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金西坠,宫墙殿深。
金丝楠木嵌螺钿圆桌上,宫娥摆上几碟精细膳食,御膳房极尽巧思,菜品做得色香味俱佳。
宋华胜衣着彩绣织寝衣,云鬓挽起,面上铺着白粉胭脂,衬得珠庭蛾眉,瓷肌玉骨。
她背脊笔挺端坐着,详视着金碗里的宫廷百花酿,眼前玉箸夹起鲈鱼脍放到她碗中。
沉云锦将面前的百花酿推过去,朝她说道:“鱼肉很新鲜,鱼刺孤方才帮你去掉了,花酿也是你爱喝的。”
宋华胜垂低眉眼,将鱼肉放入口中,浅嚼几口,面色冷然道:“谢陛下。”
味如嚼蜡,令她如何心生欢喜。
沉云锦对她的冷淡态度置若罔闻,依旧自顾自地夹菜,盯着她食完,对此乐此不疲。
宋华胜疲于应付,也夹起一玉箸烧鹅放入他碗中,假笑道:“陛下也吃。”
沉云锦静坐不动,候着陈公公尝完瓷碟中的烧鹅,才动玉箸吞下那块儿鹅肉。
“很好吃。”他毫不吝啬夸赞道。
宋华胜眸中浮上讥讽,缓缓放下玉箸,起身对他行福身礼。
“陛下,奴食完了,先行一步。”
沉云锦吩咐宫娥将膳食撤下,拉着她坐到贵妃榻上,臂骨环住少女纤瘦腰肢,下颔侧于她颈窝,掩下眉眼倦怠。
良久,他才开口道:“大理寺那边不必担忧,宋家案子孤会压下去,扶盈只需等候册封就行了。”
宋华胜身骨僵硬,任由着他亲昵搂抱,如同被一条巨蟒围困的猎物,不断舔舐,随时准备吞噬腹内。
他步步逼紧,甚至寸步不让。
“陛下能否放过奴家?”
沉云锦哂笑,薄唇紧贴着她薄皮肌骨,吐息狎昵道:“扶盈,别做梦了。”
含象殿外,明月高悬,如覆一地寒霜。
沉云锦解开锦袍系带,露出里侧月牙白中衣,将宋华胜抱到拔步床上,对着她道:“扶盈该与孤就寝了。”
宋华胜神色煞白,瞳孔盛满惊惧,嘴唇翕张,颤抖着拒绝道:“不……不行……奴……奴还未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