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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T里面是粉红的那就用好好享受(1 / 1)

“瞧你今天没刮胡子,下巴都冒出茬了。”终于终止这个让彼此都已经性欲如火的亲吻,家浩紧紧搂着杜恩克健壮的身体,在彼此喘息的空挡里柔声地说。杜恩克刚才被家浩吻得差点灵魂出窍,此刻还沉醉其中,闻言只是恍惚地睁大了细长深邃的眼睛,露出疑问般的表情——啊?

因为窗帘紧闭,所以虽然是白天,浴室里也开着灯。在光和影的渲染下,仿佛北欧人般的高挺眉骨,为杜恩克细长而魅惑的双眼更加增添成熟男人的性感味道。那恍惚的眼神里有不自觉的诚实的淫荡,仿佛深渊般的情欲让家浩压抑已久的性欲顿时高涨到快要爆发的地步。

家浩粗糙的掌心按上杜恩克早已溢出清水般液滴的性器前端,旋转般地摩擦着红涨而柔软的头部。这样的刺激让杜恩克立刻难以控制地呻吟起来,虽然不能说话,却以涨红的英俊面容和眼神命令着儿子更用力和快速一点。

家浩心领神会,亲吻技术高超的他,在做这个步骤时的纯熟和灵巧也是教人惊叹的。一边紧紧搂住杜恩克坚实的腰,免得意乱情迷的他从自己腿上掉下去,一边以另一只手迅速地套弄着杜恩克坚硬粗大的性器,再加上两人强健的身体彼此紧贴摩擦,家浩身上的男性气息和苏打水的味道不时地传进杜恩克的鼻端——虽然也让脸色泛红的杜恩克厌恶地皱起眉头,不过似乎还是比家俊身上的香水味容易让人忍耐。

高高抬头的性器在家浩手里急速地发热和膨胀,一阵一阵快要高潮的快感已如风云般席卷了杜恩克的意识。除了以眼神和表情要求家浩快一点、用力一点、更快一点、更用力一点之外,他什么都没想,也什么都懒得想。——所以当家浩的动作毫无征兆地突然停下时,身心都沉浸在兴奋而狂乱的欲望里的杜恩克简直有被人从悬崖扔下去般的焦躁和失望!

继续啊!——快点!——在狂乱的要求家浩的同时,杜恩克也开始用力地扭扯缚在手腕上的绷带。

“别急。马上就会继续。”——家浩也是眼神火热,满脸红涨,一把抱起了杜恩克早已泛出细汗的坚实身体,不顾他“五按哇五按哇”的抗议,让赤裸的父亲以面朝下的姿势躺在自己腿上。这样,杜恩克健美绝伦的背部曲线就全部呈现在家浩面前。从颈部到肩部,呈现完美的富有力度的曲线,因为双手被缚在背后而用力扭扯的原因,靠近肩头的上臂肌肉怒张,呈现小山丘般的饱满状态,坚实的皮肤本来就极富弹力,更因为情欲的刺激和灯光的照耀,而呈现油脂般的润滑光泽。

“好美……”赞叹地喃喃,家浩的眼光和手指却没有在杜恩克的背部停留,而是顺着在背部肌肉里性感地凹下的脊椎骨沟,往下摸索到毫无赘肉的坚实腰部,乃至连接着筋肉发达的结实大腿的坚挺诱人的臀部。

家浩用力扳开两瓣结实黝黑的臀肉,露出了被夹得紧紧的隐秘之处。那里本来紧闭的洞口,被刚才的强迫的清洗弄得松软了不少,此时还能透过那微微开启的肉缝,窥视到里面的粉红的内壁。

俯趴在家浩腿上,家浩膨胀跳动的阴茎仿佛有思想般,一挺一挺地顶撞着杜恩克的小腹,让被情欲焚烧得极度敏感和焦躁的杜恩克不由浑身直打哆嗦,不由困难地抬头不断以眼神和“呜呜”的声音催促儿子。——感觉到家俊用手指扒开了自己的臀部洞穴,正期待着那灼热物体的入侵,谁知道——

——迅雷不及掩耳地倒进自己体内的却是一种冰冷刺激的液体,咕噜咕噜地进入脆弱的肠壁,仿佛肚子里被扎进无数根细针的疼痛感觉让杜恩克的火热欲望顿时下降到冰点!——这又是什么东西?

飘散在浴室里的乙醚的味道让杜恩克明白了——酒精……家浩这个混蛋小子竟然把酒精倒进了自己屁股里!

气急攻心真想给这变态的王八儿子的脸上再盖上几巴掌!——一痛得眼里带泪,一边使劲扭扯着被家浩绑得牢牢的手,杜恩克毫不犹豫地在家浩腿上狠狠咬了一口!

