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黎问：“那你呢？你开心吗？”

覃未槿笑：“当然。”

纪黎声音很低：“所以你那时候对我失望了吧。”

覃未槿摇头：“不失望，只是觉得有点可惜。”

纪黎：“可惜什么？”

覃未槿：“那是我第一次想, 如果我要是早点去认识你就好了，即便是以朋友的身份，去劝劝你也行。”

“夜深时想的，”覃未槿说：“第二天醒来觉得挺可笑的, ”她又补了句：“我挺可笑。”

“你不可笑, ”纪黎有点委屈：“你就是对我失望了。”

覃未槿笑着摸摸纪黎的脑袋：“别多想, 没有的。”

纪黎不管：“你就有。”

纪黎没有哭，但是的鼻音突然明显, 覃未槿自然立马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但是这个家伙干的是什么呢？她把纪黎的下巴挑起来了, 看她就算了，还笑她。

纪黎狠狠一句：“走开。”

只是嘴上说的走开，动作却是把覃未槿紧紧抱住, 把自己塞进她的怀里。

“糟了，”覃未槿声音还是那么清晰明朗：“把气氛破坏了。”

纪黎：“你还知道。”

覃未槿笑了笑，大概是想结束这个话题，覃未槿下一句就说：“你什么时候意识到我喜欢你的。”

纪黎上一秒还在气氛里呢，下一秒瞬间不好意思了：“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纪黎露出笑脸：“就是你发朋友圈的那个时候。”

说完纪黎更不好意思了, 这基本就是见面就觉得人家喜欢自己, 这和犯了桃花颠有什么区别。

既然说到这儿，纪黎也不藏着了：“当时你的种种表现就很容易让人误会，又是带我去吃早餐，又是咖啡，后来我好不容易走出来了，回去又遇到了你，大晚上的叫我去看房，然后再叫我去你家喝酒。”

纪黎白了覃未槿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要白她一眼，就是觉得这种氛围覃未槿就该受她一记白眼。

覃未槿完全受下，她也问纪黎：“那是什么时候发现你喜欢我的？”

这个纪黎就得好好想想了。

于是她发出了思考的声音。

十几秒后。

“不知道。”纪黎总结了个屁话。

或许是下雨天她们互相踩水的傍晚，或许是学了猪叫之后听到的覃未槿的笑声，或许是莫名其妙发脾气的那一秒，也或许是她们那么多对视中的某一个。

覃未槿不像纪黎，覃未槿才不会和纪黎闹，纪黎说不知道，覃未槿就只是点点头，就把这个话题丢掉了，完美阐述那句，结果是好的就行。

第二天是周五，对于打工人来说，周四的晚上就已经可以稍稍放肆了，即使昨天睡眠不足，也不影响今天继续聊继续熬夜。

纪黎喜欢听覃未槿说关于她们的一切，特别是能表现覃未槿喜欢纪黎的一切。

纪黎心里明白是一回事，听覃未槿说出来又是一回事。

听她讲当初靠近纪黎时的一些心理活动，她期待纪黎回应，她想办法接近纪黎，她逐渐认识纪黎之后的更加喜欢，和她表面看起来淡淡然实则心底却有许多小窃喜。

纪黎太喜欢听了，她恨不得覃未槿能像解析电影似的，把她们之间的每分每秒都写上注释。

更美的是，在不知道已经凌晨多少点时，外面下雨了。

先是淅淅沥沥不太明显，而后啪啦啦地打在窗户上。