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食物不仅仅可以充饥,还可以让人暂时放松下来。
陆承听用小刀切下一块午餐肉,塞进韩思砚嘴里:“该吃就吃,我运气好,我们还能找到更多食物。”
韩思砚躺下来,脑袋枕在陆承听大腿上,想起之前刚上车的事,说:“你枪法很好。”
陆承听嗯了一声:“我是射击协会会员。”
原身的确是。
玩枪是爱好。
但韩思砚觉得,事实应该不是这样的。
陆承听射杀丧尸的手法很利落,完全没有之前在红酒店,拿枪杆怼丧尸脑袋时的那种紧张和慌乱。
但他没问,只将脸埋在陆承听小腹处,闷闷道:“对不起,我现在给不了你稳定的生活,也很难对未来做出什么保证。”
陆承听目光柔和地看着韩思砚脑后的小揪揪,摸了摸他的头:“说什么傻话呢。”
韩思砚觉得,如果陆承听真是那种没什么本事的莬丝花,只能依靠着自己生存,他大概还能多些安全感。
可陆承听越是这样不显山不露水,总是在一些不经意的小事上展现出他并非无能之辈,韩思砚就越是觉得心里难安,觉得陆承听这早晚有一天会离自己而去。
韩思砚想问陆承听,他是真的需要自己的保护吗?
但他却不敢问,生怕一句话说不对,就会打破他们之间现有的温馨和宁静。
眼下的天气本就闷热,车里在不开空调的情况下,很快就闷了韩思砚一身汗,两人不得已打开了车门,倚在后车座上,无所事事。
这种累到极致,却想睡不敢睡的感觉实在让人难受。
谢枫坐在大巴车后面,透过车窗,看着陆承听和韩思砚两人亲亲蜜蜜的样子,心里开始做起了别的盘算。
他得想办法,让陆承听暴露。
实验体和活尸是完全两码事。
实验体是人。
活尸是死人。
他就不信韩思砚知道了陆承听的身份不会觉得恶心。
韩思砚早就做好了随时逃离的准备,在队伍人员刚刚稳定的时候,就往大巴车的后备箱里塞了帐篷,汽油,还有水和脱水蔬菜,以及一些挂面和野外生火的工具。
一行人在正午阳光最充足,丧尸行动率最低的时候,生起了火。
谢枫趁着韩思砚在车里给枪装子弹的时候,找上陆承听,开口就跟他说:“抱歉。”
陆承听挑眉,看着他:“抱歉什么?”
谢枫道:“我之前对你的确有敌意,但我想,我大概是认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