“哎哟!”万料不到会被咬,家浩痛得大叫一声——一把把杜恩克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看着自己腿上已经浸出血迹的咬痕,再看看尽管因此碰痛了舌头而疵牙咧嘴,却仍以要杀人般眼光恶狠狠地瞪着自己的杜恩克——家浩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没想到他们四兄弟公认粗暴跋扈的父亲,一旦气极了,不但粗暴跋扈不在话下,甚至连咬人这种泼妇才用的刁蛮手法都会……

“爸,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给你消消毒啦——你知道我有洁癖的嘛……”紧拥住气呼呼的杜恩克,在他耳边柔声解释:“因为这样做一定会有点痛,我怕你又生气打我,所以才把你手绑起来的。别生气。等一下就给你解开。“

现在就给我解开!——杜恩克恶狠狠地盯着家浩,后者却还他一个疼爱却理智的微笑:“不成。现在放开你你还不把我脸打肿才怪。——等一下,好不好?”

被儿子当成孩子般哄弄,杜恩克自是更加怒形于色,正竖起眉毛——却被儿子倏地抱起腰部——“以——啊!”家浩巨大灼热如同火柱般的肉块猛地填满杜恩克还在微微刺痛的后穴,并顺势一个劲地顶到了最深处——这凶猛的冲击,顿时让杜恩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萎缩的性器瞬间又挺立起来。

“啊!”

家浩放开了支撑杜恩克腰部的手,杜恩克立刻就跌落在家浩腿上。两人通过杜恩克的臀部紧紧相连,此刻由于杜恩克身体重力的压迫,使这种结合更加地深入,觉得儿子粗大得如同一节火热的铁棒般的阴茎仿佛已经冲进了肚子里一般,瞬间尖锐地冲上脑海的快感使杜恩克一阵昏眩,差点就嘶喊出来一般的快感!

好舒服——虽然杜恩克从来不肯承认,可是他的潜意识里确实是喜欢这样暴力般地被侵犯的感觉,就象此刻被家浩没有丝毫预兆地强行进入后,在最初的干燥的疼痛过去后,杜恩克立刻沉浸进了被充实的饱满快感中,刚才的怒气立刻被忘到爪洼国去了。

家浩从背后紧紧搂住他,杜恩克紧紧包容着儿子粗壮阴茎的臀部,紧实的肌肉正抵着家浩下腹草丛般的体毛。两人维持这连体人般相贴的姿势喘息着静止了一会儿——直到家浩的性器在杜恩克温热的后穴里如同发烧一般迅速增温和膨胀,让杜恩克产生就要被家浩撑破一般的错觉。

“啊、啊!”

性感的嘴唇半张着,垂落在额上的细长发绺已经被额上的汗沾湿,除了喘息杜恩克什么也不能做,瘫软的强壮身体紧紧贴在家浩肌肉突出的胸膛上。家浩没有抽动,而是牢牢抱住杜恩克的腰,使父亲的两片臀肉夹自己夹得更紧,同时在杜恩克体内缓缓而用力地转、磨和顶。

火热的穴壁紧紧吸附着体内更加火热的巨物,因为家浩没有作上下抽动的动作,所以杜恩克只能感觉到家浩的巨大的阴茎在自己体后穴里微微跳动般地,用力往自己体内挺进,家浩同时轻微地扭动自己的臀部,让自己的肉棒在父亲夹得紧紧的体内作一种类似圆周圈的运动,同时仿佛使出全身力气地把它望杜恩克体内深深抵入——仿佛要把根部和连接的阴囊都全部插进杜恩克狭窄火热的体内,如此用力,以至于他自己也发出了难以成句的喘息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感觉仿佛坐在一根火棒上,自己的屁股就快被烫化,而那根越来越粗的火棒还在拼命地朝自己体内深深插入——快感从两股间的被完全充满的密穴如同辐射线般直窜到全身四面八方,被家浩搂得动弹不得的杜恩克除了张着嘴发出“呜呜”的叫喊声,他连意识都仿佛昏眩。只能拼命地靠近儿子汗湿的胸膛,让两人肉体的摩擦更增进自己如同要爆裂般的快感。他自己的性器也已经膨胀到疼痛的地步,从前方的小口里不断地分泌出源源不断的爱液。

我快要疯了——在家浩强有力的臂弯里的,杜恩克恍惚地想,被快感淹没得几乎无法呼吸的同时,他居然还是有心情愤愤不平地想:为什么这些小王八蛋的技巧居然个个都这么好?是哪个该吃枪子儿的混蛋教他们学会这些东西的!居然全部都拿来用在老爹的身上!——混蛋啊!混蛋!

“你好紧,夹得我快疯了。……爸……”呻吟般地喃喃着,家浩原本大提琴般沉沉如水的声音,在这疯狂的性爱交合里变得沙哑而性感,听到这心醉神迷的声音,杜恩克下腹一阵收缩,几乎就要泄了出来!他的两腿大大分开地垂挂在家浩腿上,潮湿的股间早已被不断涌出的腥膻液体弄得黏黏糊糊,在家浩毛茸茸的大腿上用力扭动着臀部使家浩更彻底地深入自己,杜恩克仰起头,和家浩俯低的薄唇吻个正着。

“不知大哥知道我也和爸爸你做了之后会有什么感想?”

不料如饥似渴的男性亲吻之后,家浩居然说出这样大煞风景的话——杜恩克一下子又冒起火来——家俊?关他屁事!

他杜恩克是谁?堂堂“恩克”财团的董事长,“恩克”财团总裁杜家俊他爹!

