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霭?你想不到吧?想不到当年的查克会是我口中说的这个样子吧?嘻嘻,我也没想到,一个人竟然可以变得这么彻底呢。”
迟岚缓缓地松开了紧握全霭手掌的手,然后从椅子上起身,一屁股坐到了床沿,接着,迟岚又开始像每天一样为全霭揉捏起手臂来,生怕男人的肌肉坏死。
迷醉的灯光似乎要整间卧室一下子梦幻起来,照耀得迟岚的四周点点珠光,小男人的眼神始终落在男人的面眸上,充满着爱,那是一种会要人幸福死的爱,而后,迟岚继续幽幽道来。
他说:“查克是芳姨的骄傲,他成绩好又懂事,更体贴芳姨,放假就去打工,放学回家就帮芳姨洗菜摘菜。
而月光的父亲这个时候就开始带着不同的女人回家,完全不回避月光,他的父亲和他父亲带回来的女人大声的调笑,然后还自私的把月光赶出来。
月光一个人在街上四处游荡,人们看他的各种眼神让月光恨不得从这个世界遁地而去,更有我们的一个同学,把月光他爸爸勾搭上一个已婚女人,被人家老公揍得下不了床的事情在学校里渲染得沸沸扬扬,几乎是人尽皆知。
月光再也无法忍受同学们的流言流语了,于是他去找了那个传播他父亲之事的同学,狠狠地和那个同学打了一架,那个同学被月光打得落荒而逃,而他自己也被打的鼻孔流血,衣服也被撕破,脸颊也肿了起来。
就在月光一瘸一拐的踱回家时,查克出现了,骑着脚踏车而来,是我告诉查克月光挨揍了,他知道后就来接了月光,而我那天正好有事所以没能陪着月光。
后来月光说那天刚好芳姨不在家,查克就要他洗了澡,还把自己的衣服拿给月光穿,更是做了月光最爱吃的扬州炒饭。
月光就坐在桌子前闷头吃饭,查克就在一旁给月光洗衣服,月光说,当时饭菜的香味就萦绕在他鼻息间,满屋子都是久违了的温暖气息,查克就静静的看着他,对他说:快吃吧,吃完了还做功课呢。
月光说他当时很感动,看查克就像哥哥像家人一样,要他冰凉的心再次热乎起来,那是自从妈妈走后就失掉的感觉。
那天晚上他们睡在一起,在查克松软温暖的被窝里,月光第一次睡得安稳香甜。
从那以后,查克就天天都去学校接送月光上学放学,晚上辅导他做功课,芳姨不在的时候,查克就给月光补衣服,做饭,月光则常常托着腮傻笑着看查克。
后来查克上了高中,我和月光还在念初中,可能是因为查克总给月光补习,他的成绩越来越好,性格也渐渐开朗起来,似乎也从他父母离异的阴影中走了出来,不久后,月光开始有了新朋友。
其实呢,呵呵,是我最开始发现的,觉得查克好像很不喜欢月光有新朋友,似乎和我在一起查克都会露出丝丝嫉妒的神情,那个时候还都是小豆芽,哪懂什么情啊爱啊的,更想不到男人和男人了呵呵。”
躲在门旁静静聆听的全释注意到,迟岚忽然住嘴,不禁觉得奇怪,在瞧幽昧灯光下迟岚的脸色微微有变,全释的心一紧,觉得迟岚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果然,片刻后迟岚苦笑出来,淡淡的继续往下说:
“呵呵,又是我,又是我,怎么会又是我呢?霭,有一次我和月光约好去看球,所以月光就让等他的查克先走,当时我和月光都看得出来查克很不高兴,他推着车磨磨蹭蹭的离开了,看我的眼神更是出奇的冷漠,而我当时就脱口而出,说查克有些奇怪,看他的眼神就好像他是查克的私有品一样,我当时也是有什么说什么,谁知道月光竟很激动的连连替查克向我解释,说查克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怕他贪玩,可是谁知道,就是我当初无心的一句话,便要月光怀疑起来,他是嘴上替查克辩解,心里也早就生出疑窦,觉得查克对他好是不是另有什么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