亲密的拥抱姿势。
这些记忆只是显现了几秒就让她眼眶发酸,许佑恬赶紧把它们摁回去,否则任它们泛滥出来的话,只会提醒她一个事实。
那就是她实在太想他了。
不太严格地说来,这段时间她和陆一宸也算是有过一次联系。有天她和卫斌扬在电影院,屏幕上正放得精彩,她旁边的人突然转回脸来抵住她额头,唇角笑得弯起来,离她越来越近。许佑恬一边想着“死就死吧”一边闭上眼睛,可突然手机铃声大作,她大呼了一口气去掏手机,结果看到号码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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