为何家浩的口气听来倒好象他杜恩克还是杜家俊的女人似的——和其他人做爱都是在背着家俊偷人似的,听了真他妈的心里头不爽!——什么混蛋东西!讨了好还给我卖乖!

既然如此那就把你放进你老子屁股里的那个玩意儿拿出去啊!——凶神恶煞地瞪着家浩,杜恩克真的开始扭动着臀部想把家浩的肉棒挤出去——“啊!爸你在干什么?”

终于明白他那蛮横任性的老爹此刻正在意欲何为的家浩大吃一惊,慌忙用力搂住杜恩克,使他依旧只能动弹不得的坐在自己腿上,臀部火热的洞穴依旧深深地含进自己坚硬如铁的男根,——开玩笑!现在突然闹别扭离开,还存心要让他的宝贝折断似的乱动臀部——自己到底又哪里惹到这位忽阴忽晴的皇帝了啦?

看着杜恩克尽管动弹不得,也决不跟自己妥协般的仇恨般眼光,家浩哭笑不得,只能在心底哀叹一声——他这个喜怒无常的老爸真是比那些更年期的女人还难搞。真同情大哥。

“爸,你到底怎么了啦?——我又哪里惹你生气了?——是那里不舒服吗?——还是不满意我的技巧?……”

家浩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堆,杜大董事长却一言不发,只用看仇人的眼光瞪着他的二儿子。——家浩终于投降:“好好,我错了行不行?爸,别在做爱做到途中的时候跟我生气嘛,这样很影响性致的呀。”

我管你妈的!——杜恩克恶汹汹地瞪着家浩,可是和这个混蛋儿子紧紧结合的地方却湿答答地开始颤抖,快感使他本能地绷紧了臀部,家浩也到达了极点,低吼着在杜恩克体内狠狠插入到最深处后,一阵烟花爆炸般的狂喜和快感里两人同时达到了高潮。

杜恩克的精液喷得自己胸膛上一片,而家浩也在他体内连绵不断地射出大量灼热的精液,那些滚烫的液体冲击进体内深处,让早已习惯了肛交的杜恩克情不自禁的再次颤动着臀部达到一个小小的高潮。

喘息地依靠在家浩身上,感觉到他从自己体内拔出了肉具。

抱着杜恩克汗湿的身体,看着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的父亲眼神迷离,英俊的面容被情欲燃烧成酡红,微张的曲线分明的嘴唇性感之至。虽然还是恶狠狠地盯着自己,可是在刚在自己怀里达到高潮的状况下,凶恶眼神的威力全跑得无影无踪。家浩不仅好笑,低下头在杜恩克嘴唇上亲吻一下,给他放开了被束缚的手腕。——看着杜恩克活动着手腕,在他果然朝自己扬起巴掌时好整以暇地抓住他的手,恢复沉沉的声音里有含笑和无奈:“爸,别老是这么耍小孩子脾气。”

“在我们四个人面前无论你怎么耍赖撒娇都可以,可是如果老是这样,以后在你的那些女人面前也不小心露出你的小孩子脾气的话,你的完美男人的形象可就会全悔了唷。”

怜爱的口吻,还在他的如同悬胆般高挺的鼻子上轻轻捏了一下。——谁他妈的在你们面前撒娇耍赖了啊!我是你们的老子!不要用这种对儿子讲话的口气跟我说话!——看着家浩无辜的笑容,杜恩克气得真的很想吐血。

怒视家浩半天后,除了在这个好象根本没有痛觉神经的混蛋王八变态儿子身上徒劳地拧出打出一堆乱七八糟、青青紫紫的痕迹,可怜的杜董事长还是想不出任何让自己出气的办法。

又一天的清晨。

偌大的餐厅里只剩下起晚的家杰和家敏两兄弟在慢吞吞地吃早餐。——微微散发的是柑苔香料的气息,据说柑橘青苔的香味,会促进人的食欲。就好象总不忘吩咐用人在枕边放上一撮新鲜的熏衣草一样,杜家的生活品位,永远带着家俊那种法国贵族式的优雅格调。

“大哥!”

眼尖的家杰看到带着疲倦容色进来的家俊。

去医院看护杜恩克的家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夜没睡的缘故,俊美的容颜显得有些疲倦。眉骨柔和的眼眶下面,一向清澈的眼神里竟布满了红丝。

可是这并未曾损害他神像般的高贵仪态和潇洒风情。

“家敏,你跟我到楼上去,我有话跟你说。”

柔和的口吻自有威力,表情不动之下家敏却知道大哥是在生气。虽然平时也兄弟情深大可乱开玩笑,可是家俊一严厉起来家敏就还是会心存畏惧。

心知定是为了父亲的事,家敏硬着头皮站了起来,——却幸好地被家杰解了围:

“大哥,有什么不能在我面前说的嘛!如果大哥是不想让我知道爸爸和你及小敏之间发生的事的话,那很不好意思,前天把爸送进医院之前我就已经知道了。”

家俊吃惊地转向家敏,家敏点点头:

“那天爹地受伤了,我找三哥帮忙,所以就把原因告诉了三哥。”

似乎觉得家俊的目光里有着责备,纤弱得如同水仙花般的家敏立刻年露出楚楚可怜的神情:

“大哥,我也是没办法嘛!爹地他那么重,我这么脆弱,要不找三哥帮忙,怎么能及时送他上医院啊!”

