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狭长的桃花眼好似染了迷雾一般飘渺。
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又做弟弟又做迟岚?站在迟岚的角度来面对男人,全释觉得自己也会温暖。
“…………”男人忽然间没了言语能力,似乎这一刻在说什么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凝望着身前的小释来的重要,那双眼真醉人。
全释奇怪没了反应的男人,努力的回想着他刚才和迟岚的对话,于是他突兀的冲男人大吼大叫起来:“你是个鸡巴啊?”不错,他比迟岚够狠,也比迟岚语出惊人,因为他当着满屋子人的面在骂他哥是鸡巴。
喝没喝多的哥几个,有的被全释雷的直接遁进了卫生间里哇哇大吐起来,有的佯装喝多倒在沙发上迷糊,有的继续喝酒,都竖着耳朵在听,可谁也没有往他们兄弟这瞄。
“小释,哥哥要是个鸡巴,就不是站在这里和你打商量这么简单了。”男人笑了,用他惯有的低哑嗓子蛊惑着醉眼昏花的全释,丝毫不在乎那旁觉得异样的谁谁谁,现在就算是面对他老子他也敢这么放肆,只不过毕竟社会大众的影响力还是很大,他不希望曝出什么丑闻影响集团股价。
全释却忽然低下了头,垂着眼一声不吭,男人微微蹙眉,他在思考着问题,他的小释怎么了?明明早晨离开时心情还不错,怎么一天的时间就变得这般失魂落魄?是岚?他们怎么了?
眉心又开始紧了,男人太阳穴突跳起来,刚欲习惯性的抬手揉捏,忽然发现后便强忍着没有做声。
“我疼!”这是全释忽然仰起脸来注视着全霭说的,一双狭长的桃花眼被酒熏散了瞳中的粹利,精锐的光辉化作了水雾,在那漂亮的桃花眼中飘荡着。
他的小释在伤心,为什么?男人深锁眉头沈声问他:“告诉我,哪里疼?”男人知道,他看得出,他的宝贝心在疼,可他还是残忍的想亲耳听听。
全释学着迟岚,咬住了的自己的嘴唇,仍旧目不转睛的盯着男人那双深邃的鹰眸在看,然后他指着自己的心窝字字清晰的道:“这里。”
“那你告诉我,要怎么这里才不疼?”全霭抬起手触上了全释的心窝,转而暧昧的缭绕摩挲起来。
快速的低下头,全释静了静,想了想,随后潇洒的道:“算了,老子喝酒去喽。”
男人没有如全释所想的再次上前揽住他,而是转身朝着主人的卧房推门而入。
多少有些意外,迟岚竟然独坐在床头发着愣,男人反手将门关上,他猜,也许是那水晶烟灰缸落地的声响惊醒了小男人。
靠着迟岚,男人坐了下来,然后动作温柔的将小男人的头按倒在自己的肩头,男人的双目平行的注视着前方墙壁上的一副油画,淡淡的开口:“岚,愿意和我聊聊嘛?”
很安静,很安静的卧房,除了镶嵌在墙壁中的观赏鱼缸里时不时发出的气泡声,房间内静得令人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