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接到了赵元琪打来的电话, 司慕三两句解释了一下。
她在公司里走的急,没来得及和秘书交待,所有孙秘书只好拿着需要签字的文件去找了副总赵元琪。
到医院的时候,司钟已经被送到了手术室,司慕望着手术室亮起的灯,薄唇紧抿着没说话。
保姆见司慕过来,松了口气,安慰了几句之后,忽然想起什么,便向司慕提出自己先回去,她还得回去做饭,中午需要去给司樱送午饭。
司樱今年刚念初一,司钟帮她安排在了一家普通的公立学校,胜在离家比较近。
因为心疼那孩子从小在偏远地区长大,怕她营养跟不上,所以尽管学校里有食堂提供午餐,司钟还是特意让保姆每天提前一会儿做午饭,然后用保温餐盒再送到学校给司樱,让她能吃到营养又热乎的饭菜。
司慕闻言点了点头,自己坐在休息椅上,盯着手术室的大门静静的等候着。
…
手术大概持续了三个小时,司慕望着被护士推进病房的司钟,心间提着的大石总算松缓了些。
医生在给司慕说着司钟的病情,他是从床上摔了下来导致小腿骨折,而后脑也因为磕碰在地上导致昏迷。
幸运的是,脑袋磕碰的症状较轻,司钟的年纪大了,如果脑袋摔到实处后果是不可预料的。
先去缴了费,司慕又联系着请了一个护工帮忙照顾司钟。
在病床前坐下,司慕望着司钟还在昏迷的年迈面容,心间缓缓的叹了口气。
她和司钟并不算亲近,在大学之前,她也只有周末的时候会跟着父母一起来探望司钟。
之后念了大学,司慕一直忙于学业,只有寒暑假会回去住一段时间,后来又开始创业,回去的时间就更是少之又少。
公司慢慢步入正轨之后,司慕曾经提过在自己住的小区再买一套房,让司钟搬到那边一起住,她可以请保姆照顾司钟,这样她也能更放心一些。
司钟如今住的小区年头已经很久了,很多基础设施不到位,而且和司慕住的地方也距离有些远,有时司慕忙于工作,甚至根本想不起来要回来看看。
如今看着自己唯一的亲人躺在病床上,司慕没办法形容出心里复杂难受的感觉,只是觉得自己身为小辈可能真的是不够关心老人家。
…
在病床前守了三个小时,司钟终于慢慢的清醒了过来。
他如今因为骨折,小腿上植入了钢板和钉子,后脑勺也受了伤,整个人好像一下子更衰老了几分,没有以前精神矍铄的模样,头发也更显得灰白了些。
司慕帮他把病床慢慢升起,然后倒了些温水喂老人喝。
“爷爷,您感觉怎么样?”
司钟朝她笑了笑,声音虽然苍老但还是同以前一样浑厚,“没事,老头子我身体硬朗着呢。”
说着,他朝四周看了看,“你这孩子又乱花钱了吧,怎么还给我整了个单人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