再撒娇地辩解一句:

“总不能找雪妈和大嫂帮忙吧。”

“你就少在我面前装可怜了。”

每次因他的任性妄为酿出难以收拾的后果,需要自己替他收拾残局之后,家敏就会露出这么一脸可怜巴巴的神情——家俊真是无可奈何,连说他都懒得说了:

“好了,我也不跟你说多了,小敏,你暂时不能在家里住了,我已经替你联系到了国内最好的一所寄宿学校。你过两天就转到那里去念书。”

“这……爹地的火气这么大?”

——家敏露出意外的神情,显然他对这个结果有点猝不及防。

“不光是爹地很生气,这也是我的决定。”

家敏立刻变了脸,显得非常恼火:

“寄宿学校?我才他妈的不去!”

“别骂脏话。不要忘了你是杜家俊的弟弟。”

“那爹地呢?成天脏话成串,你怎么也没管住?我可记得他还是杜家俊的老爹!”

家敏的可怜相早已一扫而光,极具张力的明眸此刻竟是目光锐利,露出完全不符合他美好少年外表的凶狠。

家俊面无表情,公事公办般回答问题:

“你和他没有可比性。他是大人,你是小孩。何况我不管他自有我的原因,并不是我管不住他。”

“哼!”家敏气极反笑:“什么原因?不就是你那见不得人的变态情欲吗!——他表面上是我们的老爹,实际上是你女人,是吧?所以你要这样纵容他,宠爱他,还不准别的男人碰他,真他妈的变态!”

“和在浴室里对自己父亲性虐待的小孩比起来,我想我不会比他更变态。”

家俊还是面无表情,声音没有一丝撼动。

“对呀!我是变态,那又怎么样?我还不是跟他和你学的!你们都可以这么不顾脸面地背着你老婆乱搞,我怎么就不能上他一次了?”

家敏的理直气壮,只换来家俊的一丝轻笑:

“呵,我记得你第一次知道的时候,我就提醒过你,他是只属于我的东西。”

“我杜家敏没有顺从别人意思的爱好!”

“那我杜家俊更没有容忍别人冒犯的爱好。”

比起家敏的气势汹汹,家俊的不动声色似乎更具备隐藏的力量。两兄弟彼此对视,镇静自若和张牙舞爪——终于是家敏先败下阵来:

“好吧,这件事算我他妈的倒霉!那你又凭什么擅自决定让我转校?”

家俊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凭什么?你说呀!”家敏还是咄咄逼人。

“凭什么?第一,凭你随便乱动我的东西,必须给你一点颜色看看。第二,凭我是杜氏财团的总裁兼你的大哥,决定任何事情都不需要向你预先说明。”

不紧不慢,家俊脸上甚至还隐约着淡淡的微笑。居高临下的目光却不容抗拒。

秀气的脸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可是碰触到家俊那跟他阴柔外表相当不协调的冷酷眼光,家敏仍有点气馁,但他很快振作精神,不服输地冷笑一声:

“你的东西?凭他那种到处发情的个性,你也敢称‘你的东西’!笑话!他在外面跟那么女人乱搞你都视而不见,我碰他一下就捅了你的马蜂窝了!”到最后索性嗤之以鼻一声:“哈!真是奇谈怪论!”

“我可以给他这世界上任何他想要的女人。但是我决不准许除了我之外的第二个男人碰他。”

第一次看到这样从温柔的外表下面露出独裁者的强悍的兄长,家敏在目瞪口呆之余,只能干笑两声:

“哦!不错!真不错!不过杜大总裁,我要提醒你不要太自信了!你知不知道你那个头脑简单的色狼家伙正对华芊芊垂涎三尺,想把她娶进门来当我们四兄弟的老妈?”

“我当然知道。——而且最开始是我吩咐华芊芊去主动认识他的。正如你所说的一样,”

家俊美丽的脸上露出微笑:“结果那个‘头脑简单’的家伙心花怒放,自以为自己的魅力已经横扫东南亚了!至于他想娶华芊芊这件事嘛——只要我不想让这个设想变成现实,他绝对只能继续当他的鳏夫。”

家敏再次目瞪口呆,只能以不可思议的神情凝视他的大哥:

“……你不准别的男人接近他,反倒弄些女人来鼓励他出轨,大哥,你——哪里出问题了?你真的以为女人对你来说毫无威胁力吗?还是你以为管制住他的人身自由就代表控制住了他的心?——我承认我们的制造者是个头脑简单的家伙——天知道象他那种迟钝的个性怎么会生下我们这么聪明杰出的儿子——可是,他毕竟并不是弱智。万一哪天他厌倦了跟你之间的性游戏要离开你了呢?”

“你真的以为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仅仅止于性游戏吗?”家俊再次露出动人的微笑。

“当然!我对此坚信不疑!”家敏的口气里充满挑衅。

“好吧,小敏,你爱怎么说怎么说,我的事不劳你过问。”

家俊轻松的口气表明两兄弟对于他们父亲的争执必须到此为止:

“现在我们讨论的是你转学的问题。总而言之,我替你联系的新学校,你想去也得去,不想去也得去,没有任何余地可讲。你或者接受,或者不接受——那样的话你恐怕必须自己去挣钱过活了,因为我会知会银行冻结你的个人资金。”

家敏恨恨地盯着家俊,半天才恶狠狠地吐出一句话:“我靠!——这就是亲兄弟!”

家俊微微一笑,好不迷人:

“是呀!本来我们是可以相处得好好的,在你随便乱碰我的东西之前。”

“我知道了!去就去!”

家敏心情恶劣地啪地站起:

“谁怕谁啊!杜家俊,咱们走着瞧!将来我会让你明白,今天你对我说的所有话,都是绝顶错误的!”

“好啊,我很期待那一天的来临。”家俊笑眯眯地回答。

“好了好了,大家都是亲兄弟嘛,何必搞得这样剑拔弩张的呢……嘿嘿……”

看着大哥和小弟居然会为了他们那个骄横跋扈的父亲而反目相向,性向正常的家杰真的又惊奇又好笑又在手心里捏了一把汗,连饭都忘了吃。现在见两人之间的气氛终于因家敏的妥协而松缓下来,他这才放下心来,赶紧去劝上一句,哪知话没说完,家敏就怒气冲冲地朝他大吼一声:“去!谁要你在这边和稀泥!”

“……”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家杰只能无趣地摸摸鼻子:

“算我自讨苦吃……还是吃完饭上楼去睡我的大头觉吧。”

“好吧!今天算你赢了!”

恶狠狠地再回视家俊,家敏粗声粗气地道:“哪个学校?”

家俊微微一笑,年纪轻轻却已在商场打滚多年的他,自来通晓对想要制服的对象——先狠狠打一棍再给一块糖的科学道理,是以嘴角含笑道:

“小敏,你不是一直想要把我那个广告创意总监罗甘骗到你手里吗?”

“我问的是哪一所学校!你白痴啊你!”

家俊并不计较小弟的无礼——自然,从来胜利者对待失败者都是宽容的——依旧笑得迷人:“看来你不还不知道罗?那所学校的校长就是罗甘的亲哥哥。”

“真的?”家敏的漂亮的凤眼果然开始发亮。啊……这么说,他以后要想把那个身高一米八五以上的酷哥拐到床上简直可谓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罗!

家俊观察着家敏的表情,适当地继续施以打击后的笼络:

“而且,罗甘的哥哥——就是你的新校长,据说是一个绝对不会输给罗甘的大帅哥唷。”

“真的?”

家敏的眼睛再次变成心形。

“不信?我这里有他的照片哦。”

终于到了使出撒手锏的时刻。——“我看我看!”家敏兴奋地扑上来就把手伸到家俊口袋里摸照片——“我也看我也看!”终于痛苦地把冷掉的饭刨完的家杰也含着一包饭口齿不清地跳了过来。

那是一张侧面照。

应该是在海边浴场拍下的照片,俊朗的男人沐浴在亮丽的蓝天和阳光下,所以才会呈现如此耀眼的效果。他的头发被海水打湿,所以耷拉在光洁的前额,卷曲得非常自然。戴着呈现透明的深青色的护目镜,可是仍能看清楚那秀丽深长的眼睛。那似乎往前忧郁地注视着什么的眼睛,睫毛低垂,形状完美,透露出迷离而不确定的苦恼和魅力男人固有的深沉。

宛如北欧贵族般鲜明性感的鼻梁和嘴唇,微微透露的整齐牙齿轻微错开,象是“啧”了一声似地显露正在为什么烦恼般的表情。——如果要画家来说的话,他们会认为:这是一副完美得如同象牙雕象般的肖像画,而决非人间能看到的真实的人;就算让这世间最挑剔的女人来看,也一定会为这个男人的风采和气度而神魂颠倒。——他浑身上下充满了贵族般的性感魅力。

“眼镜,意大利的giioarani,手表,瑞士的bally,西装,衬衫、领带,都出自德国karlrfeld品牌,拉格斐作为在摄影、哲学、语言等方面均有极度高深的造诣的国际顶级男装设计师,他的设计富于时代感,充满艺术气质。哪,哪,你们看……德国人的严谨和不花哨在拉格斐的logo中表现无疑,”rfeld”和”kl”冷静地显示着大师实力。”一口气如数家珍地把照片中男人的衣着品牌全部说了出来,家杰以一句:“哇!很有品位的男人呢!”结束了他的讲解。

得意洋洋地回过头来,却只见他的两个兄弟用看白痴的眼神盯着他。

“难道你们不以有我这个精通时尚和品牌的兄弟为荣吗?”

家杰困惑地问。只得到家敏的一个白眼:“神经病!我杜家敏以有你这样智商低下的兄弟为耻!”

“怎么这样?”

家杰看来似乎大受打击!

可家敏不再理他,转身去对家俊露出口水四溅般的笑容:

“老天!没想到这世界上居然还有长得比大哥还漂亮的男人!我还以为长得象大哥这样,就算极品了呢!”

家俊笑道:“难道出现了一个更漂亮的男人,就能改变你大哥是极品的事实吗?”

“哼!你就自恋吧你!”

此刻心花怒放的家敏早已泯却先前恩仇,直接陷于陶醉,捧着那张照片就是一个热吻:

“天呀!我决定了!我不光要罗甘,连他哥哥也一起订下了!——哎,我的这位新校长还没结婚吧?”

“罗辛,年纪二十七岁,身高一米八六,未婚,现任山堇男校董事长兼校长。”说出派秘书搜集到的材料,家俊心头暗笑。

“什么?他叫罗辛?哇!罗辛、罗甘——这说明,他们两兄弟天生就该是我杜家敏的‘心肝宝贝’啊!哈哈哈!”

扑到家俊身上,家敏笑嘻嘻地象以往一样在家俊脸颊上猛亲一口:

“好!大哥,常言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爹地我就先让给你算了,现在我要去寻找新的幸福!——我去叫用人收拾行李,明天就去学校!”拿着照片登登一阵风跑上楼梯去了。

啼笑皆非地擦着脸上的湿润,却注意到家杰的表情已经由大受打击变成了一脸僵硬:

“大哥,为什么我会觉得,那个新学校里不可能有这种天下掉馅饼的事等着小敏张嘴去接?”

家俊耸耸肩膀:“怎么没有?你不能因为你没有这种遭遇就否定小敏的运气。”

“运气?这种运气我可不想要。——我跟你们这些变态不一样,我非常正常。”

强调地说出“正常”两个字,家杰也耸耸肩膀转身上楼。

只剩下杜家俊一个人站在原地,美丽无俦的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就让小敏去那个鬼学校里寻找他“新的幸福”吧。

罗辛、罗甘……——哼,但愿这小子不要哭着回来!

…………

啊,真是好累!肩膀酸痛地要命,太阳穴也涨痛起来——都是他那个蛮横又精力充沛的老爹,躺在病床上还不老实,昨晚缠着自己要了一晚上……他倒好,现在躺在那里呼呼睡大觉,自己可还得赶回来上班!

想起杜恩克,家俊虽然满心满眼的无奈,可是仍能感觉到发自心底的温柔。

自从杜恩克住院,家里似乎就冷清了许多,家敏再一走,早上几乎就只有香雪一个人在吃早餐了。

所以看到从楼梯上缓缓走下来的家浩时,她真的是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被优雅的黑色长风衣包裹的高大身体,是淡金色复古螺旋式楼梯间异常唯美的图画。可是早已了解了家浩的冷漠跟乖僻,香雪也懒得招呼他。

“你怎么这样?”

跟低沉的音质大不相同的尖锐语气,让香雪再次吃惊地抬起头来。

家浩指着香雪的酒杯。香雪莫名其妙地看了半天,才发现那晶莹中隐约着微微的绿的杯壁上留有一个极淡的口红印。要不细心观察,根本就看不出来。

“怎么了?”

“怎么了?!……你、你居然还问我怎么了!你怎么能把口红留在杯壁上,还不快快拿酒精来擦掉!”

“这是我的酒杯,关你什么事!”

香雪也恼了。——以前还未嫁进杜家时就已经听说过家浩的堪称变态的洁癖。据说他要求每一任女友在交往之前必须去医院检查,来见他之前必须先洗澡,做爱时还得先拿酒精消毒,香雪只是觉得好笑,心想大概是传得过于夸张了。谁知嫁进杜家才知道,这个传言真是再真实不过。——现在还记得她踏进杜家的第一天,家浩盯着她的眼神,——简直就是恨不得马上到医院去扛回一桶纯度百分之百的酒精来浇在她身上!

真是一家子的变态!

“是你的酒杯,但是摆在我的面前呀!”

“那我拿过来总行了吧!杜大院长!”香雪气得一把抓过那只很名贵的酒杯,咚地就扔进了角落的清洁箱里!

“你怎么又这样,大小姐?——我昨天才叫何叔替清洁箱消毒了!今天你又在这里随便传染细菌!你知不知道葡萄酒是水果做的,甜甜地正合蚂蚁的胃口啊!要是把庭院里的蚂蚁引到大厅里来了,你能负责把他们领出去吗?”

“家浩——你、你、你……”

“不要认为你的魅力大到连蚂蚁都能通杀!——还是先把老公搞掂了再说吧!”

“杜家浩!”被捅到心病,香雪愤怒的声音已经尖利到花枪女高音的程度!

“哼……”

家浩懒洋洋地往高背椅上一靠,转头去吩咐听到香雪的叫声而吃惊地跑进来的女用人:“小丽,跟何叔说一声,今天再对清洁箱消毒一次。”

“是。”

小丽恭敬地退出去之后,家浩回过脸来。

“嫂嫂,你以后还是别这么又吼又叫成不成?——让别人知道了,不说嫂嫂脾气太大,倒说我们杜家家教不好,淑女嫁进来都变成悍妇了。——岂不是有损爸爸的清名。”

“你、你、你——你说什么!”

你们杜家还有“家教”!

那个浪荡成性的杜董事长还有“清名”!

香雪气到血液都要逆流,用美丽的大眼睛狠狠瞪视着家浩讪笑的眼神,终于按捺不住,一摔椅子夺门而出。

家俊不在公司,猜他可能又到医院看杜恩克去了,虽然心里不舒服,香雪还是往医院走去。

“院长说了在杜总裁出来前,不让别的客人去打扰董事长。”

小护士的脸长得挺甜,声音和表情却跟冬天的冰块没两样。

“我是杜总裁的夫人,不是外人!难道我来探视公爹也不能?——快让开!”

气恼的香雪根本懒得去跟小护士讲理,气势汹汹推开她就往里闯。——踩着高根鞋“卡卡卡”走出十几步她才此刻的粗鲁举止跟以往那个雍容文雅的何香雪简直判若两人,不由深深叹息。

找到挂着“杜恩克”名字的房间,才发现这个高级病房是最特别的一间。

单独在走廊的最尽头,隔着栏杆面对荷花池。这时候冬去春来,荷花还没开,倒是栏杆下阶梯前的迎春花黄灿灿了一片。

房门紧闭。

“……”

突然听到房间里异样的响动,香雪把举起欲敲门的手放了下来,疑惑地附耳到门上。

“啊!……”

“宝贝,我的技术怎么样?是不是爽到让你在天堂里又上了一层了?”

以饱含情欲的口吻吐露如此不堪入耳的话语,香雪不敢相信这个声音是属于她那冰冷端丽的丈夫!

“混蛋小子!轻点、轻点……啊!你、你是几个月没上了女人了吗!这么、这么混蛋……啊!”

大概是舌头的伤还未完全愈合,杜恩克的喘息的声音有点吐齿不清。

“品尝过了你的滋味,我怎么可能还会对女人有兴趣呢?这世界上没有一个女人能赶上你这里这么紧这么热,每次都夹得我好象要大脑麻痹掉……”

“……”

真正大脑麻痹掉的是门外的香雪。

许久不肯和自己过性生活的家俊。虽然无数次地怀疑过家俊外遇的对象,可这个太惊人的事实就是砸碎了香雪的头脑也无法让她想象到。

家俊外遇的对象竟然是他父亲!——那个头脑简单、性情粗暴、成天只知道追逐女人的强悍男人……

还是说,他们之间的这种关系,在自己嫁进来之前早就有了?

开门看到泪流满面的何香雪,杜家俊完全楞住了。

这位年轻的“恩克”集团总裁倒没有脸红,只是美丽的脸上浮出尴尬的表情。

“香雪……”试图去抚摩妻子抖动的肩膀,第一次看到一向心高气傲的香雪哭得如此失控,杜家俊未免心虚兼愧疚。

“怎么了?”

看到儿子在门口奇怪地凝铸的身影,杜恩克披着病房服就走了出来。

香雪哭泣着勉强抬头。杜恩克敞开的肌肉凸实的胸膛上,家俊留下的深刻痕迹随处可见。

虽然美丽的大眼里露出如此强烈的谴责和憎恶,珍珠般坠落的眼泪还是无法抑制地湿透了她高级洋装的前胸。

“我以为是什么事,原来是这个女人——”

发出讥笑的杜恩克的嘴巴被家俊捂住,意外地发现儿子对自己皱起了眉头:“不要这样,爸!”

然后温存地回身去试图安慰香雪。

“拿开你的脏手!别碰我!”

神经质地摔开家俊搭上自己肩头的优美如同音乐家的手——那是以往她情愿膜拜跪地地去亲吻的手啊——香雪的愤怒里依旧有针一般刺痛她柔软心思的伤心欲绝。

“香雪——”

家俊的领子却被杜恩克一把揪住。

“爸,你干什么?”

看着杜恩克杀气腾腾的英俊面容,家俊吓了一跳:“怎么了?爸你怎么了?”

“臭小子,你是不是后悔了?”

“啊?——香雪!”

看着香雪哀愤转身的背影,家俊慌忙出声叫住她。——香雪背对他在走廊上站住了。

“杜家俊,如果你现在跟我回去,保证以后再不会继续这种事,我还可以不提出离婚。”

“哦?”

看着香雪高挑的背影,家俊似乎迟疑了一下,却转头去问犹自揪着自己领子的杜恩克:“爸,那我跟香雪回去了。”虽然性感的面容上带着困惑的神色,优美的嘴角却有些微的翘起。

“很好。”

杜恩克面无表情地放开了儿子的衣领。

“爸?”家俊担心地跟着他往病房里走去。却被突然闪现的刀光吓得倒退了两步。

“等我先杀了你——臭小子!”

——虽然料到以父亲的个性恐怕要做出什么过激的行动,可是强行扭住杜恩克的手腕,勉强把他钳制在自己胸前时,看着那柄距离自己心脏不到两公分的锋利的水果刀,家俊还是生生吓出了一身冷汗。

“你真是粗鲁啊——”调侃的语气,看着杜恩克轮廓分明的面容上强烈的愤怒和嫉妒,家俊笑了,强制地搬开父亲的手指取下水果刀,在他的气得泛红的嘴唇上轻轻一吻。

“我逗你玩呢。没想到你的反应这么大。——知道你原来是这么在乎我,我很高兴。”

“——王八蛋!”

恼羞成怒到连脖子都红了,反手就给了儿子一巴掌:“你混蛋——唔唔——”

被家俊紧紧抱住并被强硬地堵住了嘴唇,这个压进喉咙深处的吻让杜董事长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了。

“杜家俊!你——”

突然的竭斯底里的尖叫在身后响起,没见家俊回答而心生疑惑返回的香雪没料到看到的竟是这般父子俩火辣热吻的景象,顿时傻在原地。

“我不能跟你回去。”

“你、你们不知道这种事很变态,很无耻吗?”香雪头脑空白。只听见自己尖利的声音。

“谁告诉你这种事很无耻的?”

杜恩克挡住了想向香雪解释的家俊,面对面地睨视着香雪,蛊惑的英俊脸上满是傲慢。

“这是常识!常识呀!——父亲怎么可以跟儿子乱搞啊!”香雪大叫!

杜恩克哼了一声,回答她:

“常识?常识是什么东西?我杜恩克这辈子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常识,还不照样活得好好的!”

看着杜恩克那满不在乎的笑容,香雪真的很想去撞墙算了!天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知廉耻的男人啊!

在外面花天酒地就算了,居然还能毫不以为意地跟儿子上床!更可怕的是他居然连一点正常的伦理观念都没有!——怎么会有这种男人!怎么会有这种父亲!

“可是——可是别人会耻笑你们!要是这种丢人现眼的丑事传出去,你们杜家人会身败名裂呀!身败名裂你懂不懂啊!”看着还是神色不惊的杜恩克,香雪再奋力地加了一句:

“全世界的人都会唾弃你,都会嘲笑你呀!到时你们怎么在社会上立足?你和家俊都会名誉扫地——”

“好了好了!罗嗦的女人!”

被粗鲁地打断,香雪睁着眼睛惊疑地望着露出厌烦神色的杜恩克:“你说这么多烦不烦啊!真他妈的!什么名誉,这种东西我拿来有屁用啊!我爱跟谁搞是我的事,你这女人扯这么多干什么啊!

‘全世界的人都会唾弃你、嘲笑你们’——真奇怪!我杜恩克又不是吃饱了撑着,干吗非要让全世界的人看得起!别人的事我他妈的没兴趣!——快回去吧,女人!家俊不会跟你回去的!——真的,本来想睡个好觉,却跑来个神经病来吵吵嚷嚷一场!“

香雪目瞪口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直到看见杜恩克居然毫不忌讳地当着她就开始脱衣服。

“喂,你还不走呀!——还要等着看我脱完不成?真是的,装得倒象是个圣女,唠唠叨叨能说一大串,做出来可不一样——再不走你也不怕长针眼?——”

“爸!——别太过分了!”

一直含笑看着香雪和杜恩克辩论的家俊——他居然还能在一边笑得若无其事!香雪心中恨极——这时候才又装出一副温柔样子:“香雪,你先回去吧,啊?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让家浩给你检查检查?我现在不能陪你回去,爸他还病着,我怎么能扔下他一个人在病房里呢?你说是不是?”

“还病着”——还病着却就有精力跟儿子乱搞到翻天覆地,还病着就又有力气拿刀子扎人——

终于知道原来这杜家的人,睁眼睛说起瞎话来那真都是一绝,香雪连想和这父子俩辩论的最后力气都没有了。

“杜家俊,我要和你离婚。”

“你以为谁要挽留你呀!”家俊一时没拦住,杜恩克冷冷地就先答了话。

“我要把你们杜家的丑事全部反映给媒体!”

“哦,是吗?”

家俊若有所思,含着笑容说道:“那报纸一定会很快报道出来,“‘何氏之雪’往日惊人魅力何在?结婚半年竟就遭到抛弃”……——没什么,如果只有这样才能让你消气,那我不会介意的。你放心,香雪。“

不能相信家俊竟然能以一副温柔体贴的样子讲出如此冷酷刻薄的威胁话!——一股冷意从肺腑直冷到毛孔,香雪再次睁大眼睛,直视家俊——她竟是此刻才知,自己与这个神象般美丽的男人,半载共枕,只是同床异梦!

眼泪从香雪眼里流出来。

“何氏之雪”——是啊,往日那个何香雪,在商界的交际圈里是盛放得如烟花灿烂般的存在啊!

如果杜家父子的丑事被自己捅出去——

——那些曾把自己当女神般膜拜的无数男人们,会在茶余酒后不经意地提起自己的名字吧:

“啊啊!就是那个,当年的x大校花,商界奇葩,一向风光无限的杜家少夫人,现在居然落到如此可怜的境地,真让人同情啊……“

光是想象自己落到这种境地,就有一种让香雪恨不得马上死去的恐惧。

静默了半晌,香雪终于抬起头来。

“嫁到你们杜家这群变态家里,算我倒霉!——不离婚可以,我也不会捅破你们的丑事,但是,我要求你对我的精神损害做出补偿——每个月你必须支付给我100万元的精神损失费,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没问题。”

家俊欣然露出笑容。

“什么?一个月100万!——你这女人也太狮子大开口了吧!不过是——”

闻言就要发飚的杜恩克又被家俊捂住了嘴巴:“这件事就这么成交了哦,香雪。”

“哼。”

冷冰冰地瞪了两人一眼,香雪高傲地昂起头,踩着卡卡作向的高根鞋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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